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飞虎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叫陆荣康,六天后的奴隶拍卖会的压轴品,武力值高达一千二百三十七。飞虎被成东卖给了方满顺,然后被袁牧安排到了这个房间。
无论是空气的流动速度,空气的湿度以及室内外的温差,还是从皮肤传来的淡淡压抑感都告诉飞虎。这不是一个很大的房间。
“你倒是说话啊。”陆荣康恼了,爆炸性的力量在筋骨臂膀中孕育,“娘的,是不是非要揍你你才会开口?”
飞虎原本盘坐着,在凝炼第五道心·情。感觉到危机,从悟道中醒来,听到风声,伸出手自然而然的往旁边一引。
“嘭”,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陆荣康昏迷了过去。飞虎淡然的继续凝炼第五道心。
人之七情,喜、怒、哀、惧、哀、恶、欲;人之六欲,见、闻、嗅、味、触、意。此乃小情,生于自身,溢于言表,加于自身。后有中情,生于众人,加诸众人,虽不言而润泽心灵,是为爱情、友情、亲情。更有大情,为德。德有十一,仁、义、礼、知、信、天、地、道、德、忠、乐。
情之道,专情、多情、无情、滥情、绝情,相濡以沫,相忘于江湖。
这般想着,飞虎心里头浮现出一道道人影。风华、魍无、魑定、青龙、朱雀、玄武、无玄、空的五大执掌者、八甲、女娲氏、命、利航、冽炽、清作、御极、越离、雨莲、慕容婉月、玄风、黯夜、天阙三兄弟、东野武约、南宫绝柏、微生荟、端木樱华、归海子辛、皇者、辰清、赤妗儿……
无数的人流水一般的从飞虎心中淌过,最后定格在清作的面容上。然后飞虎怎么也无法继续推演下去了。一时间陷入困顿之中。
陆荣康醒来之后,看着飞虎,怎么也不敢再去打扰。他意识到这个蒙眼男子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不是他能招惹的。一时间郁闷非常。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方满顺带着几个黑衣大汉走进来,立刻就将这不大的房间挤得满满的。陆荣康第一次觉得那个表里不一的方小人和他的狗腿子也有可爱的一面。
原本压抑的气氛立刻被打破,几个壮汉散发的强烈荷尔蒙气息充斥着小小的房间,这里一瞬间火热而鲜活起来。
“方大人。”陆荣康恭敬的行礼,低着头将对方满顺的恨意收敛得极深。
“方大人。”飞虎结束修炼,恭瑾的站好。
“跪下。”方满顺喝道。
两个习过擒拿和拳脚功夫的汉子无声的逼近飞虎弯腰屈膝,手掌贴在地板上,匍匐成一团。
“爬过来。”方满顺继续下命令。
飞虎手脚并用的前行,但还是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踢了一脚。好在前行的时候,稍稍避开了,这一脚不是很重。
“给我舔靴。”
飞虎轻嗅,确认了方满顺的气味后,伸出舌头划过那双靴子的靴面。皮靴的味道并不好闻,但飞虎没有流露出嫌恶的神情来。然后飞虎的舌头感觉不到方满顺的皮靴了,反而头被一只脚踏住了,踩在地上碾着。
“你武力值多少?”方满顺问。
“一万两千八百九十六。”飞虎回答,因为头被踩着,声音很闷。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回大人,战奴林回的武力值是一万两千八百九十六。”飞虎大声的重复。声音依旧沉闷,却清晰了许多。
“你是哪个境界的武者?”方满顺语气间已经有了得意和满足的意味,他脚掌又重重的碾了一下。
“小的是先天境界的武者,是武者境界就有武师级武力值的奇才。大人。”飞虎大声说,事实上飞虎已经有毁灭这个世间的能力,但是他还没有能在混沌中自保的力量,所以暂时不会毁掉这世间,“小的现在是您的战奴,大人。”
“不错,你现在是我的战奴,是我的私人财产。”方满顺笑出声来,笑声中蕴满得意和异样的畅快,“我可以随意的处置你,包括取了你的性命,你知道吗?”
“是,大人。”飞虎感觉脑袋又被重重踩了一下,回答道。
“叫一个给我看看。”
飞虎低声犬吠了起来,越发大声,接连叫了几声才停下。
“看来你是被**过了嘛。”方满顺又重重的碾了一下才收回脚,坐了下来,将另一只脚伸到飞虎嘴边,“你逃过两次?怎么回事?”
“小的是半妖,偶尔会化作纯粹的妖。变成妖后会想着逃跑。”飞虎一边舔着方满顺的靴子一边含糊着回答。
“哦?你一般什么时候会变成纯粹的妖?”
“小的只要没有受到特殊刺激,一般不会变成妖。”
飞虎感觉自己被拎了起来,一拳打在胃部,一拳打在小腹膀胱处。然后飞虎感觉自己的脚掌被踩住,雨点般的拳头砸来,打在肋下、胯间、小腹、腋下、十二指肠、肌肉的肌腱处等地方。每一处地方都是人体的薄弱点,每一次出击都让飞虎感觉痛苦无比。
飞虎低吼,全身上下长出细密的或黑或白的毛发,身形有缩小变化的趋势。
那几个大汉却突然停手了。强大的电流从右手手腕上的御奴环中流出,刹那间流遍全身,生生将飞虎从变化中拉回来。等到电流停止的时候,那遍布全身的细密毛发敛起,飞虎化作人形,跌倒在地。
虽然化作了人形,飞虎的眼神却依旧凌厉,有无量威压溢出。虽然蒙着眼,却让人感觉那蒙眼的位置有一双眼睛,高贵而威严,泛着冷冽的金色光茫。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视着胆敢冒犯他威严的凡人。
恶之道心怒了,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强闯顺之心境的封锁,几乎要在人形状态下显化,将方满顺立劈。
只是顺之道心终究根深蒂固,不是恶之道心能抗衡和撼动的,最终将恶之道心镇压回识海。那奇异的感觉散去,高高在上的神祗不见了,只有一个蒙着眼睛,趴在那里像快死的狗一样喘气的奴隶。
“妖!”方满顺吐出一个字,他还有些心悸和后怕,但很快缓过神来,语气凌厉起来,“谁允许你趴下的?”
飞虎重新跪好,轻吻方满顺的靴子。
“唔……”方满顺腿脚发力,将靴子的前端强行往飞虎嘴里塞去,逼得飞虎抬起头,双脸憋得通红,发出“唔唔”的声音。另一只脚则拍打着飞虎的脸颊,又伸到飞虎胯下,不轻不重的踢着飞虎的生殖器。疼得飞虎不断想弓起身子,却因为嘴里的靴子不得不高抬着头,憋红了脸,冷汗直流,身子不安的扭动着。
最后,方满顺折磨够了,拔出了靴子。那靴子上还带着飞虎的口水。
“给我舔干净了。”
飞虎一边喘气,一边伸着舌头去舔方满顺的靴子,越发的像一条人形的犬。这样听话的傀儡才是皇者想要的傀儡,顺之心境就是为了让飞虎听话才强行加进去的东西。此刻飞虎不是在讨好和服从方满顺的意志,而是在讨好和服从皇者的意志。
“够了,你受过的奴化训练很合格,可以成为这次拍卖会的卖品了。”方满顺起身,带着一帮汉子离开。
飞虎低着头沉默着。直到落锁的声音响起,飞虎才爬起来,盘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