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尽管俩人并未结婚,但在苏春华父母的心目中,郑雅琳早已是他们的儿媳了。因此,他们老两口是说来就来,毫不客气。
苏春华和郑雅琳亲自到火车站迎接他们俩。见到两个容光焕发的年轻人,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他们俩竟然带来一大袋当地特产——驴肉火烧。一见面,苏春华自然赶紧喊“爸”喊“妈”,而郑雅琳尴尬万分,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叔叔、阿姨”。好在老两口并不在意,知道他们俩并未正式结婚,这种情况在北方称为“试婚”或“无照驾驶”。年轻人现在流行搞这一套,并不少见。
老两口都五十多了,但俩人一点不显老,脸上都没几条褶子,精神抖擞,笑容可掬。
把老两口安顿好,郑雅琳就一个人出去采购了。她大包小包提回来一大堆。她亲自下厨,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听说老头子好两口,她还特地开了一瓶二锅头。老两口都很豪爽,和蔼可亲,吃喝不误。苏春华拿起驴肉火烧就大吃大嚼。见状,倒是郑雅琳显得拘束起来,她小口小口地咬着驴肉火烧,有那么一点点羞涩。
在他们这住了一晚,老两口就心满意足、开开心心地回去了。自始至终,他们俩就一直对郑雅琳交口称赞,赞不绝口,越看越觉得她又漂亮又能干又贤惠。可以说,老两口是对她怀着一百个满意、一百个放心。他们俩也很佩服儿子苏春华的眼力——慧眼识女人,不愧是百里挑一。
送走他们俩,郑雅琳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已习惯了她和苏春华的二人世界,生怕别人干扰。
郑雅琳本来以为,费了好大劲儿把苏春华在北京安顿下来,从此俩人可以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了。就如同跌进蜜罐里,二人世界多甜蜜、多开心啊!
住在一起的这段日子,跟小两口一样,互相磨合着,俩人一直过着甜甜蜜蜜开开心心的生活。郎有情,侬有意,俩人情意绵绵。俩人的感情总是处在沸点上。“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俩人山盟海誓,不愿分离。
谁知夜长梦多、好景不长呢?
广东正是原油走私最为猖獗的时候,于小雷见机行事,大展身手,肆无忌惮地倒买倒卖原油。两年以来,财源滚滚而来,公司茁壮成长,规模迅速膨胀,公司注册资金已追加到两个亿,职员达到四五百人,他的事业小有所成。
闻讯,校友们趋之若鹜,纷纷投奔他,意欲分得一杯羹。
但是,别人他信不过,于小雷最最信任的还是苏春华,苏春华既仗义又能干,给他留下来深刻的印象。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希望苏春华能够再助他一臂之力,以解燃眉之急。
于是,这年春节过后不久,这天晚上,他给苏春华打电话道:“阿华,能再到我的公司干干吗?今非昔比了!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大老板了,人人叫一声“大款”。都是你在的时候为我打的底子好,你的确功不可没!但是,越到这时候,越要谨慎行事!光手下一帮小兄弟就搞得我焦头烂额,个个如同苍蝇,急功近利。我这次是特别邀请你来做财务总监的,协助一下我,为我把好关,把公司由黑变白,以便公司早日走向正规渠道。我可不想公司一直半黑半白,担着风险,为人讥笑。给你月薪十万,还是包吃包住,怎么样?意下如何?要不要跟郑雅琳商量一下?到了广州,你也可以随时回去看她的,情况不同了,我‘有的是银子’!”接到电话,也没讨价还价,也没与郑雅琳商量一下,毕竟大家有言在先——“随叫随到”,于是,苏春华毫不犹豫地慨然答应。
