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归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他敲了敲宿醉之后疼痛不已的脑袋,对昨晚的冲动懊悔不已。
杨伊曼还在沉沉睡着。
顾念归洗漱穿衣,走出院子准备先做点解酒汤,昨晚杨伊曼喝太多了,醒来一定会难受。
但他刚走出屋外,就看到金老坐在石桌前,低头品着茶,顾念归吓得就想往回缩。
未经允许偷偷拱了别人家的好白菜,他心虚啊。
金老猛地抬起来头,神情威严。
顾念归被他扫了一眼就败下阵来,硬着头皮走过来,“金老,您怎么来了。”
金老冷哼一声,继续喝茶,一语不发。
他的气场太强大,顾念归完全被震慑住,一动不动地站着。
金老喝了三杯茶,指了指旁边的藤椅对他说:“傻站着干嘛,快过来,跟我说说,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顾念归松了一口气,听他这话金老还不知道。
也是,金老怎么会进别人卧室窥探,还是他做贼心虚、自乱阵脚了。
不过,他要不要跟金老说昨晚的事呢?
顾念归犹豫不决,小心翼翼地开口:“杨姐她虽然还没完全接受我,但已经不排斥了。”
“你呀……”金老恨铁不成钢地说:“说好的一个月,这都快俩月了,你还搞不定,不行我就换别人……”
“我行,没人比我更行,我不行别人更不行!”
顾念归一听急了,差点就拍桌子了,“不是,金老,杨姐可喜欢我了,就还是有心理负担……都怪那个破算命的!”
顾念归说到后面,咬牙切齿。
杨伊曼为何执迷不悟,疼她爱她的人的话,她置若罔闻,对如此荒谬的事情却偏偏深信不疑。
他正想着,杨伊曼突然在房间大喊:“顾念归!”
声音带着几分羞恼,又有一丝嗔怪。
顾念归心里咯噔一下,对上金老探究的眼神,惭愧地低下了头,他起身往卧室跑。
金老也想进去,被他拦在门外,“金老,等下跟你细说。”
他红着脸走了进去。
杨伊曼已经穿好了衣服,但脖颈处的痕迹昭示着昨晚他的劣迹。
顾念归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站在她面前,嗫喏着说:“杨姐,对不起。我……我昨晚没控制住,你,你切了我都行,别,别撵我走。”
杨伊曼也红着脸,她甚至不敢看顾念归,指着门板说:“爷爷,怎么来了?你没告诉他吧?”
“金老就来看看我们,刚才还不知道,但你一喊,他可能……猜出来了……”顾念归紧张得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了。
他做这事太不光明磊落了。
杨伊曼还没明确地说要跟他在一起,就这么借着醉酒占有了她。
这种行为跟地痞流氓欺男霸女没什么区别。
金老似乎等得不耐烦,敲了下门板说:“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呐,赶紧出来。”
杨伊曼面色焦灼,去衣柜里面找了条丝巾围在脖子上,又到穿衣镜前查看有无破绽。
金老又敲门:“曼曼,曼曼,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了,你出来,我给你做主。”
顾念归心中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金老要给杨伊曼做主。
他会怎样做主呢?
会不会让他对杨伊曼……
顾念归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杨伊曼喊了一声:“爷爷,来了来了。”说着就要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