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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刘氏女暗器打张二常自清动手打金花

说得是:

天地生人,都有一个良心;

苟丧此良心,则其去禽兽不远矣。

圣贤教人,总是一条正路;

若舍此正路,则常行荆棘之中矣。

夕阳西下,红尘西坠,常自洁的车辆投宿于这所车马大店中。常自洁挽着刘氏女进了上房,店房的伙计打来了洗沐的热水,常自洁为刘氏女净面洗脚,店伙计退下。

常自洁道:“宝他娘,今天就是第三天了,崔金花不会追来了,俺还是回去吧。”

刘氏女道:“岂难说我和司马懿害一样的病?”

常自洁:“疑心病?”

刘氏女道:“明天再往北走二十里,就停下,不回来再回头住这个店,周旋上两日,回俺青龙镇去。”

常自洁问:“为什么?”

刘氏女道:“让他们更怀疑我们车上有许多钱财。”

刘大,张二,李三三人在车马大店的门前下了马,牵着马走进大店,走上来几名伙计拦过马匹,刘大低声吩咐着:“细草精料好好饲养,可还有闲着房间?”

伙计:“你三位随我来。”

刘大他们三人跟随那位伙计上了另外的房间去了。夜深人静,店内也没有一点声响只有刘大,张二,李三的房间还在低低地交谈着,刘大:“刘氏女的车辆我已查过,空空的,她所住的房间,我也通过一天跟踪未见大奶奶所说的什么大量的钱财。”

张二问:“大哥,黑灯瞎火地,刘氏女和常自洁的房间你可看清楚了。”

刘大道:“也许他们是累了,我从窗户中进了他们的房间,摸了半天没有发现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要不信,你再看看。”

张二:“好,我再去看他一遍,咱就打道回府。”

李三道:“她们往返地折腾着,我可以断定,必定有鬼。”

客房里一片漆黑,刘氏女低声地叫醒了常自洁:“二锁,二锁他们的人来了。”

常自洁问:“人在哪里?”

刘氏女道:“刘大刚刚走,我没动手,想当初我还欠他一份人情呐。”

这时又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张二屏着气走进上房,刚进上房。常自洁高吼:“有贼。”

常自洁扑了过去,抱住了张二的腰死活不肯松手,只听得一声枪响,常自洁倒在地下,又听得一声惨叫,张二也栽倒在地上,刘大,李三冲进房来将负伤和张二救走。

“抓贼呐……”

整个车马大店一片混乱,刘大李三趁店中混乱将张二驮在马上,牵马离开这个车马大店。刘氏女点起了灯,见常自洁一只手紧捂着另一只负伤的手,不远的地方也还洒着一滩血。

刘氏女抱住常自洁关切地问:“二锁,二锁,伤得怎么样?”

常自洁忍着伤痛道:“作死的奴才,他敢向我开枪。”

刘氏女道:“他伤得也不轻。”

刘大和李三将张二用马驮到松林里,刘大,李三将张二抱下马放在地上,只见张二已是气息奄奄,脸上都是血。刘大仔细地观看了伤口道:“也不知这是什么暗器,竞如此厉害。”

只见张二将嘴张开,从嘴内吐出一粒骰子来。

李三:“是颗骰子。”

刘大惊叹不已地:“一颗小小骰子,竟能有如此的神力,刘氏女,刘氏女你真是神手。”

李三问:“大哥,老二的伤怎么办?”

刘大道:“立即回奔青龙镇,为老二疗伤。”

李三道:“我觉得我们的主人是个心肠狭窄又特别阴险的人。”

刘大道:“老三,人常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谁要我们是她的下人的,端谁的碗服谁管,别去多想了,去雇辆马车回奔青龙镇。”

李三:“好吧。”

正是:

烦恼黑暗住宅中,常须惠日来当空。

邪念生时烦恼到,正念来时烦恼除。

邪正二相都不用,自身清净无余境。

摘自《金刚经》的译文

刘氏女和常自洁住进了一上房,常自洁半躺半卧在床上,刘氏女用汤匙喂着汤水,关切地问:“做了手术又换了药能好一吗?”

