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季苹苹无事生非洪财母因子自杀
诗曰:
赌魔缱绻恶气投,戮害天下不可留。
赌风兴起万家怨,何时能将赌魔除?
季苹苹拍手叫好道:“爷爷写的太好了,太妙了,太绝了.”
常自洁微微笑道:“莫要夸奖,请我们的小秀才提出宝贵的意见,我乃是抛砖引玉,请你给画龙点睛。”
季苹苹道:“爷爷,我有一事不明请问?”
常自洁道:“苹苹有话就说吧,爷爷我这个人特别喜欢有话直说的直肠子的人,直肠直人心中无毒,你奶奶就是这样的好人。”
季苹苹道:“好吧,我们就说说奶奶的事吧。”
常自洁不解地:“说你奶奶的事?”
季苹苹:“爷爷,我奶奶好不好?”
常自洁:“好啊。”
季苹苹:“我奶奶好在哪里?”
常自洁:“你奶奶勤劳,勇敢,善良,是一个老八路,老共产党员,我党的一位老同志,荣立过功勋的人。”
季苹苹;“自然我奶奶在您的心目中是个好人,您为什么不去娶她?一个打光杆,一个守空房,您们太不会生活了。”
常自洁大惊道:“苹苹,你说话太没承揽了。”
季苹苹望着愀然作色的常自洁大有惧色,她还是鼓起勇气道:“我知道,我爸是您的儿子,你们这辈子的老人真会折磨自己。”
常自洁拂桌而起,愤然道:“苹苹,你……”
季苹苹道:“君子宜净试冷眼,慎勿轻动刚肠,我真想为您这代老人喊一声冤。”
季苹苹说吧转身而去,常自洁木讷地坐在那里,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摇着头晃着脑,自言自语道:“这是苹苹一个人的看法吗?太突然了,我还没有想过,从未想过……”
常自洁站起身来呢喃道:“她要为我们这代老人喊一声冤,冤,我冤在何处?我是一名军人,一名高级干部,为国为民立过功劳,党和人民对得起我,我更不能去辜负党和人民,我还想写一部自传,我感觉到我是一名合格的党员,为什么在季苹苹的眼里,竟是一个冤人,岂不让人可笑,真令人可恼可恨。”
常自洁他好如一颗火热的心波上了一盆冰冷的凉水,他失落了,惆怅了,惨痛地说:“此地不留人,我就不该留在青龙镇,更不该留在牛嫂的家里,我该走了。”
正是:
有心无心都是心,怨你怨他别怨人。
正在这时牛嫂走进屋来,她看到常自洁他那满脸的不欢便问:“老常,苹苹那丫头又惹你生气了?”
常自洁惘然若失地说:“我明天走了。”
牛嫂镇惊地问:“你要走,为什么?是我待你不起,还是?”
牛嫂说到这里眼里噙出泪花,她又愤然道:“走吧,走吧,我不留你,想走没有走不掉的,忘了吧,青龙镇不是你的家,我牛嫂更不是你的故人,你也不欠我的,走吧,走吧,强人的心冷如冰,和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见识,你真有气度,当年,诸葛亮三气周瑜,周瑜他死了,那是他的无能,没有大将的气度,你这个将军也当的窝囊了,也只能说我党不会用人,用将。”
牛嫂狂风暴雨般的解劝中加带着几分的讽刺和挖酷,常自洁无言答辩,长嘘了一口气没有底气地说:“我累了。”
牛嫂说;“累了你就歇息吧,老常,人常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友,生活的空间里圣洁与污浊并存,善良与丑恶同在。要想做德才兼并,成就大事的真正君子,就必须有清浊并容的雅量和气度,宽宏大量,善于同各种人交往,取其长避其短,不可对人有过高的要求,过高要求别人,就等于孤立自己,这对于个人道德的修养以及事业的成功都会有害的。”
