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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大声说:“我会拼命的!”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符,“第一张,啪叽贴一下,再拿一张,啪叽再贴一下,轰!什么都能炸没了。澈澈,这符能用不?”
铭澈问:“能炸山么?”
“能!什么都能!”
铭澈笑道:“这下又多了几分胜算,小墨,咱们还缺一块大石板。”
墨亦甄瞥了铭澈一眼,“嗯。”
大家明白,“嗯”的意思,就是包在他身上。
洛书这下急了:“师兄,我呢?我是抽福禄耳光,还是给尸兵下腿绊?反正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知知道:“姐姐,你可以色诱蝠如海。”
啪,知知头上挨了铭澈一爆栗,铭澈笑道:“知知,师妹,你们俩来熟悉下路线,仗不能在这儿打,我们这次可容不得错。”
知知和洛书赶忙点头,顿时豪情万丈,真棒,这可是团队作战的感觉。
看熟了地形,背熟了路线,墨亦甄和铭澈打坐练功,洛书和知知摩拳擦掌,兴奋地走来走去。
“姐,你记住路线了么?”
“还行,我不是路痴。”
“我得给你一颗避水丹,万一你掉水里,也能舒服点。”
“那我帮你跟墨师兄多要几块肉脯。”
“太好了,有了好吃的,我肯定不会犯错误。”
洛书看着远处练功的俩人,叹道:“师兄们明天都是硬仗,好担心。”
知知眨着眼睛:“你亲他们呗,你昨天都亲澈澈了。”
洛书立刻去掐知知脖子:“白知知你说什么!”
“啊哈哈,我说漏了,昨天不小心看到的。”知知边跑边笑,不小心绊到了墨亦甄。被墨亦甄黑着脸提到树下罚站一个时辰。
做了一下午的准备,晚上的时候,几人再次讨论了种种细节,把白知知和墨亦甄要用到的崩山符和嵌入符又确定了下,这才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众人收拾停当,铭澈给飞廉发了封飞信:“来谈谈呗。”
飞信发出去不到半刻钟,飞廉嗖地就出现在大家眼前。
土豪大人依旧裹着豹纹大衣,还是那么笑容可掬,“小澈找我有事?是不是几位小友想通了?”
铭澈笑嘻嘻道:“还没呢。”
飞廉立刻瞪眼:“那喊我过来干什么。让我手下看我被你们耍啊?”
铭澈笑道:“别着急啊,你前两天态度挺好的,可不能前功尽弃。来,笑一个。”
飞廉马上满脸堆笑,铭澈皱眉:“笑得有点儿假。”
“哪能呢。”飞廉笑眯眯道:“我最诚恳了,不信你看我真诚的眼神。”
铭澈也笑:“没有眼神,只有眼屎。”
“啊?”飞廉赶紧擦眼睛。“太不好意思了,咋能没整理好仪表就出门呢,瞧把我给急的。”
铭澈叹了口气,学着飞廉的语气道:“小飞,事情有点儿难办啊,我倒是觉得。去幽都也挺不错,坐上那什么八妖车辇也挺神气。可是小墨不去,他还有个情人。心里放不下。朋友义气我总得有吧,他不去,我怎么能去?”
飞廉眨巴着眼睛,好半天才消化了那句“小飞”,又消化了下墨亦甄的事情。这才说:“呃……情人……好办啊,把亦甄的情人一起带走呗。玄大人那么大方,还能不管你们的家眷?”
铭澈故意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小墨有怪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墨亦甄狠狠瞪了铭澈一眼,昨天大家商量计策的时候,哪里有情人?哪里有怪癖?哪有!
就连知知和洛书都抖了几抖,师兄啊,不能这么玩儿啊,简直太没节操了。
“啊?有这事!”飞廉眼睛眯眯着,怪兮兮地笑,“难不成昨天他和你出去,是背着你师妹跟你表白了?”说完还瞄了墨亦甄几眼,“墨亦甄,我跟你说,我虽然家财万贯,我可没那种嗜好啊。”
墨亦甄恨不得用破甲匕把铭澈劈了。
铭澈坏笑道:“小墨的情人,是披着金甲圣衣的好战之人,已经斩杀了不少妖魔,也有人说他是道修的战神。他说,幽都的兵马都是泥捏的,拍一下就烂了。”
“啧啧啧,”飞廉摇头,“这得多能吹!”
铭澈剑眉微挑:“别管是不是吹牛,你的人马里,至少得有个能打败小墨的吧?这样的话,他家那口子才会对幽都稍微感点儿兴趣吧?别跟我提福禄,那次是小墨腿上有伤,不然他够拍一下的么?你好好想想,派上一个跟小墨打一架好了。”
福禄此时正在天空盘旋,蝠如海跟在后面给他撑着伞,他正享受着大白天飞翔的乐趣,突然听到铭澈提自己,怒道:“白无瑕!我怎么不够拍了?我还喝了口白如雪的血呢!”