常自洁道:“取出弹头,当时就轻松多了,真是人肉中不能掺假。”

刘氏女一边喂着汤,一边说:“宝他爹,我们回吧,到此为止什么话也不要说了。”

常自洁道:“从而可见我那嫂是个鸡肠狗肚的小人,是量不可容人的伪君子。”

刘氏女道:“我们不立即回去,崔金花还是疑心不退,怀疑我们转移了常家的钱财。”

常自洁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不喝了。”

他偃身睡下,刘氏女这才放下碗,拉过凳子又向床边靠了靠,语重心长是说:“宝他爹,常家大院虽然大,房屋也虽然多,就有了被人争夺的空间,我不喜好与谁去争去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和你带着我们的孩子找一片与人无争的净土上去生活能有多好哇。”

常自洁又坐了起身来,斩丁截铁地说:“宝他娘,我们回去离开常家大院,去袁瘦猴的老房里去做豆腐,做一个能自食其力的人。”

刘氏女大喜道:“决心你下定了?”

常自洁坚定地点点头。刘氏女扑到常自洁的怀里也由衷地:“二锁,你真好。”

常自洁吹息了床头的灯。

刘氏女,常自洁乘坐的这辆马车又来到常家大门前,崔金花已站在门口.二目冷视着这辆车马,驭手勒住了,常自洁的左臂上吊着绷带跳下了车,一只手去挽扶着刘氏女下了车,崔金花才向马车走来。

刘氏女热情地:“嫂子,你站在门前?”

崔金花道:“你和二锁同回老家探亲去了,怎么不住几天就回来了?”

常自洁道:“还没有到山东,路上被狗咬了一口,便回来了。”

崔金花惊讶地:“被狗咬了一口?”

常自洁道:“你看吧,我的左臂。”

崔金花虽然有些慌张但立即稳住了心情,走到二锁面前装出十分关心的样子,道:“我的二弟,伤的怎么样?”

常自洁道:“离心还远着呐。”

这时常夫人和宝儿走出常家大院。宝儿:“娘,爹您带着什么好吃的东西?”

常自洁笑道:“好吃的,值钱的东西都在车子里。”

刘氏女伸手将一个布袋子拉了几下,道:“他爹,好重哇。”

常自洁这才将布袋子扯下车来。宝儿拍着手嚷道:“我看看这里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常自洁打开口袋,往地上一倒却是半袋子面制干粮――油盐饼子。常夫人走了过来道:“临走时怕路上花钱,烙了半夜的饼子。”

常自洁道:“娘,山东不去了,回来搬家,扫地出门,不拿走常家一根柴草。”

常夫人虽然嘴里没有回答,在她的脸上却表现得睥然明亮的感觉,她望着常自洁又看看刘氏女最后把目光投向崔金花的身上。崔金花不禁追悔的情感涌上心头,她无地容身只好退出门外匆匆地走了。常夫人这才低声道:“二锁,你的伤重不重,是狗咬的还是人咬的?”

常自洁望着远去的崔金花忿然道:“只说此人有心计,真还没有想到她的品德是这么隳损败坏。”

刘氏女道:“虎吃人,离它远一些它就吃不到你了。”

常夫人道:“你们是为了避虎而走,走就走吧,老娘就跟你们一块而去吧。”

刘氏女道:“将哥哥请来,也是个见证,除了我们身上穿的几件衣服,别的东西我们没有拿走一件。”

常夫人气愤地说:“那也不能这样便宜她。”

崔金花气冲冲地正在怒斥刘大,李三二人:“你们口口声声说你们乃江湖好汉,个个都是身怀绝技,而且都有枪刀,竟被一个快要生孩子的孕妇给打了,怎么打的?却是一颗比雀蛋还要小的骰子给打了,差点还丧了性命,这是笑话,让世人不能相信的一句笑话。”

刘大道:“大奶奶息怒,刘氏女不是平凡的女人,张二弟的疗伤费用从我们三人薪水上扣吧,还有…”

崔金花问:“还有什么?”

