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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冤屈洗尽,喜从天降(1 / 1)

此言一出不止围观的百姓感到惊奇,甚至连作为旁观者的周海辛也露出诧异之色。

“若想要知道,我们这便来检验检验。”子初语气如常,没有丝毫排斥。

眼见子初就要伸手去够张老汉的尸体,那妇女再也止不住慌乱,以伤心痛苦来掩盖自己不由自主地颤抖,大声哭喊阻拦道:“你给我住手!人都已经是踏入棺材的了,你这样叫我爹九泉之下如何安息啊!”

人们面色各异,一方面又难以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另一方面确实也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查看一个已故的老人,的确有些大不敬。可是,要是不这么做,又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怎么知道孰对孰错?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他是被我们惠民局大夫开的药给毒死,如今我便要大家来看看是否属实,这样也是我们惠民局对老汉人的一个交代,若我们惠民局没有过错,那真下大白,张老汉九泉之下也瞑目了。”子初睃了妇女一眼。

“这……”人们面面相觑,这毕竟是妇女的家属,他们也无法做主,验尸这种事情让一个医女来做,确实有些不妥。

“有了!我们可以请仵作来看一看!”有人灵机一动道。

“唔……这倒也差不多。”

与死尸打交道的,便只有仵作,让他们出面的确会合适许多,相信这样便没有人会反对了吧?

谁知妇女死活不肯,依旧大哭大闹道:“不是你们的亲人你们当然不会放心里去,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我决不允许他们把我爹爹开膛破肚!”

人们面色无辜,他们也是好意,如今还反倒被人家骂了一通,这也真是叫人觉得委屈。

“谁说要开膛破腹了。”子初眸光一闪。

妇人哭道一半停住了,不用开膛?她面色再次转换。

这也难怪,在人们的观念中,仵作验尸可不是要破腹检查的么?

“只是看一眼而已,不用开腹,你放心,我们必然不会少了他一根毫毛。”子初笑笑。

妇女垂着头,看似在注视着尸体,半晌之后抬头狠下心:“好,但我不要你看,我要请仵作来。”百姓们都睁着眼睛再看,她骑虎难下,不得不顺着对方的话下去,若这样还不答应,那就让人生疑了。

子初也不在乎她的拒意,再让惠民局的洒扫小厮去请知府衙门里的仵作。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人就被请来了。

在无数眼睛的注视下,那被请来的仵作看到这么多人起先愣了愣,很快就照着子初的话来到了张老汉的尸体边上,解开尸体的衣襟,一寸不漏地瞪眼瞧起。

花了半盏茶的时间,仵作脱下了手中的皮套,沉声道:“死者身上没有伤,肌肤也十分完好,但在体前正中线,肚脐之上六寸处有新产生的淤痕,应该是死前没多久留下的,除此之外,便没有更多的异常了……”

“确定新落下的没有错?”子初不需要他过多的解释,只要让他亲口告诉百姓有这么一回事就足以,于是神态如常,说是询问,不如说是求得肯定。

“不敢马虎,的确如此。”仵作看着眼前气度不凡的女子,肃然道。

就在仵作探查的过程中,百姓们也在一边观察,同样也看到了那明显不同于皮肤颜色的一块,不过瘀伤而已,很多人都会有不小心的时候啊,这也没什么,大家如是想。

人们不觉有他,但是周海辛却一惊,急忙从石阶上跑下,挤入人群里,连道“借过”,可见心急,没一会儿也到了尸体边上,待看清楚之后脑袋里轰然一声,旋即眼底爆出了喜色!

这么一个大活人挤了进来子初不可能看不见,她冲其笑了笑,却马上就将视线从周海辛身上移开了,再看向人群道:“如果是寻常之处,自然是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这瘀伤不偏不倚,正好在这个位置,而这里,可是死穴!”

听到这里,众人猛抽一口气,这样说来,这果真不是惠民局治死的!大家瞬间都明白了,一直以来都是个误会!

