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蛇蝎仙姑
李峰猛地抬头看向院中,一道绝美不似凡尘的身影映入眼中,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蒙绕,一袭蓝衫包裹的身躯,如碧空孕育的精灵,长发束起流向脑后,自远方直飞而来,轻飘飘落在院中,如天上之仙女落入凡尘。
李峰看的呆了,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眼中的天地只有那一抹蓝色成为永恒,之道那女子一声清脆婉转的轻笑,打破了宁静。李峰的目光中,那道蓝色身影周围的一切又重新闪现,一切恢复原状。前后不过一刹那光景,但李峰所有的表情,被那女子尽收眼底,心中只有深深的震惊。
李峰回过神来,只觉全身一片冰凉,深吸一口气闭目回神,半响才慢慢吐出,心神恢复宁静,波澜不惊。一丝如沐浴春风般的亲切笑容显出脸庞,李峰看清楚了蓝衣女子的心底的秘密,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无法言语,无法表达,惊讶的是那心底的情感,尽是与自己当年不复相同,理想的倒塌,爱人的背叛,痛心疾首,以残忍,狠辣和杀戮来掩饰心中的脆弱,两者曾今是同一路人,庆幸的是自己放下了,爱情在心中的地位不再是全部,醉心于武学或许比什么都好,只有武学永远不会背叛自己,一步步登上高峰,享受人生的意义。
二人一照面眼睛对视,均都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和错愕,蓝衣女子错愕的是,这眼神,真是一个十岁小孩的眼神吗?沧桑,寂寥,还有着淡淡的酸楚。两人心中震撼一时无话,场面显得有点尴尬。
最终还是被制的谭谷玲打破僵局,看着自己的师傅来,底气十足,小嘴撇的老高,讥讽道:“你和死臭小子,小流氓,我师傅来了,看你怎么狂,还不放开我,请求我师傅饶你一命。。。”一时间院子里只有谭谷玲得意的威胁恐吓声,喋喋不休。
李峰皱了皱眉,转过脸看着谭谷玲,一字一顿道:“你真的好吵”,说着自墙上抠下一块干泥块,趁着她张嘴说话的空,塞进嘴里,再将下巴往起一抬让嘴巴闭上,整个人眼睛睁的大大的,人动弹不得,含在口中的泥块,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干燥的泥块经过口水唾液滋润,泥巴渐渐融化至口中所有角落,无奈的眼泪狂飙而下。
另一边的沈芊雪,则真好相反,那院中绝美的人儿似嗜血恶魔,吓得小姑娘花容失色,瑟瑟发抖,整个身体缩成一团依偎在门柱边,李峰怜心大起,伸手轻柔的拍了拍那瑟瑟发抖的单薄香肩,给其温暖和安慰。
站起身毫无惧色的迎上了那锐利的目光,嘴角缓缓启动,淡淡道:“姑娘的笑容,让我居然有凡尘之念,不是是我都心不够,还是姑娘有意勾引呢?”李峰两句话说的有点无理轻薄之极,但那女子却是愕然而笑,如寒冬腊月的梅花展开,滤了滤那吹在胸前柔顺而乌黑的长发,语气清柔婉转道:“小鬼,你可知道,在我面前说过这种话的人都死了,你可能也不会例外哦。”
李峰笑容淡然,摇了摇头,缓缓道:“事没有一万,却有万一。也许我有可能是个例外哦”
蓝衣女子将左手的拂尘轻轻晃了晃道:“算了,看你这么诚实的份上,饶你一命,不过那小丫头我杀定了”说着一指沈芊雪,语气轻描淡写,生命毫不放在眼里。倒是把沈芊雪看到蓝衣女子指向自己,身体更大幅度的抖了一下。
李峰摇头缓缓道:“有我在,你可能难如愿。”
蓝衣女子微嗔道:“她是你什么,你这么维护他,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要了,值得吗?”不过蓝衣女子看着这小子的稳定样,难不成有什么厉害的武功,或者帮手,说着仔细观察静听,果然听到另一间屋子有呼吸声,仔细一听原来对方不会武功,倒是这小子有点古怪,好在没自己强,不在话下。
修炼武功着,皆可以调息呼吸的频率的稳定性,这是最基本的断定方法,也有高手可以返璞归真可以隐藏这种特点。很显然蓝衣女子并未在意屋子里的张馨儿母亲。
李峰道:“我们两也没啥关系,我认识她,他不认识我,就是我们两认识也不认识。嘿。说道值不值得,我可以肯定的说,值得”
“值得什么,值得搭上自己的生命吗?”