常自洁道:“半生来都以教育别人的角色出现在别人的面前,今天,我领悟到这么一个道理,做人必须在日常生活中应该做到三点;一是有良心,二是要尽人情;三是用度适当。几十年来,我没有做到,我错了。”
常自洁说到这里热泪盈眶,他有几分的忏悔。
牛嫂劝道:“老常,苹苹惹你生气,这个丫头,从小都是我带的,说我宠贯了她,才冤了我,总想给她立个规矩,恨铁不成钢,今年高考差了2分,儿子和媳妇那是怨我却不敢说。”
常自洁道:“那就是你的霸道啦,苹苹天赋刚强,其实我也很喜欢她,大宝兄弟三人都没有个女儿,这是我儿孙上的不足。”
牛嫂吼道:“你常自洁混蛋。”
“奶奶,您不文明骂我爷爷,”常自洁和牛嫂抬头看去,季苹苹站在他们的身后。
“死丫头,过来向你爷爷下跪,认个错。”牛嫂吼道。
季苹苹喜鼻笑眼地说:“老共产党员,老组织部长,老妇联主席,老离休干部搞家庭暴力,我得投诉您。”
牛嫂苦笑不得拿起桌上一本书高声吼道:“滚。”
季苹苹撒腿就跑,牛嫂一声叹气道:“活活的人非让她给气死不可,今年再考不取大学就要她当兵去。”
常自洁道:“我担心她也难能当好兵,当兵的人更得严要求,好人要当兵,好钢要打螺丝钉。”
牛嫂道:“老常,这几天跑得有头序吗?”
常自洁道:“难那,好事多磨,现在的基层干部都是老佛爷,县官不如现管,庙小阴风大,水浅王八多,先是一个劲的反对,说什么搞点实际的吧。”
牛嫂问:“实际,什么东西才能算实际?”
常自洁道:“镇长给我建意最好是现金捐献。”
牛嫂道:“那是醉公之意不在酒。”
常自洁道:“小鬼欺负阎王,他们的阴谋我一眼就看穿了,哈哈,想吃我,那是妄想,他们要在镇外的良田划上一百亩。”
牛嫂道:“那是在整你,让老百姓恨你。”
常自洁:“是呀,我严厉地批评了他们,但留方寸土,留给子孙耕,我常自洁是来做好事的,于民为害我不能做,最后,他们才说明,原来我要的两块地皮,一块是我们常家的老宅子,早年是个供销社,破产了,另一块是何雄仁的老宅子,是个学校,这个学校和中心学校合并了多年,房子破烂不堪况且都没人使用,这两块土地都拍卖了。我问他们拍卖给谁了?镇长回答我,一块是他的子舅搞房地产开发,另一块是镇书记的妹妹搞化工厂。”
牛嫂大怒道:“现在有些干部太不向话,小算盘打的啪啪响,都是自己和他们亲属的利益,做百姓的官不做百姓的事可杀不可留,在镇中心能建化工厂吗?还要不要老百姓的活,环境污染这是一条大罪,拿人民的生命和健康去换取个人的利益,这是最大的犯罪。”
常自洁道:“他们手中有权大如天。”
牛嫂拂桌愤然道:“我不相信,小小的镇官就能一手遮天,明天我和你去县委见阎书记。”
常自洁问:“哪个阎书记?”
牛嫂道:“阎志兴的儿子。”
常自洁大喜道:“好啊,我老战友的儿子,好,我去找他,现在就走。”
牛嫂道:“你的性格还是这么急?”
常自洁道:“毛主席说,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要只争朝夕。还有,我是一个军人,雷厉风行就是我们的作风。”
牛嫂:“好,我就陪着你走一趟吧。”
正是:
路逢侠客须呈剑,不是才人莫献诗。
当天的下午,常自洁和牛嫂乘车来到了县城,他们下了车打的来到县政府的大门前,两名保安拦拄了常自洁问:“你找谁?”
常自洁回答道:“小同志,我要去见阎书记。”
一名保安嘲笑道:“老头子,你是阎书记的什么人?”
常自洁道:“我有事要见见他还的问清是什么关系,我就是一个平常百姓也能见见领导?看看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简直是旧衙门的坏作风。”
保安吹胡子瞪眼睛地斥道:“老头子,老神经病,你说谁是旧衙门的坏作风?”