妇女双目骤然瞪大,垂在袖子里的手开始发抖,她猜过千万种可能,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伤处,却被她忽略了,还以为别人根本不会看出什么门道来。

没错,这个位置的确是人体三十六大死穴之——巨阙穴。周海辛正刚刚之所以匆忙过来一探真伪,就是早在仵作说出这个部位时,就被他猜到了几分。

而就在这时,人头涌动,原来是关西城区的百姓也被快马加鞭请到了,一共有四人。

四人身材削瘦,其中三个是老汉,还有一个是老妪,穿着一致破旧。

他们在看到抱着孩子站在人群中央的妇女和张老汉时,惊了一下,老妪更是脱口而出道:“大嫂子!你怎么带你爹跑这儿来了?!”

妇女脸上一片灰白,见事情已经被澄清,似是悔悟,顿时又哭起来:“我,我只是为爹爹不平……”

随后,待那老妪和三个老大爷在子初的问话下,说出了在张老汉死前一晚,家里似乎产生了什么争执时,众人看向妇女的眼色登时就变了。如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偏偏在老汉死之前的晚上,再加上他身上的那处瘀伤在哪里不好,又在死穴上……

无数包含着被欺骗以及愤怒的目光合在一处,叫妇女惊慌失措再也克制不住:“不是我,不是我杀了爹的,是他自己,是他自己没走稳摔了一跤撞到了什么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

话说到这个份上,事实昭然若揭,有人立即沉下脸来:“大嫂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这么还白白冤枉了人家惠民局的医士。”

其他曾经辱骂过惠民局医士的人此刻面子上都有些过不去,那场景历历在目,难听的话到现在好像还在耳边响……现如今,人家局使也在看着呢。

妇女被众人接连规劝了一通,终于扑通一下跪坐在地上,心知大势已去。

事情算是得到了圆满解决,那妇女不慎害其长辈丧命,事法后为了卸罪,还构陷给惠民局的医士,不仅如此还想要索取钱财,知府知晓之后,立即派遣衙役将人绑了回去,那张老汉的尸体也很快被下葬,纷乱终于过去。

“呼……这下好了,误会终于澄清了。”吴七七心情大好,然后又有些不满:“没想道那妇人如此恩将仇报,人死避祸不算,还想要在我们惠民局谋取钱财。”

方一贞面色沉沉,不喜也不悲:“别高兴地太早,再两日就知道三局一比的结果了。”

说到三局一比的最终通示,吴七七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之前那妇人闹事给他们带来很多困扰不假,但是三局一比的结果才是她们最关心的。

张老汉家虽穷,却也还不至于到一贫如洗的地步,他媳妇却心术不正,又陡升贪念,这事传到关西城区,街坊邻里们都一阵唏嘘,同时也骂她没良心云云。

云散风止,惠民局受人诬陷的事实也逐渐被大众知晓,寻常百姓也不再愿意花钱去医馆看病,慢慢上门看诊了,也就是半日的时间,病人们也都陆续复返。

那些个责备过余君的人们,也都极为不好意思地送上一些东西,以弥补心中的愧疚。就这样余君也恢复如常,不在郁郁寡欢。

要说起来,这其中的功臣也非子初莫属了,要不是她查出了实情,惠民局如今还不知道会跌入什么样的境地。

事后,周海辛将她叫到了惠民司,说了一些好听的话,态度也越发好了起来。

当然这其中的一些奇怪之处,不免也惹得其他医女好奇。

“子初,你是怎么发现张老汉肚子上有蹊跷的啊?”出声的是吴七七。

张锦慧脸色也没有以往那么难看了,但是长期的对立使得她面对子初时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并没有接话。方一贞倒是也颇为惊讶,看样子和一旁的庄羽都很想知道答案。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我只是发现张老汉的手搭在伤处十分僵硬,而且看他面部紧皱,不难想象,在死前也许经历过什么苦痛,其次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表现,不管事实如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被药毒死的。”子初笑答。

“哦。”大家了然。

气氛总算是可以缓上一缓,周海辛回到惠民司屁股还没坐热,那让他厌恶至极的人又出现了。

“他娘的!”他在心里暗自骂娘,恨不得抓过对方捏吧捏吧再往屎坑里送方解恨。

“老周,前些日子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哎,你是个惜才的我知道,余君还年轻,前程还远着,可不能就白白在这里浪费了大好年华,跟我去锦州,日后万事才都有可能……”傅局使摸着胡子,一双狐狸似得眼中精光闪烁,“苦口婆心”循循善诱。

这表象周海辛哪里可能看不明白,如果可以,他千万个不想看到这个糟老头,但是傅局使一说到余君的前程,周海辛又咬牙为难了。

“大人!大人!门外好多人呐!”其中一个扫洒小厮又匆匆闯来惠民司喊道。

周海辛一震,谁又来生事了?!