直到临行前,他才跟郑雅琳打了个招呼。郑雅琳简直啼笑皆非,感慨地道:“真够贱的!你是受了一次罪还不够,又要去受第二次罪,你的颈椎病在北京不是没犯吗?怎么就不能自己长点记性?咱们在北京的日子过得多好!你整天被我伺候得跟大爷似的!难道非得为了那点钱回广州拼命?说说于小雷吧,他是看准了你忠厚老实,又听使唤,就拿你当老黄牛使唤来使唤去。”顿了顿,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轻轻道:“唉!还是去吧。锻炼锻炼也好。男人的事业要紧!毕竟是去做财务总监,收人也不菲。瑞丽公司那点工资也的确太可怜了!我这现在也留不住你。悉听尊便!但钱要拿来。”说罢,她叹了一口长气。听了,苏春华勉强笑道:“呵呵!小辣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想当年为了你我答应过他,‘随叫随到’。那时要不是他好心开导我,我就自暴自弃了,我们哪会有今天开开心心的的日子?没办法,说话得算数!岂能失信于人!反正在那我也呆不了多久。你放心吧,我的心里只有你!只要你一召唤,我马上飞来看你。再说,我哪舍得你呢?你那么风情万种!”听了,郑雅琳“呸”了一声,笑盈盈地道:“嘴上抹蜜了!你现在是过来人啦,在广州那个地方,小姐满大街都是,到处是酒吧;到处是美容美发店;到处是夜总会。你呢,我只提出一个要求,保重身体,决不能嫖!咱们有言在先。否则,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你知道的,‘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说着,她狠狠地瞪了苏春华一眼。听了,苏春华连连点头。
然后,苏春华迅速向瑞丽公司递交了辞职报告。工作交接完毕之后,苏春华就匆匆忙忙地赴广州了。别后,郑雅琳恋恋不舍,泪如雨下,只能长叹复长叹。
与苏春华在一起的日子太甜蜜了!情到深处人孤独,现在,郑雅琳觉得,自己是一个处在孤岛上无助的旅人。
为表示自己的一片诚意,于小雷亲自开车到白云机场接机。广州已是烈日炎炎的夏天了。这样,苏春华再赴广州,冒着酷暑,与于小雷并肩战斗。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不到两年的时间,于小雷已经将于雷油品公司精心打造成一个巨无霸。办公楼是六层的写字楼,富丽堂皇。“于雷油品公司”六个字的大牌子高高悬着,闪闪发光,十分醒目。大大的仓库一个挨着一个,都有保安把守着,戒备森严。两人一面走着,一面看着,苏春华禁不住笑道:“阿雷,真看不出,你还真有两把刷子,不简单!我一定在这好好干一场,你放心吧。”说罢,俩人紧紧握了握手。
作为财务总监,苏春华就干起来得心应手。他拥有指导武术队员的丰富经验和做财务的亲身经历,这些,用在管理财务人员上绰绰有余。他不辞劳苦,循循善诱,言传身教,虽大权在握,但从不摆架子,平易近人,乐意与大家“打成一片”,与同事们亲密无间,这与于小雷的领导风格大相径庭,他总是要端端架子的。在这四五百人的公司里,年轻人居多,大家都知道苏春华身怀绝技,藏而不露,因此,他们当面或背后都爱喊他一声“大佬”。
闻讯,于小雷对苏春华都钦羡不已,思来想去,他怎舍得这一员为自己冲锋陷阵而又不计得失的虎将呢?!他们俩配合默契,性情互补,惺惺相惜,俩人兄弟相称。私下里,于小雷也经常喊他一声“大佬”。
为表达由衷的谢意,于小雷时常让徐倩倩出面,洗手作羹汤,在俩人的住处殷勤地招待苏春华一番。徐倩倩对苏春华充满敬意,当面也是甜甜地喊他一声“大佬”。对此,苏春华还是有几分得意,有几分感动。
苏春华的心中自然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于小雷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这一点他铭记在心,于是,他认认真真,勤勤恳恳为于小雷效力,尽犬马之劳。
“独守孤防泪如雨”。为表达自己深深的思念之情,郑雅琳特意给苏春华发了一个短信——宋代词人吕本中的《采桑子》,词曰: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对此,苏春华感同身受,深有体会,颇有感触。
工作之余,苏春华每月必飞回北京一趟,与郑雅琳团聚。小别胜新婚,两情缱绻,说不尽的柔情蜜意。临别,俩人每次都是缠缠绵绵、难舍难分。郑雅琳现在也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肩膀对苏春华这么有吸引力?她不由地沾沾自喜,颇为得意。
当苏春华在广州工作的时候,好在邵莲善解人意,郑雅琳时时与她保持联系。动不动就互通电话,俩人经常一起煲电话粥,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俩人也经常走动,不是邵莲过来,就是郑雅琳过去,俩人聚一聚,一起吃一餐,然后再逛逛大街,购购物,聊聊天。现在,俩人亲如姊妹,几乎无话不谈。