牛嫂走了过来道:“就是说你的。”
正是: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千年衙门,陋风亦旧。
那保安向牛嫂吼道:“你是谁?敢来县政府闹事。”
牛嫂冷笑道:“我叫季香兰,原组织部长,妇联主席,看不看我的证件?”
正在这时一辆小车开来,只见常自洁站在车前还没有来得及闪让,那车就停了下来,阎创新下了车满脸笑容走向牛嫂的面前热情地:“牛婶。”
牛嫂笑而言曰:“阎书记。”
阎创新道:“牛婶,您叫我创新。”
牛嫂道:“好,我就喊你创新,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你爸的老战友,他叫常自洁。”
阎创新惊喜异常急走几步来到常自洁的面前,探双臂伸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常自洁的双手,他十分激动,亲切地:“常叔,我的常叔,我见到您就向又见到了我那已故的父亲。”
常自洁感叹地说:“你爸我那老战友已走了20年了。”
常自洁说到这里已是老泪横流,泣不成声。
牛嫂道:“看你叔侄俩,一个将军,一个县委书记,竟在县委大院的大门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注意形象哦。”
阎创新化悲为喜道:“常叔,牛婶去办公室还是去我家?”
常自洁道:“创新,今天我有一事要求你。”
阎创新惊讶地道:“求我?”
常自洁:“有一事必须要求你。”
阎创新道:“常叔?”
常自洁:“我还想要你陪我回趟青龙镇。”
正是:
苗从蒂发,藕由莲生。
传统友谊,源自父兄。
次日中午,常自洁,牛嫂还有阎创新行走在青龙镇的大街上,有青龙镇的镇长,镇书记等人作陪,只见街头巷尾,房前廊下均是一色的赌博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桌桌的麻将,一场场老牌,扑克,两张死,斗地主,跑得快,五色八门,他们赌得多么放纵,多么入神,多么认真。冲耳的麻将交响声,赌徒们的叫喊声,真要常自洁心中阵阵作痛。他回过头去质问镇长和镇书记道:“你们看到了吗?青龙镇已被赌风笼罩,乃一团乌烟瘴气,你们为什么不去管管?”
镇长漫不经心地回答:“这是一种娯乐打得小,毛儿八分的输赢值得管吗?再说法不治众,大街小巷无处不有,都给抓了起来,青龙镇休说只有一个派出所,就是再成立十个二十个派出所,三百五百名民警也管不过来。”
常自洁愤然道:“那就让它放任自流了,荒唐实在的荒唐。”
他们又向前走了几步。常自洁又心平气和地说:“我说镇长同志,乱处立脚定,路危早回头,青龙镇的乱,乱就乱在赌博之上,后患无穷,这就是危险的路,如果不早日地去拦截,将是什么后果?不堪设想。最起码地说,青龙镇的落后,它直接地影响青龙镇的发展。赌博是万祸之源。”
阎创新道:“常叔说得对,必须刹住赌博这股恶风,否则我拿你们镇长,镇书记示问。”
牛嫂道:“听说你们镇大院,办公室里都是赌场,而且赌得还热火朝天。好风坏风黑风祸风无不是从官府衙门里刮起。”
阎创新坚定果断地说:“凡是参与赌博的干部和工作人员,只要在赌场上被抓住一律清除,绝不手软。”
常自洁说道:“这就是政策,必须全面落实。”
阎创新万分感慨地说:“常老将军我的老前辈,为了家乡的老百姓把一生中节省的全部现金一百万元来青龙镇办两件事,一是建造个戏院,二是再建造一个体育馆,用心良苦,此举留万人敬仰。”
镇书记道:“我代表全镇的人民谢谢常老。”
牛嫂道:“一个谢谢解决不了问题,必须大力支持,无私援助。”
阎创新道:“季老说的好,必须大力支援,无私援助,县财政再拨款80万,你们镇再集资20万由常叔统一使用。还有,常老需要的那两块土地马上批,手续由我去办,老人为家乡的这颗热心,不许任何人去波冷水,十日后必须动工。”
镇长,镇书记齐声道:“是。”
正是:
风从天上起,雷起地上生。
有尚方宝剑,有谁敢不听。
