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他作出反应,转头进了房间。
等到跟奶奶一起拿了花瓶出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没有了薛峰的身影,路过他放门口,果然见他坐在床沿上等着。
放完花瓶,她径直去书房拿了药箱才来到薛峰的房门前,房门还开着,他还坐在床沿上,刚柔并济的脸庞并无丝毫情绪,脸色也不像先前那样苍白。
她敲两下门,他从沉思之中回神,沉静地凝视她,没有只言片语。
她只得带着点尴尬走了进去,将药箱搁在他脚边,翻出跌打损伤的喷雾说:“你……那个……把上衣脱了,我给你上药……那啥,我老爸刚刚下手挺狠的。”
他却蓦地起身将房门关上了,指着床命令一样说:“趴上去。”
“哈啊!?”
“趴上去。”
“你你你……你要……要干什么?”她护胸,然后撒腿往门外跑:“你还是自己上药吧!我先走了!”
刚把门拉出一条缝,身后一只手掌气势汹汹压了上来把门一下按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薛峰的胸膛紧挨着她的背,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水气息将她团团包围,不留一丝自在喘息的余地。
空气胶着着,时间仿佛凝滞不前,唐依依实在没法骗自己没有动摇,她希望时间就这样停驻,她留恋这样的时刻。
他的头落到她肩上,下巴硌得她生疼。
“屁股还痛吗?”他问。
她的脸瞬间红透了,不知道该骂人还是该默不作声。
只是在她得出结论之前,他又问:“你小时候的事,能不能说给我听?”
她呆愣住,脸上的红晕一点点散去,渐渐没有血色惨白一片,唇轻微地颤栗着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应,只是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窝里,闷闷的声音就响在她耳边,低沉而温柔:“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也不是非知道不可。”
她长长吸了一口气,猛地挣扎着推开他,拉开房门离开之前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薛峰再想去拉她,她却已经摔门而去。
本来好不容易得到一些缓和的关系,反倒变得愈加疏远起来。
薛峰越是靠近,唐依依就越是远离,不论是同坐一桌吃饭,还是同乘一辆车上班,她都再也没有坐过他的身旁。
薛峰每每皱眉看着她可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脸色都会更冷上一分,变得比以前更加难接近,更加冷漠高不可攀。
他让她过来,她却垂着眸子无动于衷。
别人越来越怕薛峰,唐依依却越来越混无知觉似的,每天一封辞职信从未间断,每天在公司里都要闹出点事情才甘心,除了工作,也不再主动和薛峰说话,于是沉默的人更加沉默,阴翳的人愈是阴翳。
就连为薛峰买午饭的事都交给了露娜。
陆亚珍难得八卦地同她将:“这段时间听到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可是感觉听到的完全是另一个人。”
末了,她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故意做这些事呢?是因为跟总裁吵架,想引起他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