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观星台就是大名鼎鼎的登封观星台,由水磨砖砌造而成,台身上小下大,形似漏斗,两边盘旋而上的砖石踏道拥簇着台身,使整个建筑布局显得庄严巍峨,严肃中带着一丝不可冒犯的气息。
这里是名胜古迹,游人很多,我们夹杂在游客当中,缓缓向着观星台顶部走去,一路上,听着导游介绍量天尺、千里镜等等奇异古玩,倒也不是很无聊。
我们前几天就仔细搜索过这里,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要知道,灵虚和江血云都是老江湖,经验无比丰富;而且我还有着‘元气探知’这个能力,一般的机关密室在元气全方位的探知下,根本无所遁形。
灵虚刚才似乎想起点什么,大喝一声后,一惊一乍的向着观星台飞奔而来,我没有办法,只好与江血云跟上,并且暗自吩咐隐在暗处的悟空提高警戒。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观星台下热闹非凡,游客比之平日里要多出好几倍,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恐慌,我们三人只能随着大家缓缓前行。
习惯了江湖道独来独往的生活,现在猛扎扎的跟俗世普通人走在一起,让我们三个都有点不适应,尤其是灵虚,看他的表情,似乎恨不得把这些挡路的游客们全赶下山去。
我对此行不抱有任何幻想,观星台的修缮,应该是由政府完成的。既然是政府在操作,那么就不会出现太玄乎的密室,最多也就是几间小小的地下室罢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有密室,也是在政府的控制下,至善如何藏身?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在小说中经常出现,也仅仅是小说。这种带有赌博性质的行为,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发生的。这两年出名的逃犯,有的藏身在深山、有的隐于市井之中,更有甚者会化身演员,藏在影视城中。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高手会藏在公安局而不被发现。
终于,随着缓缓而动、不时指点四周景色的游客,我们终于踏上了古老的观星台。
这里有三十多米高,远远望去,远处苍茫的山壁、墨绿野林、清幽小溪与古风莹然的城墙,倒也形成了一副绝佳的风水精致。丝丝山风吹来,让人神清气爽,精神不由一震。
当然,这只是普通人的感觉,我知道,之所以会有这种效果,就是因为此地元气充沛,可以算作一处福天洞地。
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来观星台搜索时,没有感应到这些充足的元气呢?
还有,现代社会的工厂、有机化合垃圾的不规范处理,早已将世界弄得一团乌烟瘴气,天地之间的元气也随之减少了许多。江湖人想要摄取元气,除了修炼武学之外,这种元气充沛的福天宝地早已成为那些大门派的后花园,别人想都不要想接近分毫。我想不通,按照此地元气的盈满程度,绝对算是一处极品修炼宝地,为什么佛门没有纳为己有,而是拱手想让给政府?
有了疑点就好办,我隐晦的与灵虚和江血云点点头,开始分头搜索。
这次搜索,我认真了许多,不但加强了元气探知的强度,并且用卫星电话联系到无脚,让他琢磨下是不是有什么玄奇的障眼法。
“登封观星台?我以前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没有去过,你把周围的景色、布置给我描述下吧。”无脚在电话中有些兴奋的说,听他的话音,似乎对这个地方很感兴趣。
“嗯.....”我感应着周围的精致、建筑以及格调,大概的给无脚描述了一遍。
“再详细点,仅仅凭这些还好不判断。”无脚焦急的催促说。
靠,还怎么详细啊,就我这表达能力,估计也说不明白了,我边走着边说:“那啥,你就大概估摸一下,按照这种格局的话,会不会有密室什么的机关。”
我考虑着,如果无脚很肯定的话,直接弄来几辆挖掘机,把观星台挖平算了。
“这种地方,不是会不会有的问题,而是肯定有,就不知道它的规模大小。”无脚思量了一下,又接着说:“古时风水的建造习惯,总是按照依山傍水的基础,密室一般深入地下,阴气很重,必须从山入,由水出。你先看看靠山的那一面有没有入口,如果有的话,到时跟着水流走,就会有出口。”
“嗯...那行,我转悠一圈再说吧。”说着,我挂了电话,把注意力放在南边靠山的一面搜索。
这座观星台确实离山峰不远,但是没有河流,只有些小溪和远处的瀑布。我把元气主要放在靠着南边的一处,慢慢向前摸索去....
