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晓走到门口准备开门,却看到周立就倚靠在墙壁上,看着她。
“你,你躲起来!”庄晓晓命令周立。
周立白了她一眼,问:“我为什么要躲起来,你和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庄晓晓咬着下唇不断点头,周立果然是周立,噎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晓晓,你在不在?”门外响起了南笑倾焦急的声音。
庄晓晓快速打开门,南笑倾看到她没事,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刚下手术台就匆匆赶过来,楚寒明天结婚,他就怕庄晓晓这傻货会想不开出什么事。
他一眼就看到屋内的周立,眉头不由皱了皱,随后渐渐地舒展。
多少年了,南笑倾终于从庄晓晓的身边看到除了他以外的异性,这简直就是奇迹。
“你好,我叫南笑倾,我是庄晓晓的发小。”南笑倾径直绕过庄晓晓,上前熟络的和周立打招呼。
周立笑着道:“你好,我是庄晓晓的上司,我叫周立。”
原来是上司啊,南笑倾笑得更开心了,上司大半夜都关心到家里了,那关系看来就不是上下级那么简单了。
庄晓晓那傻货,也早就应该忘了楚寒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好不热闹。
庄晓晓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问:“都十二点了,你俩走不走?我还要睡觉了。”
“不走!”
“不走!”
南笑倾和周立异口同声回答,话落,两个人还相视一眼笑着。
庄晓晓的头都疼了,简直要被他们两个人折磨死了,起身走向卧室,道:“爱走不走,我要睡觉去了。”
南笑倾上前拉着庄晓晓的手臂,再次试探性的问:“你不会干什么傻事吧?”
庄晓晓道:“什么傻事?”
南笑倾仔细的看庄晓晓的模样,确定她不会有事后,这才松开她的手臂,道:“那滚去睡觉吧。”
庄晓晓有些莫名其妙,直到走进卧室关上门,她才明白了南笑倾为什么会问她会不会做傻事。
明天楚寒要结婚,他大晚上过来,也是怕她会想不开自杀。
庄晓晓的心口一阵暖意,还好,没有了爱情,她还有坚固的友谊。
她不会自杀,因为死了,她可能连想楚寒的机会都没有了。
傻,真的傻,她的世界都是楚寒,可楚寒的世界,从来没有她。
门外,南笑倾耳朵贴在门口,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屋内特别的安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这丫头认死理,我怕她真的想不开。”南笑倾小声说着,话语中都是心疼。
周立望着紧闭的房门,却坚定地说:“我想,她不会寻死。”
南笑倾道:“庄晓晓从来一根筋,就是个傻子,到了现在也不聪明,别人吃饭长心眼,她吃饭只能长肉。”
周立不由笑了,这也就是发小才能够说出一针见血的话。
说起庄晓晓,南笑倾就有一肚子的话,而且南笑倾觉得周立真心不错,庄晓晓那傻货能让周立这种极品关心,她真是烧了高香了。
两个人一直聊到天快亮了,期间南笑倾时不时去门口听着庄晓晓屋里的动静。
这傻货要是真的自杀了,她的妈妈估计都要活不长,他也得自责内疚。
一直提心吊胆到早上,庄晓晓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来,南笑倾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周立看到庄晓晓安然无恙走出来,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我做一晚上的手术,都没有这么累。”南笑倾说的是真心话。
“你俩聊了一个晚上啊?”庄晓晓问。
南笑倾点头,道:“酒逢知己千杯少。”
周立笑着道:“话不投机半句多。”
庄晓晓白了他们两个人一眼,道:“蛇鼠一窝。”
南笑倾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伸了一个懒腰,对周立道:“我先走了,她就交给你了。”
周立点头,道:“放心吧。”
南笑倾可放心了,要是庄晓晓真的和周立在一起,他就更放心了。
南笑倾刚走,就有人敲门,庄晓晓一边拿着牙刷一边出来要开门,周立却先她一步打开门。
门口站着沈南北,“晓……”
晓晓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沈南北彻底愣在了原地。
早上周立给她打电话,让她将他办公室中的手提袋送到庄晓晓家中。
却没有想到周立,竟然也在庄晓晓家中。
庄晓晓忙将跑到门口,含糊不清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
我去,两个人都在一间房里共度一个晚上,能没有事情发生?
而且大家都是成年那女,这年头,难道真的还有盖着被子纯聊天的事情发生?
庄晓晓可以啊,悄不声息就把周立给睡了,怪不得她敢在公司冲周立发火,原来有内幕啊。
沈南北冲庄晓晓抛了一个媚眼,庄晓晓心一沉。
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东西呢?”周立问。
沈南北忙将手中的手提袋拿起来,道:“周总监,这是您要的东西。”
周立接过东西,道:“好。”
随后周立就把门给关上了。
庄晓晓愤怒地吼着周立:“谁让你开门了,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周立冷冷瞥了她一眼,随后无视她的存在。
庄晓晓心口的怒火燃烧的越来越旺盛,她再次怒吼:“周立,你给我滚出去!”
周立这才正眼看着庄晓晓,道:“想不想去参加楚寒的婚礼?”
庄晓晓愣了一下,愤怒的火苗瞬间像是被人用凉水给浇灭了。
她想去,看着楚寒娶了别的女人,大概她才能真的死心。
“要是想去,就给我闭嘴!”周立厉声说道。
庄晓晓低下头,眼底氤氲着一层雾气,抓着牙刷的手用力地攥紧。
如果庄晓晓像只刺猬一样很冲直撞,周立也许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可每次看到她难过,他想要骂却又心疼她的傻。
“赶快去把自己倒腾的像个人,一会儿我陪你去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