邵莲是多么敏感的一个人!她能感觉到郑雅琳和苏春华之间的浓浓情意,但一旦想起陈立清来,她就黯然神伤。
有一次,邵莲亲口告诉郑雅琳道:“唉!就怕陈立清这小子将来靠不住啊!他要是苏春华就好了,对你一心一意。我看呢,他的心压根就不在我身上。他只是在逢场作戏罢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前途渺茫啊!”听了,郑雅琳劝慰她道:“陈立清呢,我觉得人品倒是不错,就是事业心太重了。你也无需多疑。顺其自然吧。”说着,她轻轻拍了拍邵莲的肩膀。邵莲苦笑道:“我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俩到头来会鸡飞蛋打。没办法,也许是我多虑,胡思乱想吧。”听了,郑雅琳连忙安慰她道:“你这人就是悲观主义者。凡事要往好处想!不要杞人忧天,庸人自扰。好了,别提他了!我请你吃冰激凌。”于是,郑雅琳从路旁的食品摊上买了两个甜筒,俩人一人一个,边吃边聊。郑雅琳故意岔开话题,大谈特谈广西山清水秀的自然风光,越说越起劲,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不出半年功夫,苏春华就将于雷油品公司的财务状况打理得井井有条;经他一手调教之后,财务人员各各训练有素;财务账目更是归置得清清楚楚。见状,再甭担心税务主管部门查账找茬了,于小雷满意极了。快到春节了,他特地给苏春华批了一个月带薪长假,让他好好休养一下,也免得郑雅琳难为自己。
情到深处人孤独,苏春华想念郑雅琳都要想疯了!恨不得马上插上翅膀飞到她的身边。
根据郑雅琳的嘱咐,苏春华春节前先到广西一趟,代她看看她的母亲。
这天早上,苏春华除了带着一张银行卡和一张信用卡之外,什么别的礼物也没带就赴广西桂林了。无暇欣赏如诗如画般山清水秀的桂林山水,他到ATM机上用信用卡取出一万元,就直接按照郑雅琳的指点来到郑雅琳的老家。时在上午十点左右。
这是一栋六层的板楼,郑雅琳的母亲就住在一楼。他来到房前,轻轻敲了敲门。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开了门。苏春华一看,人比相片看上去的还要老好多,一脸的憔悴,于是,苏春华悄声问道:“郑雅琳家是这里吗?”老太太顿时笑容满面:“呵呵哈哈先生吧,早听说了,请进!请进!”听了,苏春华脸一红,迟疑了一下,轻轻走了进去。这是一个两室一厅,也没装修过,家徒四壁,水泥地面,异常简陋。见状,他二话没说,先把一万元塞到老太太手里,笑道:“阿姨,这是郑雅琳特意让我给您的,请你一定收下!这是我们俩一点小小的心意,我们现在不缺钱。”老太太毫不客气地收下钱,笑盈盈地道:“你们这俩孩子,真是的!不客气,我收下了,就算见面礼吧。来,喝茶,正宗普洱,我早沏好了,等着你呢。”说着,她给苏春华斟上一杯茶。苏春华端着茶杯,慢慢地呷着,茶香扑鼻醉人,茶水清爽可口。苏春华一连喝了六杯茶,也没在这吃饭,坐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告辞走了。
他急着返回广州,到母校看一眼。
回到华南外贸大学,时在下午三点左右,正赶上“无边丝雨细如愁”,风淅淅吹面,桃花火红火红的,棕榈树依旧直耸云霄,几座楼台依然矗立在濛濛细雨中,杨柳依依,曲港跳鱼。学生和老师们都回去度寒假了,他寻寻觅觅,校园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令人遗憾的是,苏春华在校园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熟人。故地重游,惆怅复惆怅,他打车直奔白云机场。
在机场买了张机票,趁检票时间尚早,他在机场的一家粤菜馆吃了点饭菜。等了一会儿,他就通过检票口登机了。
飞回北京,时已在晚上九点多。见郑雅琳眼巴巴地等候在机场出口,苏春华很是感动,他禁不住自己的心跳!不知不觉地泪流满面。郑雅琳迎上前来,一把抱住他,也是珠泪盈眶。一切尽在不言中。俩人都太激动了,脉脉相视,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俩人的感情又达到了沸点!
