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是韩归白让沈衔默躺平,但他现在膝盖不能用力,不管是站还是跪都是有心无力。如果想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并排坐着也显然不是个好姿势。所以,很显然,两人都只能躺上床。
至于任上这个问题……
“我说,我怎么感觉你很高兴呢?”大被同眠、四目相对,韩归白不由撇嘴。“巴不得被‘潜规则’?”
“被你的话,那再好不过。”沈衔默眼睛很亮,语气认真。
这种表情配上这种内容落差巨大,韩归白不得不认为,这肯定也是沈衔默演技的一部分。“要点脸啊小沈!”他一边痛心疾首,一边连自己都惊诧,这台词竟然有从他嘴里吐出来形容别人的一天。
沈衔默大概也这么觉得,因为他有些绷不住唇角的弧度。“我说的是事实,”他露出一个微笑,又转瞬即逝,变成了苦恼,“可你似乎不配合。”
一听这话,韩归白就在心里直翻白眼。不配合?如果他不配合的话,现在他们俩躺在床上是预备做什么呢?看星星吗?“虽说食色性也,”他做出一副忧伤的模样,“但你好像觉得兽性大发才叫配合?”
这回沈衔默没回答。他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韩归白鼻尖。
两人上床时,该脱掉的都脱掉了,干净利落。这会儿只一张薄被盖在腰腹以下,想做点毛手毛脚的事情再容易不过——
韩归白伸展手臂,老实不客气地勾住对方的脖颈,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沈衔默自然配合,于是两人立刻就吻在了一块儿。嘴唇、下巴、喉结、锁骨、肩颈、胸膛……前些天的吻痕刚消下去,又迅即添上了新的、更艳丽的。
不一会儿,房间里的气氛迅速升温。韩归白半眯着眼,空着的那只手往下伸,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某个已经精神起来的东西。
这对沈衔默的刺激无疑是巨大的。他的唇正舔吻韩归白前胸,一时控制不住力道,便在白皙肌肤上留下了一个新鲜的齿痕。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韩归白倒抽了一口冷气。“年轻人啊……”他张口道,吐出来的却是一种过来人的无奈语气,“幸好咬在身上,不然我这老脸还能出去见人吗?”
沈衔默歉意顿生。他们俩都是公众人物,自然该随时注意自己的形象。不在会露出来的地方留下痕迹,两人心照不宣。毕竟,公开是一回事,麻烦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还没等沈衔默一句抱歉出口,韩归白的手已经灵巧动作起来。“既然是试用期,那确实都该试用下。”他说,语气压低,声音放缓,“万一以后才发现不行或者不匹配什么的,你不让我退货该怎办?”
……不匹配就算了,不行是什么鬼?而且还没试用,就想着退货?
正常男人都忍不了被说不行,沈衔默也不例外reads;。另外就是,退货同样刺激到了他的神经。两点加起来,促使他往前挺胯,把自己往韩归白手里送得更深。
“你可真……”韩归白正想继续调笑,就感到自己的欲|望同样落入了对方的掌控,再附赠一记不轻不重的揉捏。它本来半挺立着,一受刺激,就更迅速地充血膨胀起来。“……轻点!”他咬牙道。
这声音里已经逼出了丝丝缕缕的情|欲。沈衔默分辨出来,忍不住想微笑。但他更想知道,韩归白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破功,手上动作就有意识地加快了。
感觉到从下身席卷而起的火热情|潮,韩归白暗咒一声。早前拍玻璃床那趟戏时,他就知道,沈衔默的手指比他有力,打起飞机来感觉要强烈得多。现在,沈衔默憋足了力气要让他登上巅峰……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怎么能输给后辈呢,是吧?
如此一来,没过多久,两人就都气喘吁吁起来。额上汗水一滴一滴地滚落,身上也蒸腾着热气。空气里弥漫开来一股无法忽视的粘腻味道,让人沉溺其中。
“不行……”韩归白道,他现在几乎是咬着舌根说话了,“还差一点儿……”
沈衔默当然也想要更多、更近的触碰,但他顾忌着韩归白还青肿着的膝盖,并不敢真的靠太近。
韩归白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小沈,难道这时候还要我教你怎么做?”
“大白……”沈衔默依旧有点儿犹豫。他刚想说你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做到底,可一抬眼撞入对方的眼睛,他立刻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迟疑烟消云散,浑身只剩下腹发紧的感觉——
箭在弦上不说,谁还能抵挡媚眼如丝的加倍攻击?