晚饭还是在牛嫂家吃的,牛嫂做了几个常自洁最爱吃的菜,阎创新的心情特别高兴。他亲手为常自洁把盏,二人都乃盛情难却,推杯换盏,要不是牛嫂为他帮带,常自洁非醉不可。阎创新为常自洁酌了一杯酒,目中噙泪,双手举杯,立起身来道:“常叔,您是我爸的亲密战友,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老人走了,临终前,您正在中苏边界领兵驻防,那时两国的关系已经是白热化处于决战之中,气息奄奄的我爸以惊人的毅力在等着您回来,再见上一面,他是原伤复发,在医院里,我妈含泪道,老阎你不能走,不能咽下这口气,因为你的老战友常自洁还没有来呀。我爸痛苦地等啊等啊,就是一分一秒钟对我爸来说,又是那么难熬。医院的门外传来了您的车鸣声,我妈喊道,老阎,二锁兄弟来了,您跑上病房,我爸听到您的呼唤,他慢慢把手伸给您,您们老兄弟二人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爸就是这样地走了。”
常自洁有几分的内疚,他道:“那时战事紧张;我亲自去总参请的假,没有和你爸说上一句话,乃我半生的遗憾。”
牛嫂道:“这是阶级的感情,是战斗的友谊非同寻常,我们世世代代都要继传下去,发扬和光大。”
阎创新道:“叔,您老没有忘记您是从青龙镇走出来的人,我也当过兵,大战斗没打过只是参加过对越反击战,我当过团长,因为一次探家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决定回到农村,建设新农村,难忘我的一颗报国之心。我爸对我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不是高官厚禄,也不是荣华富贵,要求就是一个,做一名为人民服务的合格的共产党员.”
常自洁道:“你说的对,我对我的子孙也是这个要求,这样吧,我有4个孙子,常宏,常志,常永,常存,常宏给省委书记做秘书,常志于省纪检工作,常永在武警大队任参谋长,只有常存读研究生刚刚毕业,我把他送到农村来。”
阎创新大喜道:“研究生来农村,好啊,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这里是大有作为的,我欢迎。”
牛嫂道:“还是农村好啊,你们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人,再回到农村来,水流千年归大海,落叶归根。”
阎创新道:“牛婶,您老多多操心,照顾好常叔,我也会常常来看望他老人家。”
牛嫂道:“城里的有志青年上山下乡,最能体验农民的疾苦,等这些人将来掌了权,做了干部,一定不会忘记农民的。”
常自洁道:“毛主席,***,朱总司令他们都是农民的儿子,我常自洁虽然读过书,也种过地,卖过豆腐。”
“还有我昵,照顾好爷爷,当孙女的,责无旁贷。”季苹苹走进屋来。
正是;
知足者仙境,善用者生机。
话说季苹苹这位不速之客来到客厅,首先是她奶奶的不高兴,昨天,几乎气走了常自洁,这一股的怒气还没出,最让老人气愤的是她那股风风火火的性格,总也改不掉。季苹苹瞥了一眼奶奶道:“奶奶,我说的话不为错吧?”
牛嫂愤然道:“苹苹,你给我出去,大人的事,你添什么乱?”
季苹苹叫屈道:“说我乱,我怎么乱了,我才是不乱呢。”
季苹苹无趣地向外走去,回头道:“乱,乱,乱的才是你们老辈子。”
季苹苹走了,她的这句话伤痛了牛嫂的心,好比一把雪亮钢刀戳进了她的胸膛,又向装满酸甜苦辣的皮囊被刀子戳破,老人再也控制不住了,她哭了,泪如珍珠断线,阎创新不知如何是好。
正是:
刀利伤人指,言利伤人心。
常自洁长叹道:“牛嫂,是我害了你,这样吧,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待我实现了诺言之后,我和你便去云游天下,在哪里死了就埋在那里的黄土里,省得你伤心。”
牛嫂泪道:“刘氏女我的好妹妹,还有崔金花她们都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人世上留下我还有你老常。你常自洁为什么不去再娶一个?”