俩人遂打车返回方庄的住处。一路上,郑雅琳依偎在苏春华的怀里,她也是禁不住自己的心跳!情绪慢慢恢复平静,她又开始滔滔不绝起来,东拉西扯,谈天说地,有道不尽的喁喁情话。自然,苏春华还是老样子,回应她的不是“呵呵”,就是“哈哈”!对此,她忍俊不禁。
刚到宿舍,还未等苏春华缓过气来,他已被郑雅琳拉进卧室,两相缠绵,无限乐趣。
俩人都已提前跟各家打了招呼,寒假他们俩要呆在北京,一起过年,不回老家了。
两厢厮守,朝朝暮暮。俩人为情所迷,情投意合,犹如粉蝶儿成双,梁燕儿成对,形影相随。恰似“秤不离砣,公不离婆”,处处相伴。除了到郊外打长拳之外,苏春华几乎足不出户,与郑雅琳不是尽情享受鱼水之欢,就是天南海北地侃大山。而郑雅琳呢,每次出去都是采购一大堆蔬菜水果,往大大的海尔冰箱一放,一次够俩人吃好几天。大多数时间,俩人更愿呆在宿舍里,朝夕相处,欢情融洽,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现在,苏春华终于又紧紧地靠着郑雅琳的肩膀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而郑雅琳知足常乐,乐意伺候这个北方大爷,乐不可支。
除夕,一大早,俩人就起床,各个换上了新装。苏春华上身着藏青色的薄款羽绒服,下身水洗色的牛仔裤,脚蹬骆驼牌登山鞋,真是酷毙了!看了,苏春华乐呵呵的,笑道:“没想到啊,小辣椒还挺会打扮我。看我玉树临风了。心领了!”郑雅琳并不吭声,自顾自地打扮呢:上身着粉红色的羊皮皮衣,下身黑色的长裤,脚蹬一双卡其色的皮鞋,亭亭玉立,有着窈窕淑女、大家闺秀的范儿,真是俏极了!这时,郑雅琳笑盈盈地道:“哎呀,郎才女貌啊!不愧是天生的一对!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听了,苏春华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呵呵!‘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原来说的是你啊!”说着,他把郑雅琳紧紧地抱在怀里,抱得郑雅琳都几乎喘不过气来。一时间,俩人情深意浓。
在郑雅琳收拾房间、整理床铺完毕之后,苏春华和郑雅琳就手拉手出门了。他们俩买了福字和春联,又买了一些烟花爆竹,当然少不了蔬菜、瘦肉和饺子皮,然后,俩人就结伴返回宿舍了。
一回到宿舍,郑雅琳就一人包饺子,苏春华则贴福字,贴春联,俩人都忙得不亦乐乎。俩人一起将房间装扮得焕然一新,绝似结婚的新房。毕竟,这是他们俩一起在北京过的第一个春节,俩人都有点激动和兴奋。甭说,此时此刻,俩人的幸福指数都很高!俩人的感情达到了沸点了嘛!
