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宿舍是怎么回事,我看这学干脆别上了反正都是挂科的命
辅导员捧着个保温杯,专门光临我家宿舍发表了一通指导意见:“所谓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们知道作为一个医科生不努力的后果是什么”指导员阴森森的笑道:“那会草菅人命的。”
我举手:“我觉得如果真的不努力,根本熬不到成为医生的那天,所以还不存在草菅人命这回事吧。”
指导员一个切笑:“郝呦鹿如果油嘴滑舌可以救你们,那我看这育仁医科大学趁早关门好叻”他啪啪啪又是一通拍桌:“我现在跑来像更年期一样冲你们发疯,完全是为了预防你们科底的时候,一冲动用枪崩了自己的脑袋虽然你们可能压根是四个空脑壳”
指导员走时,冲着我们四个人留下一句话:“好好给我上课,如果再有一次翘课记录,我保证你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郝呦鹿尤其是你,我去摸底的时候,几位老师点名提到了你,拜托你们才来上了几天学,能让教授记住会是好事么”
恭送了辅导员,我们四个溜达到超市买了几包油炸花生豆,几根麻辣鸭脖外加四瓶啤酒回来开了个小会,会议决定,第一学期后半段的课程真的不能再这样了,课必须按时上,在紧急的状况也不能耽误上课,老师必须加紧忽悠,能拉拢的必须立刻拉拢。
全体进入狂补课业状态,多争取几个课上表现,大约能拉回一点印象分。
老狐狸一听指导员跑来发飙的事,在电话里就乐得开了花,一个劲的说:“呦呦呦,这就在导师手里挂上号了,本事不小啊,不过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你们马上就要开临床解刨跟外科学了,呵呵,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跟阎紫华两个人是全学院出了名的拉手摧嫩芽,你可以提前跟你的小朋友有个心理准备啊。”
我冲着电话一阵撒娇:“那个玄鹤老师~阎主任~~我们还指望您能在下面跟导师们活动活动呢,公关一下呗,不然真挂科了”我小声说:“咱俩可结契了,到时候我丢人就是你丢人”
倒好,阎玄鹤把电话直接给我挂了
后来我才知道,阎玄鹤还真行,专门把对我印象最不好的卫生学的女导师喊出来交流了交流,这天上课,女老师特意点名问了句:“谁是郝呦鹿”
我心里咯噔一下,慢吞吞的举起手来:“我”
女导师特别春风和煦的冲着我一个笑容,那笑中夹着一种宠溺,便好像说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嗯,好了,知道了。”女导师点点头冲着我压了压手道。
我突然觉得,莫非阎玄鹤的公关,带着点儿童不宜的性质么
每个周五下午,阎紫华都开车送我回家里过周末去,我捧着一本书看,阎紫华也不说话,等了一会,大白打电话来说可能不能跟我们一起走,临时加了个小手术,阎紫华这才一手把我的书抽走,静静扫了一眼说:“开车看书不怕看坏了眼。”
“大白呢”
“老狐狸加班。”阎紫华淡淡说。
哦我揉揉头发,突然肚子咕叽一声,怕是饿了。
“着急回家么”
“也不着急,怎么了”
“听说外滩那边新开了一间意大利餐厅,想吃么”以引爪血。
我咧嘴一个坏笑:“我是吃货,也是大肚汉哦,我会吃穷你的”
阎紫华勾着唇角一笑,似乎是觉得我要能吃穷了他,那得多大的一个胃啊。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