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婠丫头奇道:“沈落雁最近工作那么忙,哪里有那么多空闲来找你麻烦?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不出去胡乱晃悠,不把她杀独孤霸的事情满世界传播。她又哪里会顾得上你?”
楚河笑道:“这可不一定。沈落雁这个人,行事作风一向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她现在正在策划刺杀王世充,需要独孤家的高手协助。一旦她杀独孤霸的事情泄露出去了,刺杀计划便会横生枝节!她又不认识我,无法确定我是否会把看到的事说出去,因此只有除掉我她才能安心。”
“这一次借刀杀人不成。她可能会耍别的手段,或者干脆直接派高手过来杀人灭口。按照剧情发展,那个南海仙翁晁公错最近已经到了洛阳城,南海派的高手也来了不少。这些人都是跟着李密混的,因此沈落雁说不定会请晁公错出手来对付我。”
“晁公错?这人名声倒是挺响亮的。就是不知道真实实力如何。”婠丫头点头道:“但你的实力深不可测。沈落雁会把晁公错派来对付你么?毕竟他们马上就要刺杀王世充了,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节外生枝呢!”
“我想想剧情啊……”楚河盘着腿,闭目回想了一阵,忽然大声说道:“我拷,李密那家伙也来洛阳了!他一直躲在洛阳城里。直到刺杀王世充的那一晚才出场!他可是一流的大Boss,是刺杀王世充的杀手锏。晁公错之流,只是用来虚张声势,掩人耳目的!所以,沈落雁根本不怕晃公错暴露。极有可能派他来对付我!”
话一说完,小暄暄和婠丫头顿时飞快的跳下床提来旅行包。动作麻利之极的往里面装起东西来。
“愣着干嘛,赶紧的帮忙收拾行李吖!”婠丫头白了呆坐着的楚大将军一眼。
“……又要转移了么?”楚河苦着脸。帮俩妞一起收拾行李来。虽然刚才那些都只是推测。也许白清儿和闻采婷追的另有其人,并非是给沈落雁引来的。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惹来了Boss级的高手。那麻烦可就大了。俩大肚婆现在身子不方便。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无法无天了。
“可是我们应该转移到哪里去呢?”收拾好行李之后,楚河说道:“要不,我们干脆打辆驴的出城吧?虽然洛阳城里这段时间宗师满地走,高手不如狗,但是他们那些高手总不能像官兵一样设关卡,一辆车一辆车的搜查吧?”
“坐船走!”婠丫头想了想,说道:“坐船又快又安全。我们先租一辆马车或者驴的。打车赶到码头。然后找艘带蓬的小艇。顺流而下。过偃师之后再下船。一旦在码头上耽搁下来。我们就很可能会暴露行踪。毕竟像码头这种关键位置,现阶段可是布满各方势力的眼线的。”
“我去租船租车!”楚河把手伸到婠丫头面前:“给钱!”
“啪!”婠丫头在他手心拍了一巴掌。没好气的说道:“钱不是问题,但是万一在路上碰到沈落雁的人怎么办?人家可不能让你去送死!”
楚河想了想,笑道:“怕什么?沈落雁应该不会在白天就找人对付我的。这里毕竟还是王世充的地盘。她的人行动也不方便。如果她当真派李密一方的高手来对付我。选择的时间应该会在晚上。”
“再说,她看到的是我易容后的模样。我现在换身衣服,再换上别的妆,她还能认出我么?她最近工作这么忙,总不会一直在屋子周围蹲点守候吧?好啦,不用担心,歌武双修呢我可是!”
