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被打(1 / 1)

子初言语冷淡,幽深瞳孔中的厌恶一闪即逝。一年前苏婆婆的离世一直都是她心中不可挤压的痛处,正因弱小,从而没能留住婆婆,这是她的遗憾。然而此刻,她不会再重蹈覆辙。

“敢动本公子的手下?”冯冠奇眸光森冷,子初的话他听着便觉十分刺耳。

子初勾唇道:“不仅要动他,还要动你。”她话音落下,就将老人拉到一边,与此同时,白笙已然出手!

出门时白笙两手空空,可就在那一瞬间,她手中便突然多出了一柄带鞘的短兵,刹那,冯冠奇的脸几乎涨成了猪肝色,这是公然的拒绝与挑衅!

“冯录,给我绑了这个婊子,本公子改变主意了,两人都要带走!”他冷了脸,再看子初时,残暴之色在他目中横生。

京城之中,很少有世家公子不清楚冯冠奇,仪表堂堂,生性张扬,向来目中无人。

作为当朝左相之子,从小便如众星拱月,但凡地位比他低的人,从来没有人敢出言违抗他。

可是今天子初不仅反抗了,还赤裸裸地说要动他,简直就是对他再直接不过的侮辱!

白笙看着那个叫做冯录的人,强烈的恨意如疯草暴长,如若不是他动了手脚下了药,她的父亲也不会死,她更不会放跑了此人与他的另一个同伙,最终拼尽全力也只杀掉剩下的八人,还让自己带了重伤。

冯录咬着牙齿,转头对冯冠奇道:“公子,此人不好对付,除了小的与冯刚,其余弟兄都是被她干掉的!她——”

他说话的同时,白笙的身形已经快如闪电地爆射而出,甚至短剑都未曾出鞘,他就被凭空横扫来的腿踹出了五米开外!

子初眼中泛出一抹赞赏,白笙出手之快,让她也无法预料,没想到一个商贾出生的女子,竟还学得这样一身功夫,留下她果然是十分明智的。

冯刚的身子顿时犹如弹出的石子,飞出老远,撞上了街边房屋的墙壁上,只听得骨骼“咔嚓”一声响起,再“嘭”地滚到地上,嘴里“唔唔”一阵闷嚎,冯冠奇见状,脸都绿了。

白笙的怒火一旦开闸,便一下子收不回,冯录被打飞在地仅仅两个呼吸之后,她立即掠上前去,直接一脚踩上了他的右手,“咔嚓!”,手指骨节之处便传出了微妙的声响,手指生生被她踩断!紧接着她抬脚又在他的左手上同样来了一脚,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冯录的两只手都废了!

“啊!——”巨大的痛楚直接如重锤砸在冯录的脑中,他惨绝人寰的嚎啕当街荡开!

便是如此,白笙还不解气,短剑出鞘,她双眼已是通红,握剑的手疾速挥动,每过一处便撕出一抹诡谲的暗红,冯录痛苦地几乎想要就地打滚,却因被白笙硬生生地踩住了腰椎,动弹不得!他的后背交错纵横出现了无数血痕,衣衫破碎,几乎遮不住后背模糊皮肉上的鲜血淋漓!

嚎叫一声比一声低,到了最后,冯录已经痛到浑身麻木,再也发不出声来。

“冯公子方才说了什么,便要因那话吸取一次教训,即便是女人,也容不得用你嘴里那肮脏的字眼来侮辱。”子初语出淡然,却冯冠奇闻声却莫名感受到了一阵森凉,只是医女,怎会有如此压迫人心的气势?

白笙收拾完冯刚,转而疾速掠到了冯冠奇的身前。

身为贵族公子,从小就是他欺辱别人,今天换成是被别人痛揍一顿,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冯录重伤,一向受人保护的他,此番便如此失去了倚仗。

他面色难看到了极点,转身就要逃逸,刚好便将自己无防的后背展现给了白笙,白笙勾起了脚边的一根断棍,飞腿就将它送了过去,这一脚灌注了她的部分内力,断棍“呼啦”一声响过,“噗”地一记闷声,无意之中仿佛命中了什么。

蓦地,仓惶的嚎啕响彻耳畔,那些远处零散分布的商贩们均是远远地观望,不敢上前,人群之中突然有人忍不住闷笑,却快速止住。

冯冠奇此时正以极为不雅的姿势匍匐在了冰冷的青砖石地上,其中一只手所覆盖的部位十分尴尬,那跟木棍闷声戳中某处时,他身子一僵,下意识地便绷紧了躯体,小手臂长短的断棍,就那样斜斜地夹在了某缝隙之中。

白笙那一脚,阴差阳错之间,居然直接爆了他的雏菊之花。

冯冠奇羞辱万分,忍着两股中心的灼痛,将那断棍拔开,狠狠地掷与地上,他气急败坏地冲着不远处喊道:“冯录,死了没!没死过来扶本公子!”

