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乡和白松月猛地抬头看向段修,白松月瞪大了眼睛,颤声问道:“你是谁?”
陶陶也惊得目瞪口呆,大力拍了一下段修的脑袋,“你咋了,脑子坏掉了?抽什么疯?”
段修捏住陶陶的胳膊,看着霍南乡夫妇,惆怅地说:“我是陆安童,十几年前,我也重生了。”
陶陶的嘴巴越张越大,他已经完全理解不了,这间病房,这间病房,是不是什么灵异房间?
怎么一个个的都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跟被鬼附身了似的。
段修的话却如同一道天雷同时劈中了霍南乡和白松月。
“陆大哥?”白松月站起身,一步一步往他这边走过来,脚步轻的仿佛是怕惊醒了这个梦。
霍南乡也起身,抱住了白松月,阻止她继续往前走,警惕地看着段修说:“你真的是陆安童?”
段修无奈地笑了笑,朝他们点点头,“当年被齐霸刺死之后,我重生到了一个小男孩的身体里。”
“齐霸?!”霍南乡和白松月异口同声地惊呼。
是齐霸杀了陆安童?
段修又点点头,他拉了两把椅子,一把给陶陶坐,一把自己坐,他望着窗外,悠悠说道:“我以为这些话一辈子都不会向人提起,真没想到,你们俩,竟然也重生了。”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南乡迫不及待想知道内情,催促着他快点说。
段修摆手示意两人坐下,之后慢慢地说:“那天晚上,我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了杨妈妈的电话,说煤球和曼曼不见了,让我帮忙找找。
我在去的路上,发现了跌落在坑道里的杨伊曼,见她晕倒了,我抱起她,就想赶紧送她去医院。
这时,遇到了齐霸。”
段修顿了一下,瞥了一眼霍南乡说:“齐霸和你一样,都觉得我是个变-态,他见我抱着杨伊曼,杨伊曼又昏迷不醒,他以为是我袭击了杨伊曼,想要对她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霍南乡眉头紧皱,白松月双拳紧握,脊背僵直。
段修脸上浮现苦涩的笑容,他继续说着:“齐霸辱骂了我几句之后,我们两个打了起来,齐霸虽然长得壮实,但没有经过系统训练,很快就被我制服了。
我急着送杨伊曼去医院,不想跟他过多纠缠,抱起杨伊曼又往车上跑。
可是齐霸又追了上来,我跟他再次扭打在一起。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刀,刺中了我的心脏。”
陶陶虽然还是很懵逼,但是听到段修之前死过一次,还是被人杀死的,不由得抱住了他的肩膀安抚他。
白松月刚刚止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哽咽着说:“所以,齐霸当年,是为了救我,怕我被你侵-犯,才对你动手,杀了你?”
霍南乡面色微凛,搂住白松月的腰,柔声说:“你不必自责,如果不是陆安童本就对你有那种龌龊的心思,齐霸也不会误会他。
而齐霸,他才是悲剧的始作俑者,是他杀了人,却又嫁祸到你头上,之后的十年还天天来找你的麻烦,更不值得你对他愧疚。”
陶陶听了霍南乡的话也猛地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气呼呼地说:“段修,真没想到,原来是个这样的变-态。卧槽,说实话,我小时候,你是不是一直在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