……
说服俩妞之后,楚大将军带着她俩的叮嘱,又出门儿了。
出门之前,俩妞还特地在屋子周围小心巡视了一番。确定没有暗桩眼线之后,才准他出去。
这一次,他换了一身青色儒服。头上扎着文士巾,腿上套着蓝色长裤,脚踏长筒布鞋。手持一把油纸伞,唇上贴着两撇小胡子,长袖飘飘,身姿挺拔,行走时神情淡然闲适,看上去倒是很有几分潇洒的儒士风度。
他向着洛水方向行去,准备到码头上租艘小艇。船不需要太大,但速度一定要快。
他走得不急不徐,漫步于烟雨之中,嘴角挂着一抹恬淡的微笑,做出一副欣赏古城细雨的模样。
没多久。他便再次踏上了洛阳北岸的大街。
刚到天街时,雨便停了。
楚河抖落伞上的水珠,收起油纸伞。将这个伞当拐杖一般拄在手上,沿街向着西面行去。
走了没多义,便到了洛水与运渠的交汇处。此处沿水两岸有着大大小小数十个码头。泊满了各种体型的大小船只,河道上的船只络绎不绝。船工、搬运工人们的号子声不绝于耳,看上去甚是热闹繁华。
楚河在街边观察了一会儿,找到合适的目标后,往一个泊着十余艘小艇的小码头走去。
……
楚河乘着一辆看上去很寒酸的驴车回到了住处,此时太阳已经落山,天空中只剩下一片雨后的红霞。
很快的,婠丫头和小暄暄便把行李都搬上了车。
驴车在老车夫的驾驶下,向着天街洛水方向驶去。楚河掀开窗帘。看了看天色,叹道:“很晚了,今天可能出不了城。”
“在船上歇一夜也不要紧。安全第一嘛。”婠丫头嘻嘻笑道。
俩妞现在也都换了装扮,穿着宽大的粗布衣裳。秀发包在头巾里,脸上也经过了一些易容处理。俩妞肚子渐大之后,身材已经变样儿。若非极为熟悉的人留心观察,还真无法瞧出破绽。
旅行包、笔记本背包的款式过于醒目,因此这些行李都装进了麻布口袋中,以掩人耳目。
没过多义,破烂寒酸的驴车便行到了楚河租了船只的码头上。楚河当先跳下车去,先将两口袋行李搬了下来。随后扶着作弱不禁风状的俩妞下车。
付了车钱。三人带着行李顺利登上了一艘小艇。
这船不大,但是舱中倒也难容下七八人。船夫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腰背已显佝偻。但是肌肉很强壮。
“客官,今天怕是出不了城了。”老船夫站在前甲板上,对楚河说道:“天就要黑了,天一黑水门就会关上。要走的话,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没事儿。我们就在船上歇一夜。顺便看看洛水的夜景。”楚河笑道:“您老就去岸上找间客栈休息一宿吧。店钱和饭钱我来付。您老别担心,我们不会把您的船开走的。喏,这些钱算作船的押金如何?”
……
老船夫上岸找客栈投宿去了。楚河一家三口坐在船舱内,关上前后舱门,只开着小窗透气。三人互相依偎着坐在舱内地铺上,用mp4听听歌,闲闲天,吃吃零食。摸摸抓抓,倒也惬意得很。
“快看,又要打架了!”楚河偶然一望窗外,发现远处正有七八条人影从一条大船上跳下,以满面往来的船只为跳板,闪电般朝着另一条大船跃去。
“又是闻采婷。嗯,白头发的那个是旦梅。”婠丫头撇了撇小嘴,一边飞快的往嘴里递着薯片,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她们这次是跟谁打?”
“好像是跋锋寒和徐子陵。”楚河手搭凉蓬,望向闻采婷等魔门中人的目标船,只见那船的甲板上,正站着两条熟悉的身影。
“让我看看……”小暄暄挤了过来,小脸儿贴着楚河的脸,望着远处那船,“这次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忘了。”楚河想了想,摇头道:“好像徐子陵他们要救一个被阴癸派抓住的人。就找上阴癸派的船了。嘶,我还真没想到,我们的船居然和魔门的船隔得这么近。不过不要紧,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能想到我们会躲在这里。”
这个时候跋锋寒已经开始和闻采婷他们进行例行的战前对话了,说着说着,跋锋寒突然提高嗓门喊了一句:“告诉你们一个不幸的消息,你们魔门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婠婠,现在已经嫁人了,娃娃都有了!”
然后他就拔剑出招,一剑劈飞了被这个惊天大内幕震惊得无法自拔的闻采婷,顺便还砍死了她的两个面首。
徐子陵也趁势出击,一个大连招将包括旦梅在内的五个阴癸女子全部打飞了。
然后受了伤的闻采婷和旦梅等人就飞快的逃走了。
“我拷,老跋的嘴也太长了吧?”楚河目瞪口呆,“这种消息他怎么能满世界乱嚷?”
婠丫头将小手上的薯片油沫在楚河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以手掩面,摇头喃喃说道:“这下可好,全世界都知道了……祝师一定会派人追杀我的,说不定她还会亲自出手对付人家……”
这个时候跋锋寒又大喊一声:“再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师妃暄也已经嫁人了,与婠婠同侍一夫,肚子也已经大起来了!”
卟嗵一声,正在江面的船上乱窜的闻采婷娇躯一震,失足掉进了河里。
楚河则虎躯狂震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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