第一章 圣杯战争(1 / 1)

根据神秘学的说法,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着次元论的顶点所在——“力”。

被定义为一切事物发端的坐标原点,一切魔术师的夙愿所在的“根源之涡”……既是万物的起源亦是终点,记录着这世上发生的一切,创造了这世上万物的神之座。

200年前,曾经有人尝试着想到达这个“世界之外”。

爱因兹贝伦、马基利、远坂。被称为创始三大家族的他们所企望的,是将无数传说中都有提及的“圣杯”再现。为了召唤出那个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三家的魔术师互相交换彼此的不传之术,终于让这个可以称为“万能之釜”的圣杯现世。

……但是,这个圣杯只能实现一个人的愿望。当这个事实呈现的瞬间,合作关系立刻变成了血淋淋的争斗。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开端。

之后,每隔60年,圣杯就会重现在曾经被召唤出来的极东之地“冬木”。然后圣杯会挑选七名有资格拥有它的魔术师,把自己庞大魔力的一部分分给七人,让他们可以召唤被称为“servant”的英灵。通过死斗来决定到底谁才真正有资格捧起圣杯。

——言峰绮礼所听到的说明,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你右手上显现的纹章被称为‘令咒’,这是你被圣杯选中的证明,得到这个圣痕,意味着你能指挥‘servant’。”

那个用着流畅而通透的声音一直在讲解的人,名叫远坂时臣。

这是一处风生水起的小高地上兴建的别墅,位于都灵。别墅内的一室中,三人正坐在沙发上。绮礼和时臣,另一个则是介绍二人认识并主持这次会谈的神父:言峰璃正……绮礼的父亲。

作为年近八十的父亲的友人,这个叫远坂的怪异日本人未免也太年轻了。看上去年龄跟绮礼差不多,然而稳重的气质和威严使他显得仪表堂堂。听说他也是日本源远流长的名门之后,这栋别墅也只是他的一处房产。不过最令人惊讶的,是他在刚见面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地自称“魔术师”。

魔术师这个词本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绮礼本身也是和父亲一样同属圣职者,不过他们父子俩的职责与一般人认识里的“神父”有着很大区别。绮礼所属的“圣堂教会”,是专门负责将教义之外的奇迹或神秘打上异端的烙印并将之驱逐埋葬的机构,换句话说,他们有义务打击像魔术这样的渎神行为。

魔术师们集结起来,组成一个防卫性的集团“协会”与圣堂教会对抗。目前,两者之间通过交换协议,暂时保持了和平。但是即使如此,圣堂教会的神父与魔术师共聚一室进行研讨这种事,实在是不怎么可能的情况。

据父亲璃正所说,远坂家身为魔术师世家的同时,自古以来就与教会有渊源。

右手手背上浮现的三段纹章状痕迹,是绮礼昨天晚上发现的。与父亲交谈后的第二天一早,璃正就早早地带儿子来到了都灵,并把年轻的魔术师介绍给他认识。

稍事寒暄后,时臣为绮礼解说的,就是前面那段关于“圣杯战争”的秘闻。而绮礼手上浮现的“痣”所代表的含义……确切而言,就是在三年后圣杯第四次降临的时候,绮礼也有权利去追求这神奇的满愿机。

从山顶的别墅出来后,任凭地中海吹来的微风吹拂自己的头发,言峰绮礼一言不发,独自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他心中在回想,想着刚才与之对话的远坂时臣这个人,细细整理他给自己留下的印象。

看来时臣半生都在艰难中度过,一路走来的辛酸自己默默舔干净,全部转变成为自尊。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傲气与傲骨兼备的汉子。

这样的人他十分理解。不说别人,他的父亲就是时臣的同类。

这些男人,他们自己定义自己降生人世的意义、自己人生的意义,并将之作为一生的信念,坚信不疑。他们从不迷惘,从不踌躇。

无论人生面对怎样的局面,都全力以赴去实现自己人生的既定目标,带着明确的方针,带着实干的钢铁般的意志。而“信念的形式”,体现在绮礼父亲那里就是虔诚的信仰,而体现在远坂时臣身上的时候,就是作为天选者的骄傲——与平民不同、肩负特权与责任者所具备的自我意识。具体来说,就是在现在已经凤毛麟角的“真正的贵族”。

今后,远坂时臣的存在对于绮礼而言,具有重大的意义……但是,他绝对不是能与绮礼相容的人,单从他是父亲的同类这一点上,已经可以断定。

只看到自己理想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理解那些因为自己没有理想而迷惘苦恼的人。

像时臣这种人,他们身上所持的“目的意识”,在言峰绮礼的精神中已经完全破碎了。这种东西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中,从来没有拼凑完整过。

