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月拿衣柜里的其他衣服捂住脸。
内心狂吼:啊,让我切腹自尽吧。
一个重物贴上了衣柜门,随后霍南乡温声问道:“落祺,怎么了?”
“没,没事,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要交代白松月办。我这就打她电话。”
白松月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的手机还在外面啊!
令人窒息般的几秒钟后,白松月听到了她手机的海绵宝宝铃声。。。。
“白秘书的手机怎么在这?”夏落祺带着几分惊讶问。
贴在衣柜上的重物离开了,白松月听到有脚步声走远,之后听到霍南乡漫不经心地说:“是啊,这个白秘书,做事总是粗心大意的,让她给我收拾行李,把自己手机也给装进去了。这人是谁招进来的?”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陡然一变,寒意凛然。
白松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事后霍南乡八成要收拾她。
“不会吧,白秘书是内部提拔上来的,年年都是优秀员工,之前的主管对她评价都很高,我可听说,她为了工作还磨掉了自己的一对小虎牙呢。”
“你肯定对她有误会。她最近太累了,她妈一直住院,她一个人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妈妈,非常孝顺,也很不容易,咱们做上司的得多体谅体谅……”
白松月听到霍辉耀又开始絮叨,有一种在听唐僧念经的感觉。
这老爷子可是瀚唐国内数一数二的商界名流,怎么说起话来跟村口老大爷一样啰嗦?
“爸这话说的没错,白松月是个好姑娘,听说还没有男朋友呢。”霍南愁说话的腔调怪怪的。
白松月撇了撇嘴,这父子俩真是够了,在这说她的八卦,闲的蛋疼。
白松月又听到有脚步声从远处走近,接着夏落祺说话:“总裁,他是来帮您驱蚊的。”
怪不得霍南乡喜欢夏落祺呢,这服务够贴心的,话说她是真不懂还是装单纯,谁家的蚊子这么厉害!?
白松月还没腹诽完,毫无预兆地——衣柜门哗啦一声滑开了。。。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白天的时候,蚊子喜欢藏在阴暗的角落,衣柜一定要喷。”
白松月缩在角落里,拿挂着的大衣遮着自己,希望没人注意到她。
但紧接着,几声“噗”“噗”过后,一阵刺鼻的烟雾弥漫开来。
白松月捂住口鼻,极力忍着,但显然——她高估了自己。
这种驱蚊剂很特别,不像常规家用的那种,带着呛人的辛辣味,像她妈妈爆炒朝天椒的味道。
这味道刺激得白松月咽部极度痒麻不适,三秒钟过后。
“咳咳咳……”她破功了。
白松月耸动着肩膀,咳得眼角都挂了泪,特么的还是没躲过去啊!
“这里有人!”刚才喷药的那个男人惊叫出声。
又是一阵哗啦声,挂在白松月前面的衣服被拨到一旁。
她、彻、底、暴、露、了!
白松月讪讪地抬头,从衣柜里钻了出来,尴尬地看着围在跟前的几个人。
霍南愁仪表堂堂,霍辉耀儒雅和善,夏落祺精致干练,就连拿着驱蚊药水瓶的酒店服务生都浓眉大眼、精神奕奕。
被人当众围观就算了,还是在她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时候,白松月觉得这回她可糗大了。
这几个人好奇地打量着她,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精彩。
霍辉耀“哈哈”笑了两声,像是觉得很好玩。
霍南愁也笑了,但他的笑容看起来玩味十足。
最奇怪的是夏落祺,她脸色平和,找不出一丝吃醋嫉妒的痕迹。
白松月有种被卷进未知深浅的旋涡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