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寒眸色深沉，模棱两可地回了一句：“做的事，可谓是令人终身难忘。”
于甘甘感觉太阳穴突突突跳得整个人脑袋发疼。
她在记忆里面掘地三尺，想要把这令人终身难忘的事挖出来。
可惜，回应她的除了太阳穴的疼痛感，是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于甘甘慌死了，抿着唇：“难道我那……哪什么了？”
她的意思是亲嘴了，拥抱了，还是拉着他不让走，直接睡了一个晚上。
看到她小脸绯红似能滴血，他嘴角孤度微微上扬：“应该算是……差点搞出人命了。”
语气刻间在中间停顿了一下，跟她刚才一模一样。
只不过她是羞怯。
而他是戏谑。
于甘甘真是吓愣了。
搞出人命是……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然后怀上宝宝？于甘甘摸了摸肚子，她虽然没有过经验，可也正是因为没有经验，所以第一次过后，身体不可能没有任何深刻的印象的。
骗她的。
方知寒一定在故意逗她玩。
于甘甘有点生气地质问：“骗人。”
方知寒的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线，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绪，一本正经地道：“不信，去浴室看。”
为什么要去浴室看？
于甘甘愣了好一会才想着，难道第一次在浴室，让她去看血的印记？
小脸烫脑袋烧，身上血液好像被抽离。
她一张小脸雪白雪白地，难以置信，声音颤抖：“不，不可能……谁知道弄的什么血，指不定鸡血鸭血或者割手指的血。”
方知寒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然后非常疑惑地问：“什么血？”
于甘甘脸颊都红透了，非常的窘迫，但是拼命忍着：“那让我去浴室看什么。”
方知寒语气轻轻道：“我让去看，昨天被吐脏的衣服，快要臭死人了。”
于甘甘愣了一下：“啊？”
方知寒坦然地往后一靠，收起嘴角那份揶揄，问道：“要洗干净。”
于甘甘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地问道：“刚才说我做了很过份的事，非常的失礼，还差点儿闹出人命，就是我吐了一身。”
方知寒勾勾唇，戏谑之色在他眉稍舒开：“不然呢，小变态，以为我让看什么？”
于甘甘：“……”
她感觉自己的小脸，比刚才误会自己和他发生关系时，还要更加滚烫。
这丫一定是故意误导她的。
一本正经地调戏她。
还要假装无辜。
昨天晚上肯定也是他做了什么误导她的事，她才会说什么他是不是喜欢她，一见钟情暗她之类的话。
方知寒起身。
于甘甘略有些气愤地，瞪着他的背影训斥道：“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喝醉了会吐不是很正常的吗，这算什么闹出人命，这也太夸张了，个坏男人。”
方知寒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他，说道：“嗯？”
一对视上男人的目光，于甘甘脸上的愤怒瞬间全收，立刻随意地说道：“没什么。”
她才不是秒怂。
毕竟昨晚吐了他一身，她失仪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