常自洁道:“人是世界上最高级的动物,因为人有思想,最大的特点是人有道德观念。一个人假如没有道德观念,那就于和其他动物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还不如动物。所以,我这个人只念过不念功,忘怨不忘恩。”
阎创新道:“二位老人决不是冷清者薄凉的小人,正是热心者禄长的大人君子,但是我还要说,您们为何要故意地折磨自己呢?落的个老而无伴。”
常自洁:“创新,我这个人一中总是忙忙碌碌,别人都说我活的很累,其实我自己从来不觉得我是空徒劳,事业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我也知道,我这个人为别人想得多,却忘掉了自己。宁做一只采花的蜂儿,终生只会为他人做密,决不做一只可怜的老蚕只为自己织茧而消亡自己。”
阎创新油然起敬地说:“常叔,您老身做高官,怀着一颗素心,把一生中节省百万重金全部捐献给青龙镇的人民,您是一个好党员,为民鞠躬尽瘁的老黄牛。”
常自洁道:“人有什么样的思想境界取决于人的世界观,而世界观的产生又决定于个人的生活取向。有人以追求灯红酒绿,醉生梦死为乐趣,争取自己的高官厚禄,满足自己的欲望为目的。有的人以克己利人造福众生为追求。有人认为人生的意义在于及时行乐。有人认为人生的价值在于奉献。”
阎创新道:“这两种观点虽然长久被争执不休,芸芸众生也各有所好,但孰是孰非早已不言而明。常叔,从您的身上就作出了最好的注脚和诠译。何去何从,我已从您老的人格党性官品中悟出人生的真正价值和取向。”
这时,季苹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惊道:“爷爷,奶奶,街上又出事了。”
牛嫂问:“出什么事了?”
季苹苹道:“常洪财他妈是何强老婆的亲姑妈,老人看到儿子被抓,就跑到何强家去闹,怀里还揣着一个农药瓶,当着何家的面就喝了半瓶子。”
牛嫂痛苦不已,泪道:“这还不是赌博惹得祸?常洪财他娘是个苦人,洪财才7,8岁,男人就死了,现在怎么样?”
季苹苹:“已送往医院抢救去了。”
牛嫂站起身来道:“我们去医院看看,洪财家没有钱,儿子不争气,日嫖夜赌,苹苹快把箱子打开,取五千元钱,人命关天,救命要紧。”
于是,季苹苹取了钱,他们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向医院赶去。医院的急救室里挤满了许多街坊邻居,常洪财的母亲躺在病床上,面如绽青,重度休克之中,几名医生正在抢救。牛嫂首先挤了进去,她看到洪财妈这副模样,同病相怜,她们都是死了男人的寡妇是那么同情和怜悯,禁不住失声痛哭,高声呼唤:“洪财妈,洪财妈,你太懦弱了,我的可怜的好孩子哇。”
常自洁拉住医生的手恳切地说:“医生同志,你们要极力抢救,经济由我们负责。”
牛嫂泪道:“洪财娘你这辈子不容易啊,医生同志,算是求求你们啦。”
医生摇摇头道:“无能为力啊,她不行啦。”
“姑妈哇......”秀秀高声大哭扑进来抱住姑妈的尸体痛不欲生怒骂道:“何强,何强,何大民,两个狗东西,还有常洪财,你们这帮该死的赌鬼,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姑妈,我饶不了你们。”
秀秀一头栽倒在地昏厥过去,医生们便来抢救,这且不说。
常自洁吩咐道:“侄媳妇,你的后事我来办,就将你葬在那块赌鬼的墓场里,虽然你不会赌,可生了一个当赌鬼的儿子。先去占一块墓地,洪财只要不改,也会去那块墓场里安身的。大家把她抬回家去吧。”
一众街坊邻居无不掉泪,一齐动手将常洪财的母亲抬回家去,牛嫂留下照顾秀秀。
正是:
生儿育女乃自然,一代一代朝下传。
子报母恩赡其老,人间百善孝为先。
乌鸦反哺有何意?羔羊跪乳为哪般?
禽兽都有谢娘心,不如兽禽面无颜。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