从记事那时开始,他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理念可以说是崇高的、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追求可以说是快乐的、也从来不曾觉得有什么娱乐可以放松自己。这样的人,本来就不可能持有什么目的意识。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的感性为何与世间一般人的价值观差那么远。无论任何领域,哪怕仅仅是一个值得自己投入兴趣去努力的目标,他也从来没有找到过。

尽管如此,他还是选择相信“神”。他对自己说,也许只因为自己尚未成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崇高。

总有一天,真正的崇高真理会来引导他、真正的神圣福音会来拯救他。带着这样的希望活下去,他把人生的意义寄托在这份希望上,如救命稻草般抓在手心。

但在心底,绮礼已经完全明白,自己这种人就算得到神的恩宠也无法得救。

带着对自己的愤怒与绝望,他不断地自虐。假借苦修的名义,对自己不断地施以自残。但百炼成钢,等到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无人能敌,就这样成为了圣堂教会中的精英——“执行者”。

人人都把这称之为“光荣”。言峰绮礼的克己和献身,被当作圣职者的典范得到褒扬,连他父亲璃正也以此为荣。

绮礼知道他父亲是多么的信赖和赞赏自己,但,毫无疑问这是天大的误解这一事实,令他十分介怀。虽然他也知道,也许一生都无法纠正这一误解。

绮礼内心深处的人格缺陷,至今也没有人能够理解。

没错,连仅有的那个相爱过的女子也不例外——

“……”

发现自己似乎已经陷入昏眩的感觉中时,绮礼减缓了步速,一手扶在额头上。

一想起死去的妻子时,思绪就像陷入了迷雾,不知不觉就散漫开去。雾中仿佛就像是站在断崖的边上,只要踏出一步就落入深渊的本能的退避感。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山脚,绮礼停下脚步,远远地回顾山顶的别墅。

今天与远坂时臣的会谈中,一直没有得到满意答复的最大疑问……这个问题,现在也一直萦绕在绮礼心头不能驱散。

为何“圣杯”的奇迹之力会选中言峰绮礼?

时臣的说明只给他带来无穷的困扰。如果圣杯只是想挑选一个时臣的支援者,完全不需要绮礼,比起绮礼,与时臣关系更亲密的人应该有不少。

离圣杯的下次现身还有三年之久,而现在就早早把令咒授予绮礼,其中一定有它真正的理由。

但是……越想越矛盾,此刻绮礼无比烦恼。

本来他应该是那个“绝对不会被选上”的人。

绮礼没有“目的意识”,因此也不会有什么理想、愿望。无论怎么想,他也不应该得到“万能的满愿机”这样的奇迹。

带着黯淡忧郁的神情,绮礼看着右手手背上显现的三条纹路。

令咒即“圣痕”。

三年之后,自己到底要面临怎样的命运呢?

“天上之父啊,我已明了神之所在即为世界之意志,神之所欲即为世界之愿”绮礼听到了某处传来的女子声音,女子所说的词句令他有些难以理解。

“以此身之毁灭换天上之父的降临,您的光芒会指引我的灵魂前往永生”绮礼像是被什么指引了一样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穹,灰暗的天穹犹如被撕开了一道裂隙一样,温暖而神圣的光芒从裂隙中撒下,在光芒之中是闪耀着光辉的人影,那是天上之父

闪电雷鸣,风云卷动。从天空中,一股巨大的威压降临,而那道裂隙中的光芒更是越来越耀眼。

终于天穹中的人影和人世间的场所联系起来了……从滔滔不断洒落的金色光芒之中,出现了黄金色的站立的身姿。被那种威严所摄,绮礼不由的发出了忘我的呓语。

“……那就是…天上的父…”

由彼方而来,来到此方,旋风和闪电包裹着传说中的幻影。

本来身为人类却已脱离人类之域。以被天命赐予的神力被提升到神之属。

然后——

在夜晚的森林里,在被黑暗所包围的石凳上,现在有人用凛冽的声音说道。

“吾之羔羊,吾之信徒,汝之祈愿吾已明了,若问吾是谁,吾之回答为吾乃一,吾即全,吾之所向,绝无阻碍”

黄金的光芒褪去,显现的是一道姣好的少女身影,银白色的头发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更为耀眼,右手握着的黄金枪散发着只属于神的威严,全身被黑金战甲包裹,双眼中不断闪动着雷霆。

“天上之父,我的祈愿是圣杯的降临”女子的声音渐渐地消失了,大概是因为之前的那句话吧,“以此身之毁灭换天上之父的降临”。

“那么,也不能就这样显现在凡人眼中,开始做准备吧”希德在将祈愿女子的遗骸埋葬后,开始制定规则。

“规则制定,神威【万物皆不可见神之身影】”绮礼只觉得一阵刺眼的光芒过后,天上之父的身影就看不见了。

“果然只是幻觉吗?”绮礼摇了摇头,就离开了之前见证神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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