沈衔默立刻采取了行动——他半直起身,一下翻到韩归白背后,用力压紧对方两条大腿——“可能会疼,”他说话快而轻,但这并不影响他把自己嵌进去的速度,“忍忍。”
这回轮到韩归白什么都不说了。腰被人搂住,腿间一片火热,还有只手带着他自己一起抚弄前头……他咬着唇,但依旧有长长短短的喘息溢出来,十分难耐。
此景此景,沈衔默觉得,他简直要爆了。什么都不用思考,也什么都不能思考;一切事物都飘移着远去,只有他怀里的人是真实的……
“唔——嗯!”
随着一声极长的音节和炫目的白光,两人几乎同时解|放了。床单皱巴巴乱糟糟,还有可疑的液体沾染在上面。枕头勉强还算好;至于被子,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不错,”韩归白很快缓过劲来,不吝赞赏,“腰很有劲儿嘛,小沈。”
沈衔默刚痛痛快快地来了一发,还在回味余韵,闻言脸却控制不住地红了。这么直白,一秒想歪好不好!不对,现在说这种话,肯定还是韩归白蓄意挑拨他吧?
不过,对要不要做下去这个问题,沈衔默早有答案。他坐起来,扶着韩归白双腿打开。“弄伤你了吗?”
韩归白相当放得开,随沈衔默看。反正他浑身上下早被看光了,不差这一次reads;。“顶多破皮吧?”他不在意道。“涂点红霉素,好得很快。”
可与之相反的,沈衔默目光垂下去,半天没能说出话——
韩归白腿根乃至股后的肌肤都泛着红,白色液体溅得到处都是,幽处凹下去一条诱人的弧度……这景象看起来……他再硬几次都没问题啊!
“鼻血出来了哦,小沈。”见对方直愣愣的目光,韩归白忍俊不禁,一点也不像个躺在床上双腿大张的人。
沈衔默脸更红了。他倏地跳下床,“我给你放水洗澡!”话音未落,人就没影儿了。
眼见自己大获全胜,韩归白再也忍不住,捶床爆笑。做的时候不见不好意思,做完了倒不好意思起来了……和他预料中的一样,沈衔默不仅是处,还处得很可爱啊!
大概在韩归白的笑声里受到了打击,接下来沈衔默十分规矩。帮韩归白洗澡时完全不乱动,还抓紧时间叫酒店服务员把一团狼藉的床铺收拾了。而这么一折腾,韩归白膝盖上的药酒早就没了,必须重新上,还添了腿间股后一大块儿。
这回上药的姿势比上一次尴尬得多。作为新伤的始作俑者,沈衔默一边心疼,一边硬着头皮扛下了韩归白的诸多笑语。弄伤韩归白确实不是他本意,韩归白说什么他都该受着;但什么“鼻血出来了”、什么“年轻就是好”、什么“脸红真可爱”……
沈衔默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他一定得连本带利地赚回来——
如果要反击韩归白,有且只有一种最正确、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在床上操|哭他!
此时,燕双和祁连处理完自己的事情,也朝着韩归白房间来了。毕竟,放映厅本就不是专业表演场地,地板硬得要命。别人不知道,他们听得韩归白跪下去那声响,就知道他膝盖绝对要受伤。
“一年不见,大白还是拼命得很。”祁连道,一半是欣慰一半是忧虑。
“这种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不用再说了。”燕双也叹气,“希望伤不严重……”她话还没说完,目光就触到不远处的人,不由皱了皱形状姣好的眉毛:“微微,你不陪着大白,坐在大厅里干什么?”
钟微本就在等他们,立刻回答:“大白嫌我太用力,要自己上药。”
这本没什么问题,然而燕双停顿了两秒,就发现了其中的可疑之处。“那你就真放着他自己上药了?”以钟微的全能程度,这根本不可能啊!
“这个……”钟微停了停,选择说实话。“沈影帝正好来看大白,我就请他帮忙了。”
这回燕双的眉毛不可抑制地扬了起来。“小沈?”她确定性地问了一句,见钟微点头,又继续追问:“他什么时候进去的?现在还没出来?”
钟微可不傻,她一下子就意识到,燕双可能早就发现了韩归白和沈衔默之间的猫腻。呃,原来真的是她迟钝啊……她顿时忧伤起来,但话还是要说的:“没仔细看,可能有一个小时了吧?”
祁连瞪眼。他听燕双说过一点,所以此时很快得出了正确答案——绝对不能去找韩归白,否则很可能变成人形电灯泡!
“还真是后生可畏啊。”燕双最后这么说,颇为意味深长。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