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谁说过,恋人的嘴唇是最好的安慰,荆岩已经忘掉他是从哪里听到这句话的了,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想将这一句话付诸行动。【全文字阅读.】既然他和林正钦已经是恋人,那么这么做也完全没有关系吧?
从自己唇间传来的触感温热而轻柔,大概是荆岩自己没用什么力气的缘故,现实中的触感和游戏里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现实中要更让人兴奋一些,心跳得也更快一些。
渐渐地,荆岩将人拉近了些,之前都是林正钦主导,荆岩自己主动的那一次其实是相当糟糕的,但是这次他还是坚持着先朝着对方进攻,舌尖轻触着那两片薄唇,再慢慢地探入其中。其实从理论上来说,人体应该是没什么味道的,但是荆岩发现了一个相当不符合逻辑的事实——他认为林正钦嘴上的味道很吸引他,即使客观来讲可能什么味道都没有。
林正钦的手自身体和床的间隙间穿过,绕到荆岩身下去抱住了他的腰,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什么感觉,嗯?”
“像是……e的指数函数。”荆岩梦呓般地回答着。
不管微分多少次,都只会越来越复杂,不会变得简单,荆岩所体会到的就是这种感觉。
似乎没有想过会是这种答案,林正钦有些无奈地撇了撇眉,浅棕色的眼睛里仿佛泛着阳光柔和的光辉。他轻轻地动了一下手臂,问道:“那么,现在能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么?”
荆岩摇摇头,刚才那种从心底涌出的恐惧感,他不想再回想,更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于是他很直接地吻了上去。林正钦从来都不会拒绝他,所以荆岩的目的达到了,他成功地停止了这个话题。
但是一切东西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荆岩觉得两人似乎进入了一种很不妙的状态,那是和那天在黑暗囚牢中经历到的一样的状态,带着莫名的危险。随着两人的纠缠,荆岩越来越清楚自己的想法,他想要做点什么来压下心中的奇怪感觉,而且是相当迫切的。
他的手无意识地拉扯过林正钦的衣领,一颗颗地解开他的扣子,露出之下很少见到天日的皮肤。无论是微微颤动着的喉结,还是有些泛红的肤色,看起来都相当诱人,荆岩的手指上有着练习吉它而留下的茧,不厚,却也有着一定的粗糙度,当它们划过林正钦颈间时,荆岩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压在自己身上那个人的颤抖。
林正钦同样没有阻止他,反而在荆岩手碰到他皮肤的一瞬间,将他搂得更紧了,唇舌间的进攻也更加激烈,几乎让荆岩无法招架。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仅仅是这样,心中就涌起强烈的渴望,奇异的火焰在身体中升腾起来,荆岩有些烦躁地一把扯下了林正钦的上衣,光/裸的皮肤在温暖的室内显得格外诱人。
尽管已经有三年没有好好地活动过腿,林正钦的身体依然不显得瘦弱,那是一具相当匀称健康的身体,除了双腿的活动有些不自然而无力之外,几乎看不出来这是个有腿疾的人。
荆岩稍稍侧过头,将两人分开来,舌尖却恋恋不舍地在林正钦嘴角舔舐着,随即相当有天分地来到了对方的颈间,不停地游走在白皙的皮肤上。荆岩能很直观地感受到林正钦颈下的骨骼,包括舌尖在掠过锁骨的一瞬间,摩擦着一层薄薄的皮肤组织和骨头之间的血管的感觉,能够让人接近疯狂。
“哈……”林正钦小小地呼着气,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荆岩向上看着,对方将下巴搁在了荆岩脑袋上,刻意挡住了自己的表情,似乎对于被一个小了自己八岁的人这么对待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在荆岩用舌头覆盖住他喉结的一瞬间,林正钦微微朝上扬了扬头,将脆弱的脖子完全地送到了荆岩面前。
“什么感觉,嗯?”荆岩必须承认自己相当小心眼地原句奉还了,他这句话只招来了林正钦的一声轻哼。
“你就只打算这么做?”林正钦的下一句话立马让荆岩知道了什么叫现世报来得快,“我记得你可是用电脑查了不少……”
“靠!你还原了历史记录!”荆岩觉得自己的脸在转瞬之间就红透了,反应过来之后才深感自己实在是不适合调侃人这个角色,尤其是在林正钦面前。
林正钦轻笑着,动手开始拉开荆岩的衣领,“小子,以后做事要小心一点,不过既然你这么有求知欲的话,我也不介意亲自动手教你。”
“不。”荆岩咬着牙咧嘴笑着,正面对上林正钦的目光,“我觉得我已经知道得够多了。”
他知道自己很在意林正钦以前到底有多少个床伴,说到底,荆岩还不是那种能很坦然淡定面对人生中一切的中年人,只要一想到之前也许发生了什么,他就只想要将面前的人压在身下。
“真的吗?”林正钦有些意外地笑了,俯下去亲吻着荆岩的耳垂,“试试看?”