刚到晚上六点多,郑雅琳便炒好了几个小菜,并煮熟了水饺。俩人便开始用餐。郑雅琳特地打开了一瓶邵莲送的进口干红。俩人边饮边吃边聊。这时,窗外烟花闪亮,爆竹声喧。北京的年味浓了。俩人之间的感情也更浓了。
饭毕,俩人也凑热闹,走出门去。苏春华点燃一个烟花又一个烟花,放了一串爆竹又一串爆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硫磺的味道。郑雅琳则在一旁看热闹,自得其乐。
他们俩回到寝室后,苏春华先给父母打电话拜年,向他们祝福。
郑雅琳则先给母亲打电话拜年,不停地嘘寒问暖。之后,她又不大情愿地给她父亲去了个电话,问候了一下。接到她的电话,她父亲还是蛮高兴的,不停地问这问那。
没过多久,于小雷从广州特意给苏春华打来电话,给他们俩拜年。电话里,苏春华也给他拜年,乐呵呵地祝他生意亨通。
很快,邵莲给郑雅琳来了电话,开开心心地给他们俩拜年。郑雅琳自然也快快乐乐地给她拜年。
接着,陈立清给苏春华打来了电话,也给他们俩拜年。苏春华兴奋地给他拜年,俩人并约好春节后一起聚一聚。
令他们俩意想不到的是,杨高强居然从青岛打电话给郑雅琳,向他们俩祝贺新年。郑雅琳有点受宠若惊,忙口口声声给他拜年。
然后,俩人对过坐下来,磕着瓜子。这时,苏春华从衣兜里掏出一个银行卡来,郑重地递到郑雅琳手中,笑道:“雅琳,这是利是,一百万,咱俩的,你可收好了!密码还是你的生日。”郑雅琳呵呵一笑,毫不客气地接过来,正色道:“阿华,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我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这是我过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你总是给我一个惊喜!你有心了,我心领了!”说罢,她用手触摸了一下苏春华的头,笑逐颜开。说着说着,俩人的感情迅速到达了沸点。
这是他们俩度过的一个欢快的除夕。尽管还没有成家,但是他们俩都找到了家的感觉!俩人在一起,彼此都禁不住自己的心跳!要多愉悦有多愉悦!
大年初一,俩人睡了个懒觉,直到十点多才懒洋洋地起了床。俩人匆匆吃了点郑雅琳做的煎饺,就各骑一辆自行车,身着新装,奔天坛庙市去了。
天坛庙市正举办盛大的祭天大典。阵势庞大,雍容华贵;锣鼓齐鸣,观者甚众。附近则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有卖糖葫芦的;有卖小风车的;有卖麦芽糖的;有卖糖人的;有卖中国结的、、、、、、吆喝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俩人都是头一次逛北京庙会,觉得一切都新鲜好奇,自然“叹为观止”!
俩人在小摊上随心所欲地买点这个尝尝,买点那个吃吃,不知不觉地,天已黄昏。这时,天空开始暗淡起来,西天际布满了紫色的云彩,掩映连绵的西山,整个一副江南水墨画。
俩人遂骑车返回住处。一路上,俩人有说有笑,兴高采烈,兴犹未尽。
大年初四,陈立清就从贵州老家返回北京,也没事先通知邵莲一声,晚上,他就与苏春华约好在方庄附近的一家东北饭馆聚一聚。说实在的,陈立清一心扑在事业上,一年到头都忙忙碌碌,尽管苏春华每月回来,都在一个城市,但苏春华与陈立清难得一聚。
晚上六点,天还大亮,夕阳在山,彩霞满天,东风送爽,初开的迎春花在风中摇摆。
俩人在方庄那家东北饭馆门前碰了头,一见面,俩人就微笑着握了握手,寒暄几句,便并肩走进饭馆。
陈立清穿着一身藏青色西服,黑色的皮鞋锃亮,风度翩翩,透着一副春风得意的神情,精神焕发。
苏春华在想:“陈立清到底急着要跟我谈什么呢?”他的心中不由地打了个问号。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