刘大道:“我三人无能,您就另募他人吧。”

崔金花立即改变了口气道:“刘老大,大奶奶我待你三人不薄,没说一句就给我料起蹶子了,好,好,我不说行吗,张二的伤因为我而起,所有的费用均由我承担。”

李三:“那就多谢大奶奶了。”

正在这时常自清走进客厅,只见他面带愁郁之色道:“崔金花,娘和二锁他三口子当着我的面搬家了。”

崔金花问:“搬些什么?拉走了几车?”

常自清道:“他们的衣服铺盖和简单的生活用品,是二锁用担子担走了,一共担了三趟。”

崔金花责问:“你看清楚了。”

常自清不奈烦地:“就凭着二锁他就是担上三天也担不走常家的所有财产,我心里难受哇。”

崔金花得意地笑道:“你难什么受?”

常自清目中噙泪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走?”

崔金花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又不是他们的肚中虫,你去问他们去。”

常自清从农兜里掏出一大串钥匙,往桌上丢去,道:“这是常家所有的钥匙,一共四十八把,你收下吧。”

崔金花一手抓过来道:“拔萝卜地宽,他走就走又不是我撵他走的”

常自清道:“金花,这乃我和二锁兄弟二人共同的家,只有保管和使用权。”

崔金花道:“我也没有说拿它去赌博而输掉。”

常自清挥泪道:“天地间的良心而不容哇。”

正是:

和平处事,勿矫俗以为高;

正直居心,勿设机为智。

刘氏女和常夫人领着宝儿一只手,常自洁挑着衣物被盖来到这个老房子。老房子已经修建的焕然一新,屋顶苫上厚厚的新草,墙壁也重新粉刷,又垒一下新的院墙,虎座门楼,两扇柳木大门也漆上一层厚厚的清漆。

刘氏女惭愧地:“娘,这就委屈你了。”

常夫人微笑道:“我身边有你和二锁,就是我的是福份,有你们吃的,也饿不坏为娘的。”

宝儿厥起小嘴道:“奶奶,大院子俺就不去了?”

常夫人道:“宝儿,等你长大了,有大本事盖一所比大院子还要大的院子,不好吗?”

宝儿道:“好,好。”

街上的人很多,密密麻麻,拥满街道,各种货滩满目皆是,喊买叫卖声交织在一起,二锁身穿布衣,正在高喊着:“豆腐——,热豆腐--”

赶街上集的人议论纷纷:“常家的二少爷也卖起豆腐了…”

“真是装龙象龙,装虎象虎……,能大能小才算个人物……”

众人等便前去购买豆腐:“二少爷,给我秤二斤豆腐。”

“也给我二斤…….”

常自洁熟练地做着豆腐的生意,并热情地:“谢谢老少爷们的驾势……”

正在这时常自清从常自洁的豆腐货位前边走过,他向二锁深情的看了看,有几分的怜悯,又有几分内疚,他收住脚步,由于买豆腐的人较多,常自洁没有注意常自清走到二锁的面前,低声道:“也给我秤上二斤豆腐。”

常自洁道:“客人稍等——"

常自洁按着序绪给常自清秤了二斤豆腐,常自清接过,顺手将十块大洋放到常自洁的秤盘里,常自洁这才看清是常自清:“哥,是你,我哪能要你的钱,就是要钱也不能要十块大洋。”

也正在这个时候,李三悄悄地在一傍窃听。常自清拿着块豆腐来到家里,李三正向崔金花低声说着什么,崔金花的脸上堆起怒容,李三退下.常自清问:“你们又在说些什么?”

崔金花没好气地:“堂堂的大镇长也成了家中的菜蓝子啦,你买豆腐吗?”

常自清:“买了。”

崔金花道:“十两文银一碗饭,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

常自清道:“贵州。”

崔金花道:“我们青龙镇的豆腐也好贵哇,十块洋钱二斤豆腐,好,好,常自清你简直就是个贼。”

常自清道:“我是个贼?”

崔金花:“家贼。”

常自清:“我是家贼?”

