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喻成景在赶上大堵车,各色的车辆密密麻麻地挤在一块。汽车尾气把整天天空都熏得灰蓝。
喻成景皱皱俊秀的眉头,正准备绕出去走另一条路时。接到了陈副总的电话,他一直都很关心江家,对于新总裁的突然离开感到有点担心。
“喻总,怎么连声招呼不打就离开了?”陈副总担心是家里出什么事,毕竟那个家只剩下两个孩子。他带着点疑惑说道。
喻成景蹙紧眉,他边打转着反向盘,漫不经心说道:“我哥他不听话。”
江温辞明知道这个家已经不能再碎。
电话那头的陈副总轻笑,心想可能只是两兄弟闹的幼稚矛盾。他笑着半安慰喻成景说道:“有什么矛盾,别放在心上。”家住农村兄弟姐妹一大群的陈副总,无法理解到喻成景现在的心情。
喻成景他很害怕,害怕这个家最后只有自己。
“喻总,我从小看着你哥哥长大的。”陈副总挠挠头,对喻成景说道:“他一撒谎或者紧张时,就会攥衣角,这是你父亲告诉我的。”陈副总和江父一直都是好友。
“谢谢。”喻成景和江温辞交流时,并没有多加注意到他的动作。他放下电话,按压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心想回家后一定要好好索问他。
喻成景越想越委屈,皱起眉头,耸拉着脑袋的模样像只被教训的金毛犬。
自己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
喻成景把车停在楼下,蹑手蹑脚地来到家门前。但愿江温辞在客厅里安然自若地看电视,吃着自己做的曲奇饼干。自己看到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觉罢了......
此时的江温辞把正把衣柜里的几件外套放进行李包里,他瞥眼看见放在柜子上的围巾。
他正想把其中属于自己的那条放进行李包里拿走,但想想仍是松开手。看着两条围巾犹如亲密恋人般拥护在一起。
这也算是给了他一生一世吧,一个完整的一生一世。江温辞叹口气。自己也是无奈,毕竟有任务。
任务审查的时间要到了。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站在门口的喻成景看在眼里。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足以划破人心刺破人胆的利刃,朝喻成景刺过来。
他一定是有什么事,和同学去旅游......什么的。
喻成景自我安慰道,谁知这样的安慰只会让接下来的打击更大。
“哥。”一声熟悉的音节发出,他猛然觉得自己像被狠锤了一下,他怕再也喊不了了。喻成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哥哥想着离开他,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呀。
江温辞没料到目标会那么早回来。他满脸诧异地回过头,他轻轻地碰了一下喻成景脸颊。强行微笑地说道:“喻成景,回来啦。”他把行李包稍稍往背后挪一点。
喻成景伸手,顺着被江温辞摸过的地方滑下来。他俯下身,攥着江温辞肩膀。他抱着江温辞说道:“哥,哥......”他怕以后喊不到了,现在他想喊多点。
“怎么了?”江温辞单薄的肩膀抖了一下,他怕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他故作镇定地说道。
“哥,你是不是想把我丢了。”他枕在江温辞肩边,侧着眼眸说道。他的声音很压抑沙哑,像极远古祭师对着神衍吟诵着自己的悲哀与思念。
江温辞丢了喻成景,就像把他的半边灵魂给撕裂。丢了江温辞的他,再也不是他。
“啊?”江温辞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他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喻成景压抑已久的愤怒。在他低头看到喻成景那悲哀清澈碧色眼眸时,他差点想放弃任务留下来。
确实,目标什么都没做错。
为什么要惩罚他呢?
[022系统报道:目标接近黑化。]
他淡淡地敷衍道:“我不会离开你。”他攥攥衣角。他有些心虚,情急之下,说谎了。
但愿目标不会彻彻底底黑化。
喻成景一直在注意着他那漂亮白净的手,最终在那句话落下时。他的手肘在面朝太阳的这个家,划出一道刺眼而明媚的弧线。当他触碰到自己衣角,喻成景觉得时间被凝固。全世界被拉得好长,没要嘈杂和愤闹。这些被拉长的丝线上都充满着悲哀,这些已经足以像天打雷劈般震耳。
“哥......你说谎。”喻成景沙哑地傻傻说道,真相就摆在他面前。
喻成景抬起头,捧着江温辞的脸。他一字一顿,带着淡淡的抽泣:“我什么都没做错?对吧......我很爱你......”他对眼前这个人的爱,越过友情,超过相依为命的亲情,绝凌于情意绵绵的爱情。是那种与自己融为一体的爱,丢了他就像丢了命。
江温辞像是一束阳光悄悄地照进他人生,他去触碰去保护。最后像一个着魔的傀儡般伸出干枯骇人的手爪,去抓去揉那束阳光。最后也只是自己尖锐脏污的利爪穿过那碰不到的阳光,抓伤自己的手心。
江温辞不知所措。
解释?解释022系统?
[叮——目标黑化100%]
喻成景暗着脸,把他推倒在床上。喻成景一句话都不说,发狂似的撕扯着江温辞单薄的衣料,啃咬着他脆弱精致的锁骨。
无论是友情,亲情,爱情,都得是我的。
喻成景不顾他疼痛的挣扎,狠狠地攥着他肩膀,压在他身上。霸道欺凌地止住他吵闹不止的嘴,紧接着一丝血腥味从他俩牵连处散开。
青年温润好看的面庞涨红了,他扯着喻成景的头发。墨色眼眸里尽是不满,他捶打着喻成景。白皙细软的腰肢扭动挣扎,不如说是像蛇媚般在撩人。
在此时目标几乎煞红的眼里,江温辞看起来美味极了。
得知答案的他,像失去一切的狂狮,沉沦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