只可惜那冯录断了手骨,又被刺伤了后背,惨不忍睹,如今趴在地上哼哼唧唧,宛如一只垂死挣扎的死猪。

子初眼中多了一丝戏谑,转头看了看一旁的白笙,发现她此刻面容镇定,即便是看到冯冠奇的这副惨样,亦不觉得好笑,也许找到了宣泄之口,使她心头的恨得以释放,畅快地痛揍了冯录之后,再放倒了那冯冠奇,便不再出手。

“可以了。”子初并没有再让她继续,尽管她不畏俱左相,这时候却懂得适可而止,冯冠奇已在人前丢尽了脸,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能摧残人心了。

“嗯,回去。”白笙点头。

子初眸光在冯冠奇和冯录身上睃过,再移至老人的摊位,只见各色荷包零散在那块长方形碎花黑色麻布上,麻布也皱做一团。

她俯身拉过麻布四角,直接将荷包裹好,带老人离去。

将老婆婆送回家后,子初和白笙才回了医馆。刚入了医馆大门,白笙停下了步子,一脸歉意地说:“今晚,是我连累你了。”

子初微微一笑道:“不是你的错,他们要找事,你我都无法避免。”

白笙叹了叹,道:“当时只觉得不甘,现下也算是为我爹和其他伙计们报了仇,可日后麻烦也定然不少,那冯公子不会罢休的。”

提到那家伙,子初平静的目光闪了闪,道:“罢休也好,复仇也罢,既然做了,我便没想过逃避。何况,当时冯录已经认出你是白家的幸存之人,冯冠奇又怎么会放过你。”

白笙一愣,苦涩道:“说来说去,还是我把你连累了。”

子初摇头,拍拍她的肩膀道:“即便不是因为你,他们欺凌弱小,也便让人无法坐视不理。”

白笙盯着子初,只觉得对方眼眸内藏着复杂之色,好像猜到了什么,再点点头释怀。

左丞相府上,冯冠奇和冯录二人已经被人抬回。左相冯明脸色晦暗,阴晴不定地坐于书房内。

“真是好大的胆子,区区医女,撒野到老夫跟前来了,当相府公子作猴耍了!”他身着云锦彩绣缎,胸前貔貅瞪着巨目嘴含利齿,犹如他此时峥嵘的面部。

他便便大腹随着粗重的呼吸起伏着,几欲撑破肚皮上的玉带。那双厚重的双掌正抓着座椅上雕刻的狮子头颅,手背上青筋毕露,仿佛再一用力,就能将之捏成灰烬。

在他身前之人的管家模样之人,只是垂手立在在一旁。

书房极低的气压盘旋在冯明周身,他磨着牙齿道:“除此之外,公子他还说了什么?”

管家摇头,道:“没有了。”

冯明眸光闪烁,冷声沉沉道:“大夫怎么说的?”

管家干咳一声:“幽门出血,公子前一两日需要忍耐着,暂时不可下床走动。”

“砰!”冯明面沉如墨,眼角肌肉啊不断抽搐着,那可是他的宝贝儿子,那一棍打在对方身上,与直接抽在他脸上无异,心痛地他的肝肺阵阵抽疼。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大人,宫中那位娘娘今日派人来了相府,有事。”

“说。”冯明挤出一个字来。

管家沉吟了一番,大胆上前几步,附到他的耳边低语几句。

冯明听完后便道:“此事秘密遣人去办,要滴水不漏。”

管家点头,退下了。书房中只剩下冯明一人,暗色烛光投在他的侧脸上,另一半面容隐在黑暗中,森森使人发怵。

次日一早,惠安公主落水一事便通过秦怡传到子初耳中,昔竹还请她去一趟望月阁,替景贵人把个平安脉。

马车上,易长卿不咸不淡勾唇道:“你倒是个胆肥的,搅浑了左相府上这锅水,今日早朝冯相定不安分了。”

子初眼皮抬了抬:“殿下消息真通,这也知晓。”她不觉惊讶。

易长卿淡淡道:“动静不小,想不知也难。”

子初自若道:“如我是冯冠奇,能忍便忍,他要够聪明,就不该自掘坟墓。”冯明爱子,但也要懂得趋利避害,要是捅到朝堂上,后果如何就有待一观了。

暗金之瞳在她身上打转,易长卿眼底蕴笑,品着香茶不语。

到望月阁给景贵人把了脉,子初浅笑:“贵人如今身体康健,一切都好。”

一旁昔竹总算放心,正待说话,便听外面有人声传来:“望月阁景贵人可在?”

子初眉目一挑,朝她看去。

------题外话------

居然被打回来修改了…。禁词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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