青砖、白石、还有络绎不绝的游客,就是我所感应到的一切,哪有什么机关?我记得电影《冒险王》中的情节,刻意将过道底部的砖块都细细检查过了,完好无损,没有一丝缝隙。
就在这时,灵虚突然通过蛊神种子传来了消息。
“我找到了,你装作游客随便转转,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然后回到山下酒店集合。”
我只是顿了顿,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随意的伸了伸懒腰,继续浏览起四周的风光来。
虽然表情没变,但心中的疑问却不少。
灵虚找到什么了?
至善?还是传说中的密室?
为什么不立即冲进去,而是要下山集合?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结果,我只能索然无趣的转悠两圈,然后装作累了的样子,转身走下观星台。
其中有件扫兴的事不得不说,我的银色面罩很吸引别人的眼光,有两个穿着名贵服饰的少妇跟我合了影,并且问我在哪个旅游公司上班,能不能给她留个电话....
本来我还得意呢,一听这话,就知道她们把我当做旅游公司的活动小丑了。
你妹的,旅游就旅游,还要勾三搭四的,想来个一夜情?!
我讪讪的打发了那两个少妇。
回到酒店后,太阳已经落山,由于一路上都有游客,我不能使用元气,这一路走来,竟然出奇的有些累的感觉了。
我懒懒的躺在床上,感觉着这种久违的味道,不甚感慨。
化虚后的身体,无论是疼感,还是愉悦感,都几乎感应不到了。这些日子跟凛色灰在一起,爱爱经常有,可我就是找不到一点乐趣。
各种动作都尝试过了,可是除了那一点点从皮肤上传来的湿润感外,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倒是凛色灰夜夜高潮,直夸我越来越棒了。
你妹的,没有东西可射,能不棒吗?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灵虚和江血云回来了。
“好雅兴啊,真佩服你,现在还能睡的着!”江血云看着我乏困的表情,笑着问。
“为什么睡不着?我这趟回国,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不睡白不睡。”我翻坐起来,开玩笑说。
灵虚走上前来,表情很沉重,他看着我,沉声说道:“如果刚才不下山,我们可能真的回不去了。”
“嗯?”我听出了这话的严重性。
我跟江血云都是神话境,灵虚是无为境,再加上神挡射神的悟空,这样的阵容,我不知道谁能把我们留在山上。至善肯定不行,当日在封步山,那般强势,最后还不是乖乖让老板娘先走了?我们现在有三个半的神话境,就算换在当日,也有资格跟至善硬干一场。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灵虚突然问道。
“这个....不是姓灵吗?”我故意开了句玩笑话,试图消除他有些过分紧张的情绪。
不过说实话,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真不知道灵虚姓什么。他父母被至善所杀,而且又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件事,我自然不好想问。
“....我姓鲁。”灵虚严肃的说。
“撸...”我不由得跟着念了出来。
怪不得要当和尚,原来是撸大师啊....
“是鲁。”灵虚听我话音不对,板着脸强调说。
“好吧,鲁。”我强忍住笑,点头说道:“你继续。”
灵虚白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鲁家的祖先,是鲁班。”
鲁班?
土木之祖?
听到这个名字后,我才收起轻佻的心思,慎重了起来。
鲁班是土木工匠与戏班的祖师,尤其在土木这一方面,更是了得。他发明的器具,包括农用、木工用具、仿生器械等等至今都还有人在用。而且,据说这位鲁大师同是也是风水学高人,一本《事物纪原》给了后世风水学相当大的影响。
灵虚前面说,这里是他的故乡,而且他的家族又是搞机关的,那么,观星台也许真的不能轻视。
“你的意思是至善的大本营就在你家,观星台之下?”我小心翼翼的问。
“重点不是至善,而是观星台,你知道传说中的观星台有多可怕吗?”灵虚一本正经的指教我说。
草,我知道了还要你干毛!
我暗骂着,不过嘴上却顺着他的话音问:“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