崔金花道:“常自洁去大街卖豆腐,是他自找苦吃,你常自清就来个变戏法一起来倒我们的家产,十块大洋二斤豆腐,二锁已卖了三年的豆腐,算算帐来你又倒走了我多少大洋。”

常自清怒道:“好无道理的婆娘,二锁一家四人离家而去,常家的家产非我常自清一人所有,千余亩土地所收的粮食,两个杂货店的全部盈利都被您这个赌场输进去,二锁和刘氏女跟你要过一文钱吗,还有我那母亲生了二锁也生了我,为什么只要他二锁去养活,三年来我都是含着眼泪从他的豆腐滩前匆匆走过,这十块大洋算是我给两个孩子的,又能过分吗?”

崔金花哼了一声,恨恨地说:“要是刘氏女给你脱了裤子,你还会把全部的家产都送给她。”

常自清再也忍耐不住了,幡然作色,泼口骂道:“崔金花,崔金花好无人性的崔金花,自从你嫁给我,我在你的面前大话不敢多说一句,为什么,为了什么,因为你救了我的命。”

崔金花道:“自知我有恩于你,那就请你听我的话,不许与二锁于刘氏女有所来往,否则你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常自清吼道:“我是小人,你比小人还可耻万分,二锁是我的一母同胞,刘氏女她的前夫是我的误伤而死,他的儿子宝儿我是他的杀父仇人。”

崔金花道:“是啊,杀父之仇不能不报,常自洁却在为你养虎为害,你不去恨她反而觉得你欠了他的,混蛋,世上只有你这一个混蛋,混掉了你的头魂。”

常自清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少在我的面前胡说八道。”

崔金花发疯地嚷道:“我说,我是要说,你常自清是头号混蛋。”

只见常自清挥起手掌向崔金花的脸上狠狠地打去“啪,啪”一连两计耳光打在崔金化的脸上,崔金花站不住了,慢慢地倾倒下去。

“大奶奶、大奶奶”李三跑进屋来双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崔金花。

只见崔金花镇定了一会儿,她发泄了,杏眼圆睁,挥动双手向常自清扑去,咆哮道:“常自清,常自清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常自清也豁了出去迎上前来,就这样二人揪打住一起,渐渐地崔金花不是对手。

崔金花吼道:“李三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李三十分为难地:“这,这……”

催金花连声吼道:“李三,你就这样看着我挨打。”

李三无奈只得前来解劝:“姑爷,姑爷请住手。”

李三来扯常自清,崔金花得此一助才转败为胜,她向常自清反扑了,他伸手死死地抓住了常自清的衣领,勒得常自清喘不过气,崔金花趁势将常自清的头勒向地上,常自清还想挣扎,两只手却被李三死死地按住,动弹不得,最后还是倒身地下,崔金花得势并不饶人,就劲将常自清面朝地,骑在身上,没轻没重地挥掌打着。

“伯伯,伯伯——”一个孩子的呼叫声。这时已经长高的宝儿冲进屋来,他奋不顾身扑向前去,探出两只小手揪住了崔金花的长发怒声一直问道:“你凭什么打我的伯伯。”

李三正想来推宝儿,一声历喝:“住手。”

李三抬头看去,从外面来了常自洁,刘氏女还有三岁的二宝。

常自洁喝斥道:“大宝,她是你的伯母不得无理。”

大宝松开了手,崔金花也只好从常自清的身上跳下身来,回头看去,只见大宝不由怒火烧起,泼口骂道:“原来是你个小野种。”

刘氏女不悦地怒视着崔金花一声冷笑道:“嫂子,宝儿是野种,不错,他不是常自洁骨肉,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搬出常家大院。”

崔金花疯狂地:“你,你们是串同一起在整我。”

刘氏女道:“嫂嫂此话差已,我刘氏女今天要问你一句话,常自洁是不是常家人的家种,二宝也是不是常家的家种?”

崔金花无言可答。刘氏女仍在不让步地追问道:“家种也好,野种也好,但心不要野了,我们四口子三年来没上你的门。”

崔金花冷冰冰地问道:“为什么今天来了。”

常自洁道:“因为哥今天第一回买我二斤的豆腐,却付给我十块大洋,自古云要得真弟兄,帐目必须清,又道说,送人一匹马。买卖争分文,我给哥送钱来的。”

常自清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宝急忙走到前去泪道:“大伯,走吧,去俺家里就没有人再欺负你了。”

常自清抱住大宝呜呜地大哭起来。常自洁走到近前道:“哥,别哭了,这是你的十块大洋,我不能收。”

正是;

祖宗家业何须争,能得几时为弟兄?