没办法,近来几乎没有一件顺心的事,他的心的一只吊在半空几乎没有落下的一天。

不待小厮喘口气继续说,周海辛倏然起身,看都不看傅局使一眼,直接将他撩在了惠民司里,自己脚步一刻不歇地往外奔去!

小厮顾不得跟傅局使说什么,脚步还未顿住人就已经向后扭去往外赶了。

“莫非真是老天都助我?这姓周的祸事百出啊,先前那事算他运气好,处理了也就罢了,这次看他如何收场。”傅局使眯眼,仿佛是自言自语,身后的王永应面色带笑,同样是一副看好细的模样。

又是一片门庭若市之景,也许是因为先前的周海辛出了门才不由自主呼了一口气,眼前的这些人衣料上乘,一看便知不是普通老百姓能享用得起,应该是某个府上的下人,瞧他们的架势,他才发现这一行人似乎并不是来生事的。

周海辛端好心情,理了理一摆跨前一步,“你”这个字还未说出口,耳畔就有人说话了。

“这位便是局使大人了,我等是来送谢礼的。”

又是谢礼?

周海辛怔了又怔,怎么回事?

眼前是一名女子,衣衫素雅,并不华丽,却很庄重,在她身边的则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小伙子,两人同步上前。

周海辛尴尬地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便道:“这位姑娘说得本官糊涂了。”

说话之人显然就是为首的女子,周海辛如此一说,就见她嫣然笑了笑:“不怪大人不知,今儿我是为我弟弟来向恩人拜谢的,大恩在前,无以为报,还请大人许个方便。”

周海辛面上浮现一丝了然的笑,虽然心里还没有完全明白对方要谢的是谁,连道:“若是如此,本官岂有阻止的到底,不过,令弟的恩人是?”

在他说话的同时,傅局使也无事凑来隔岸观火,却没料到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顿时有些遗憾。

没多久,周海辛不得不再次接受这个让他滋味怪异的事实,没想到施恩于杨家老妇人也就罢了,现如今连白家的人也同样如此。不过当知道了白杜的母亲得的是痫症之后,他才怪自己一惊一乍了,世上哪会有那么多人得怪病,有一个杨老夫人就够了。

说起来也不怪白杜会这样殷切地向要亲自言谢,在子初为其母看病以前,他母亲频频发病,而自从吃了子初开的药之后,不但鲜少发病了,就连精神也好多了,他为此疲累了数年,如今终于大好,心中早就把子初当做了再生父母,故而才有此一事。

毕竟白杜是白笙的弟弟,这样大张旗鼓的事,又牵涉到了白笙曾经的主子,她又岂有不陪同的道理,在她心目中,子初不仅是白杜的恩人,更是她的恩人。

惠民局里的医员们宛若见怪不怪,只是让大家可惜的是,白家人送来的那些谢礼都被拒收了,子初并没有要分毫。

“先是杨老爷上门,如今白府的人也是,如此下去,还不知有多少大户人家会相继来送呢,那时候咱惠民局就热闹了!”

“人家送礼又不是白送的,谁愿意得稀奇古怪的病呀!”方一贞抿嘴笑:“不过子初医女医术高超,杨老夫人尸厥之症都能治了,日后上门的人也许还真的会更多呢……”

“……”

余君看着这一幕,眉眼淡淡带笑,好像医女们说的是他一般,无论是谁,只要是他们惠民局的医员,都是值得高兴的。

说者无心,但不远处默然而立的傅局使和王永应却大吃一惊!

------题外话------

鸡血没打成功,明早又要四点起来去看医生了,先传这些,待回来再多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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