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能做到将慕笙楼夷为平地,旗下产业尽数捣毁,所有共事人员满门抄斩,否则,慕笙楼重新成立只需一个名号。”
“也就是说,贾大戈人老精明不易上当,若是能控制贾君越,跟朝廷搭上,以昔名你的能力,保慕笙楼不受朝廷影响……”苏南这时才缓下眉头,语气也恢复到以往的轻快,他对方昔名的了解,许是比他父母还要清楚的。
朝着床上的人眨眨眼,苏南笑得狡猾:“你说,若是世人知道堂堂慕笙楼的楼主,仅是个给人打工的,会不会震惊的无以复加?”
“给人打工?那你这些年所得的一切额外财产是不是都要贡献给你主子?”
真是小气的不要不要的!苏南立时正色道:“不!作为慕笙楼的楼主,我与慕笙楼共存亡!”
贾君越比起他爹,总归是少吃了几年饭,远不及贾大戈的精明。但他看的清,摸得透;与朝廷这两年接触下来,更是增长了不少见识。尤其是,他比他爹更加大方懂礼,与他接触的几位官员莫不对他点头称赞。这样的合作伙伴,做起事来也是舒畅极了。
方昔名想借助贾君越与朝廷挂上钩,倒是个十分不错且行的主意。
只是,方昔名算无遗漏,却偏偏是个男儿,对于女子心思除了自小一起长大的方花能让他看的透彻,旁的女子他却是半分也不曾了解的。
言雅兰在姑父寿宴上受了那样大的屈辱,依她大小姐的脾气哪里会轻易就罢。一个东方玲待在庄里未曾离去,她每日恨得要死却不能前去赶人,生怕表哥对她仅存的一点情义被她送掉;一个方花,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颜面扫地,虽说不是他们拂云山庄的丫鬟,可比起自己堂堂大小姐的身份,能忍受因她受辱?
言雅兰思前想后,这两个人都不能留在庄里。前者赶出去即可,东方玲身边跟着个小白脸,看样子也是武艺不俗的,她才不想招惹麻烦,只要她不再出现在表哥面前,自己便有的是机会;至于后者……她弯弯的眉梢缓缓叠起,是愠怒的表现。
方花拿着堆衣服在后院的水池边清洗,她家公子爱洁,尤其现在又受了伤,稍微沾上些血迹,他就受不了的要换;好在公子带了不少衣物,换的方便,只是她洗起来,却是麻烦的很。
哼哧哼哧的甩着衣服上的水渍,头顶是过度热烈的阳光,额头上满是汗水,她却没空擦上一擦。
“哼……天天窝在房间里,换那么多套衣服给谁看呀?爱干净?真要是爱干净,衣服也被让别人洗呀,自己动手得了!”
好不容易将一盆衣物洗净,方花又哼哼哧哧的端起往回走。这庄内九曲十八弯,她经常会迷路找不到方向。抬手抹了把汗,这到底是东面还是西面呀?公子那间屋子又是南面还是北面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