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小本说,等民居建好后村子才像一个村子,一百人,热热闹闹的,每天能给云泽带来一百钱的收入。
小本顺手接过两千钱来,向云泽建议,“民居这项工程难度有点大,你可以先去别的地方玩玩。”
三个人还在酒馆内推杯换盏,村子外满目荒凉,后山传来阵阵虎啸猿啼,自己能去哪玩?
系统内不用自己了,倒不如出先去吃点东西。
说罢,云泽便来到现实。
感觉很奇怪,按理说已经到了吃饭点,怎么没有人来叫自己去吃东西?
这一次的山贼之行,对李远这种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来说,内心所带来的承受,是难以想象的。
数次命悬一线,多次晕人,又被蹂躏,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被折腾的疲惫不堪。
吃点东西,然后美美的睡一觉,这才是应有的步骤才对。
一边想着,云泽慢慢的向前堂大厅内走去,远远听见似乎有酒杯碰撞的声音。
这个时代人民观念已经解放到这种程度了吗?难道主人不在家丁可以上桌吃饭的嘛?
云泽一边感叹,看来自己来晚了,一边加快脚步向大厅内走来。
前脚刚刚踏进大厅,云泽一下子便呆在了当场。
只见眼前满满几大桌子佳肴,正是鸡鸭鱼肉桌上排,美酒佳酿杯中斟,让人一看很容易联想到,似乎有什么好事值得庆祝。
而桌前呢,自己认识的不认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正吃的不亦乐乎。
好像自己有点多余。
公孙辅见云泽竟然来了,赶紧走上前打招呼,“公子醒了,来来来快吃点东西。”
将云泽拉到近前,本来一人一桌,现在又来个云泽,很尴尬的是桌边竟没有云泽跪的地方。
“公子稍等,我马上令庖丁再原原本本的准备一份来。”
看出了大厅内的形式,这么一大桌准备好得多久?这可不行,肚子正咕隆隆的直抗议。
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柳梦月,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云泽佯装大怒,“成何体统,哪有女子上桌的,去,到你的厢房去!”
柳梦月吃的正开心,竟听到一人在耳边犬吠,没有过多的言语,从怀中将柳叶镖摸出两个来,一下子拍到桌上。
效果果然很明显。
想起曾经被追着射的情景,云泽不敢再吱声了。
公孙辅见云泽有点尴尬,忙出来打圆场,“柳姑娘是客人,客家高于主家,所以坐在这也是符合礼仪的。”
云泽顺着台阶下,弱弱的来到常遇春跟前,可……已经被吃的差不多了。
常遇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整个桌上只有柳梦月剩的多,再有就是右手一瘦瘦的男子。
此路行不通,只好另寻他处,云泽几步来到那人跟前“凑合凑合?”
那男子似乎没有听到云泽说的话一般,继续低着头吃。
云泽以为自己的用词太过现代化,古人不理解,想了想优美的句子,继续说道:“你看县衙何其之大也,你我能走到一个屋内岂不是缘分在作怪,兄台,不如我们同坐一桌,可好?”
这时男子才停下来,忽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云泽一眼,随即将手边的酒杯拿起向云泽身上砸去。
自然……很悲催的云泽换上的新衣服再次被糟蹋。
公孙辅见状大惊失色,赶忙跑到云泽身边帮云泽整理,并亲自用衣袖帮云泽擦衣服上的酒渍。
“逆子你这是要做什么吗?”
“公子恕罪,这是我的小儿子公孙策。”
被称之为公孙策的男子,将桌上的酒食掀翻在地,不知生的是哪门子闷气,自己一个人凶巴巴的向后院内走去。
“逆子!”公孙辅被气的捂着心脏,被云泽搀扶着坐下。
糊里糊涂的被泼了一身酒,而且还是被公孙策泼的,自己是个假的包青天吧。
云泽挺委屈。
公孙辅感觉到了云泽轻微的感情波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一共三个儿子,大儿子一直帮我处理政务,被我引以为左膀右臂,二儿子喜欢四处求学,常年在外奔波,多长点知识好啊,索性也便由他闹去。”
谈起大儿子和二儿子,公孙辅感觉很欣慰,可脸上的满足还没到一秒,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唯独这三儿子,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都快把家底给……”
依据圣人之言,好玩而不劳作者,坐吃山空,会把祖上的基业给败坏尽。
公孙辅本想一套说下来,突然想起,小儿子虽然整天花天酒地,可似乎没向自己要一分钱啊!
每次都有数不清的钱,可要问他哪来的,却总是推推拖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公孙辅连忙换了一种说法,“我这小儿子,不仅赌博而且打架斗殴,甚至还……哎,简直就是无恶不作,最可气的是县城内的人给我面子,小儿子犯了错,都不来县衙告状,这样以来弄得他更加无法无天。”
公孙辅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望子不成龙也就罢了,你成个虫钻钻自家的大树也没什么,可你非要出去祸害别人,社会何其险恶,白眼狼到处都是,总有一天小儿子会栽跟头的。
公孙辅越说越生气,仿佛想拿起刀来把公孙策劈了。
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心有余而力不足,公孙辅激动过甚,说完后便昏昏欲睡。
云泽连忙叫起常遇春,让常遇春扶公孙辅回房休息。
酒宴不欢而散。
云泽也没了兴趣,从柳梦月桌上顺手揽过一烤鸡来,拿着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可……不就是一个烧鸡嘛,后世二十几块钱的事,哪怕古代资源匮乏,也不会成什么稀世珍宝吧?
多大点事。
云泽终于忍无可忍,回过头来对着柳梦月嚷道:“不就是抢你一只鸡吗?用的着一直跟着我?”
柳梦月感觉莫名奇妙的,瞥了一眼云泽没说话,一个人继续向前走去,然后……推开了云泽旁边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隔壁?云泽愣愣的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搞不明白公孙辅将她和自己安排在一处是何用意。
……
与此同时县衙后院内,公孙策将桌上的酒杯重重的摔倒在地,“岂有此理,我花了那么多钱给崔家寨,他怎么还活着!”
“公子别生气嘛,和那个小子生气,岂不是有失公子的身份?”身边一小生,递过一杯酒来,笑呵呵的说道。
公孙辅喝了一口,一口吐在了地上,“呸,这是什么东西,那么难喝,怎么能配的上本公子,去,赶紧给我换好酒来。”
小生依旧笑嘻嘻的,“好嘞公子,我马上去。”说着便动身向外走。
“慢着。”公孙策突然叫住小生,“拿笔来,我要给云成礼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