知知道:“我姐姐还扇你耳光呢。”
福禄立刻闭嘴,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盘旋。
飞廉想了想道:“小澈,你太精了,怎么想都是我吃亏啊。不管我派谁,玄大人命令在哪儿摆着,就不能往死里打吧?顶多也就是伤个胳膊腿,墨亦甄有恃无恐啊,我可不信他打我们会手下留情。”
铭澈嘻嘻笑道:“小飞,说实话,我也觉得为难。咱们以后都是幽都子民,我也不能太欺负你们。你看这样行不,你手下那个战狂,一看就是个疯子,抗揍耐打,攻击力也不差,发起威来几下就能把这儿荡平了。我知道他都是先用假身上阵,最合适不过,战狂打败小墨,我们就跟你走。万一他被小墨打死,也只是个假身,你们也没什么损失。”
洛书和白知知对视一眼,潜台词都是:这家伙真欠揍啊,戏弄了墨亦甄半天,才把事情说到正题。
飞廉皱皱眉:“听起来挺公平的,可是你这么狡猾,我怎么还是觉得被你算计了?”
铭澈朝他眨了眨眼睛,飞廉道:“少给我抛媚眼,我不是墨亦甄。”
洛书拉住知知的手,俩人一起憋着笑,再偷眼看墨亦甄,艾玛,小墨的小眼神简直要把铭澈凌迟了。
铭澈笑道:“小飞,以后咱们都听玄大人号令,我怎么能算计你呢,你看我真诚的眼神。”
飞廉连咳了几声:“我想吐。”
铭澈哈哈笑着,“行不行给个痛快话,你们那边没有敢切磋的就算了,你回去接着等消息,我们在这儿继续烤鱼。再见!”
福禄倚着悲催的蝠如海,在空中摆了个舒服的造型,喊道:“大人,别信他的,他装狐狸骗我们,不是个好饼!”
远处,尸魔瓮声瓮气问道:“为什么不是个好饼?那是个什么饼?”
知知立刻流口水:“葱花饼。”
尸魔摇头:“我不喜欢吃葱花饼。”
他们这边跟说相声似的,飞廉终于拿定了主意:“那好,就让战狂和墨亦甄打上一场,你可别耍花样,我要是翻了脸,你们也别想好过。”
铭澈笑着拍拍他肩膀:“威胁谁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白知知一样大呢,幼稚!”
飞廉无语,心里暗恨:老子幼稚,老子纵横幽都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好吗!
“还有,”铭澈又道,“你好歹也是个魔将,别对人存有偏见行么,小墨怎么了,小墨就算有点儿怪癖,你也不能马上把称呼改了。原来不是叫他亦甄么,突然改成墨亦甄,多生分。”
飞廉咬牙,你等着,到了幽都老子给你穿小鞋!
“对了,你的穿衣习惯得改改,不管冷热总穿个皮裘,不能更俗气!”
飞廉握紧了拳头,敢批评老子的穿衣品味,你等着,等到了幽都,老子让你光着游街!
铭澈笑着,啪地打了个响指,“小墨,小狂,你们开始吧。”
战狂策马而来,身着战甲,右手执长戟,左手拿盾牌,浑身散发着死亡气息。战马通体乌黑,眼睛赤红,像是看惯了凶残厮杀。
二话不说,这货上来就打。
墨亦甄也不含糊,纵身一跃躲开战狂一击,紧接着,破甲匕闪出几十条剑影,齐齐向战狂攻去。
战狂盾牌格挡,举起长戟,刺!
墨亦甄再闪,破甲匕在空中绕了个弧线,突然扎向马眼。
乌骓马嘶鸣一声,两蹄腾空,战狂一戟击飞了破甲匕,墨亦甄剑指一并,破甲匕折返杀回……
“唉,”铭澈对飞廉道:“他们俩打架真没意思,没一个说话的,真沉闷。”
“对啊,”远处有声音传来,“我在这边守着营地呢,也听不到战况,好着急。”
被当成枕头的蝠如海这下来了精神,朝营地那边喊道:“明珠大人,你竖起耳朵听着,我给你讲解。”
他一边支撑着福禄,一边吐沫星子横飞:“哎呀,臭不要脸的墨亦甄用小刀扎战狂的马腿,战狂哪能让他得手啊,小马多机灵啊,随便一跳就躲过去了,好,捅他捅他别客气,哎呀,偏了……”
铭澈低声对飞廉说:“这个得你真传,话痨啊。”
飞廉无奈摇头,“有时候烦死了,杀吧,还有点用,留着吧,真特么呱噪。”
蝠如海犹在滔滔不绝:“啊哈,都几十个回合了,不分伯仲啊,好,墨亦甄撑不住了,往前跑了,战狂大人不要大意地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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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又这个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