“是的,因为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就这么简单。”
“哼,可笑”
“哦,可笑吗,可我感觉,一点都不可笑,有道是女人是上帝送给男人的礼物,得呵护,关爱,怜惜,尽管你不知道上帝是谁,没有女人就没有男人,所以女人可以说是男人的一切,男人需要女人生下来,给其母乳,抚养长大,长大之后,在娶妻生子,女人陪伴男人一生。所以,女人在男人心中有着无足轻重的地位,可惜世人愚痴,说什么男尊女卑的无耻之话,简直是猪狗不如,道德沦丧。你是呢?美人儿”
“臭小子年纪轻轻,大道理一堆,竟说些好听的,男尊女卑和道德沦丧能扯上什么关系”,蓝衣女子倒是对这个话题提起了兴趣,和李峰侃侃而谈了起来。
“古人那些什么礼义廉耻,三从四德的玩意儿全是胡扯一气,狗屁不通,要知世间之事本无常,男人和女人除了亲近不能结婚外,那些狗屁的圣人说什么长幼辈分不可混淆,什么嫁猪随猪嫁狗随狗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类的,不知害了多少有情儿女,难道这不是道德沦丧吗?男人女人都是人,何来尊卑贵贱之分,老虎狮子都是屠夫,可有善恶之分呢”
“呵呵”蓝衣女子听了李峰的话,笑的花枝乱颤,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以我来看,这位姑娘的年龄起码可以当我的娘亲,不过你我二人素无关联,若是有心,说不定将来可结成连理呢,嘿嘿”
“臭小子,居然站我便宜”一记怒嗔,顿时百媚皆生,颠倒众生。
“哪敢哪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姑娘如此美貌,其追求者定是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了。”李峰一脸的揶揄奉承,加讨好。
“那是说,如果是你,你倒是愿意追求我咯”说着撩了撩额前一缕长发,声音妩媚动人。
“那是自然,倘若姑娘不嫌弃与我,愿意等我个七八年,到时八抬大轿,仪仗三千上门迎亲也未尝不可呀。”想起前尘种种遭遇,这几句话倒是发自肺腑,一点不假。
谭谷玲和沈芊雪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弟弟,一个震惊的忘自己嘴里欲呕的泥巴,一个震惊的带有一点醋味。可惜这几句话听到蓝衣女子耳中却是极为刺耳,当场发怒。
“臭小子,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这小丫头,哼哼,我今天不仅要杀她,还要杀你”说到最后一个字,杀机顿现,双目以色彩转变,戾气大盛,手中白丝拂尘手腕不动,拂尘丝如活过来般,疯狂乱舞,眼看不和就要动手。
李峰霍地站起,对蓝衣女子大叫道:“喂喂,我刚才所说,句句发自肺腑,你可不要爱心当成驴肝肺呀?”
李峰虽然看出蓝衣女子的苦楚,哪知道事情原委,这蓝衣女子名叫柳清莲,曾几何时,也是一位温柔可人的女孩,后来爱上了沈芊雪的父亲,后来因为沈父有事,辞别柳清莲,离别时说尽好话,什么回来后娶你之类的,结果沈父一去四五年,柳清莲痴心不变等了五年,再次出现的沈父却娶妻生了两个女儿,沈飞雪和沈芊雪。柳清莲伤心欲绝,一腔爱意化为恨意,前去欲杀之而后快,结果遭到沈父朋友合力阻挠。于是柳清莲回去闭门苦修数十载,直到今天,沈父再一次江湖对决中受伤,朋友不在,就被柳清莲杀上门来,将沈父夫妇和奴婢吓人杀得干净,再放了一把火前去追杀沈家姐妹。再遇到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