祸起萧墙人人怕,铁打庄园也凋零。

话说常自清懊丧地低着头,常自洁双手将十块银元送至面前又道:“哥,古人讲,冻死不烤灯头火,饿死不吃磨眼食,您的心情弟弟理解也领了。”

刘氏女道:“宝他爹,你将钱放在桌子上俺走吧。”

常自洁见哥哥还是低着头,只得将手中的银元放在常自清身边的桌子上,道:“哥哥,嫂嫂我们走了。”

常自清这才抬起头来,他的一双眼睛充满了泪水,悲切地:“弟弟,你走吧。”

大宝走到常自清的面前,亲切地说:“大伯,我走了。”

大宝说罢向常自清深深鞠了一躬,二宝以怯生生的目光看着常自清,常自清哭了,二宝却拍着小手格格地笑了,坐在一旁的崔金花,她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子,什么话也不能再说了…….

保公所又在原址上建立起来,四合院子漆黑大木门,何雄仁腆着大肚子和何为走了进去。何雄仁与何为进了保公所,推开上房的门,二人走了进去,进了屋,何为便为何雄仁倒了一碗茶,何雄仁一口气地灌进肚子里,放下茶碗,用衣袖抹了抹嘴巴上的茶渍,就一屁股坐地茶桌后的一把椅子上。何为望着何雄仁几眼搧风点火地说:“大叔,三年了,俺就这样给崔金花充起了孙子。”

何雄仁摸不清头脑地说:“谁又怎么给崔金花充孙子?”

何为道:“她霸占了何家大院,三年有余,开了个赌场多红火,看这女人多神气,男人当了镇长,她简直就成了誥命夫人。”

何雄仁轻蔑地冷笑道:“那是裙带下的镇长,比我何雄仁还要孙子。”

何为道:“她又一脚踹走了常自洁和刘氏女,常家的所有财产都归了崔金花,如今神气的不得了,真是小人乍富,挺腰凹肚。”

何雄仁无可奈何地说:“那又有舍法子,就凭着我一个小小的保长和堂堂县太爷斗,还不是兔子斗骆驼,斗不过只有跑,常自洁刘氏女就怕她,我何雄仁自觉羽毛短,不敢冲天飞,还是讨安为福。”

何为道:“我有一计可报三年之仇。”

何雄仁道:“何计速速献来。”

何为道:“崔金花凭什么能赢你,是凭刘氏女才有今天,刘氏女被崔金花撵走了,能不是仇吗,听说三年前,刘氏女夫妻去山东探亲崔金花怀疑她转走了常家的钱财,派刘大张二李三前去追杀,途中常自洁中了枪伤,那张二也中了刘氏女的暗器险些丧命。”

何雄仁问:“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何为道:“张二,自从张二负伤在崔金花面前就失了宠,刘氏女一回青龙镇第二天就离开了常家。”

“张二又如何能向你露出实情?”何雄仁又问。

何为道:“张二在崔金花面前失了宠,手头上常常拮据,但张二爱赌又爱酒,有时逢场作戏赌上几把,输我几个我就慷慨拒收,又和他饮了几次酒,因此张二才向我吐露了心情,要不是和刘大李三是拜把子,早就别了青龙镇,我想给她崔金花来个釜中抽薪。”

何雄仁问:“怎个釜底抽薪?”

何为道:“张二是赌博的好手,崔金花的赌局里少不了张二这根擎梁柱。”

何雄仁哈哈大笑:“我明白,我明白了,何为马上动手,你去请张二吃酒。”

何为伸手道:“大叔拿来――酒钱。”

何雄仁从兜中掏出十余块银元,大大方方地说:“拿去吧。”

正是:

十分不耐烦,乃为人大病;

一味学吃亏,是处事良方。

何雄仁就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人,所以他无处不想去占别人的便宜,巧取豪夺。可是他总是在吃亏,其实他的亏吃大了。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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