这是一场竞赛,和游戏中的竞赛不同,这里不需要装备或者操作,荆岩哑然,他没想到在游戏中的对决开始之前,先开始的是这样一场竞赛。
林正钦的确算得上是技巧纯熟,他十分清楚荆岩想要的是什么,而且总能恰到好处地挑起他身体的反应。在他快要解开荆岩上衣所有扣子之前,荆岩脚下一个用力,瞬间交换了两人的位置,带着些许得意的笑容浮现在了他脸上,他相信林正钦是绝对没有那个力气再反转两人之间的位置了。
然后他低头舔舐着林正钦大片大片裸/露出来的肌肤,有时候还因为动作不纯熟而让牙齿碰到了对方,不过这样的举动对林正钦来说显然不意味着痛苦,而是带来了更多的兴奋。在荆岩用舌头轻轻照顾着左胸上的凸起时,他清楚地听到了林正钦的喘气声,他的双手沿着对方的腰侧来回摩挲,并企图直接拉开裤子的链。
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荆岩抬眼看着林正钦,后者微笑着摇头,似乎是在说在竞赛结束之前,不可以这么做。然后荆岩感觉到对方屈起了左膝,膝盖刚好顶在了他下腹,以一个轻柔的力道在磨蹭着,荆岩轻轻抽了口气,忽然下了决心,直接甩开了林正钦的手拉开了对方的裤子,抚摸上了已经立起来的地方。
再这么下去输的人一定是他荆岩。
“唔……犯规……”林正钦仰躺在床头,用手肘支撑住身体,轻声说道。
“谁跟你约定好规则了?”荆岩嘿嘿笑着,“系统宣布我因为开外挂而丧失资格了吗?”
林正钦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干脆将头靠在了枕头上,“兔崽子……算了不跟你计较。”
得到了对方首肯的荆岩笑得更欢了,相当得了便宜还卖乖地加了一句,“应该说你计较了也没用。”然后在林正钦生气之前,一把将他的裤子退到了膝盖处,看着已经硬起来的地方,荆岩莫名地咽了口口水,就像是平时给自己做一样开始服务着他。
说起来,在酒店里那次还因为卫禹成的乱入而中断了,也不知道时候卫禹成有没有被这个看起来很大度实际上相当小心眼的人给报复到……
荆岩的举动显然取悦了对方,林正钦只是含糊地抱怨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看着近在眼前的几块腹肌,荆岩不由得在心里哀嚎,为什么他会看起来比一个坐了三年轮椅的人还不堪一击?当即有些嫉妒地啃上了对方的腹部,引来林正钦的一阵颤抖。
随着荆岩的动作,林正钦双腿在止不住地轻轻颤动着,然后在顶点到来的一瞬间,他推开了荆岩,让粘稠的液体喷洒在了床上。荆岩碰了碰还没疲软下去的地方,低声嘀咕着,“这么快……”
这三个字当然被林正钦听到了,他狠狠瞪了荆岩一眼,不管是哪个男人,在被质疑这方面能力的时候都是相当愤怒的,半晌才压低了嗓子说道:“那你躺平了让我试试?”
“不要。”荆岩咧嘴笑着,反复用手逗弄着对方,手指和皮肤上的粘液摩擦间,发出的声响在房间内响起时,林正钦有些不自在地指了指床头柜。
里面搁置着还没开封的润滑剂,荆岩伸手拿过来,倒了一些在手心,倒也没有太急,而是很老实地做着润滑,林正钦倒是看得好笑,动了动膝盖蹭着他的下/身,荆岩瞪他一眼,“别闹!”
“怎么感觉你才是快三十的那个?”林正钦摇头说道。
荆岩“啪”地一声将瓶子搁在了床头柜上,尽管有些赌气的意味,在进入的时候他也没有很快,而是顾虑着林正钦的承受能力,很小心地前进着,不时会看着对方的表情。
“唔……磨蹭那些干什么?”林正钦一把捞过他的脖颈,贴上了他的嘴唇,荆岩轻轻地抽了一口气,对方的吻实在是太有挑动性,全身的血管都像是要炸裂开来,他直接抛开顾虑一个挺身将自己全都埋了进去。
“哈……”林正钦撇开头,脸上带了些痛苦的意味,荆岩忍住不敢动,直到对方的表情缓和了些才敢试探着动了几下。
林正钦抚摸着他的眉梢,像是要将荆岩永远都雕刻在脑子里一样,眼中甚至还带着鼓励,仿佛在催促着他加快速度,尽管他本人现在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好。在两人之间,不管荆岩的性格有多温柔,林正钦始终都是包容着人的那一个,他似乎能磨平荆岩所有的棱角,然后等待着猎物慢慢踩进陷阱中。
荆岩探手去抚弄着对方,希望可以让他不那么难受,身下却忍不住地渐渐加快了速度。
“荆岩……我算不算,趁人之危,嗯?”林正钦喘着气这么问道。
林正钦少有地有些害怕,毕竟那是在荆岩情绪最不稳定的时候,他这么做也多少有点不好的意味,要是等荆岩反应过来,又该是什么感受?
“趁人之危……嗯?你说的是我趁人之危了?”荆岩听懂了这话,却故意歪曲了他的意思,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别扭感。
林正钦将手臂搭在眼睛上,无声地笑了起来,胸膛上下起伏着,“荆岩,我是不是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刚才……那么快,是因为……”荆岩看着林正钦,在手臂遮掩之下露出的薄唇中,发出的是他最想要听到的话语,“因为那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河蟹……讨论要河蟹嗷嗷嗷!
咳咳……表示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据说敏感词太多,就算用/隔开也是会被锁的,所以……
要是这种也被锁的话……那我就只有(PД`q。)?。'゜冰天雪地掩面泪奔……
顺便小科普一下,e为自然对数的底数,它的指数函数的微分是它本身,要是指数非常数而是一个式子的话,微分的结果还要再乘上指数的微分……总之就是越来越复杂就对了(谁要这种科普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