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栀
是谁。
沈璧君妖妖冶冶地挑了下眉,好看的眉骨净是难得一窥的犀利与妖孽。
他阴阴柔柔道:“我怎么知道呢?”
“还有——”他目光闪了闪,意味深长地,“你问了很多遍了。”
陈玉楼抿唇。
眼神,千里飘雪,万里冰封。
沈璧君也觉得自己忒委屈呢。
他连那女的什么样都没见过,光听着陈玉楼在他耳边念叨念叨,那个叫乔栀的女人!再说了,他又不是不知道的,他对女人从不感兴趣的。
凉风缓缓拂过脸颊,沈璧君耸肩,突然甚为怀念研究室里未完成的课题,他敛了敛睫,吐了一口气:“伏特加不是让你当水喝的!少喝点!”
“我最近的一个课题还没有做完呢,可不能再陪你耗下去了!”
起身,沈璧君高大的身影沦陷在如水的月色之下。
陈玉楼凉凉地扫了他一眼,眼睛危险眯起:“......你在逃避我的问题。”
沈璧君被扫得头皮发麻。
他逃避个鬼哟!
他是真的要忙着去做实验好不好?
“还有碧丽城的事。”陈玉楼慢条斯理地继续逼问着。
流言道,他翻手覆灭了一座城。
只是,作为流言中的主角,他竟毫无印象。
问及肖容,他亦摇头不知。
“......”
沈璧君扶额,欲哭无泪:“陈玉楼!陈董!都好几年的事了,你现在还在纠结,有毛线用啊?到底是哪个活腻歪了,跟你提及的,我非弄个小人拿针扎......”
敏锐地察觉到身侧强大的冷气,沈璧君硬生生咬住舌尖,将‘死’字咽回了肚子里。
艾玛!
能让陈玉楼反应这么激烈的,沈璧君掰了掰手指头,好像也就只有那么一位逆天的存在了......
“当然,嫂子除外!”某人,特别狗腿地补充了一句。
嫂子,二字,成功地取悦了陈玉楼。
他面色稍霁,似想起了什么,又阴沉了下去,看得沈璧君眼都花了。
“今晚,我睡你这儿。”
“......”
沈璧君嘴角无语地抽了抽。
他这儿要是酒店,他倒是不介意收留他一晚!可关键,他这儿是医院啊!
没病,好端端地来住什么院!!
不过,吐槽的话,沈璧君自然只敢在心里默默说给自己听。能听到大佬终于要就寝了,沈璧君还是感动得泪流满面。
尼玛,真的太不容易了啊!
陈玉楼在花园里喝了足足三小时哇,三个小时!代表着,他跟着喝了三个小时的西北风,期间还要遭受来自于资本主家的无情冷眼以及精神上的摧残......
麻利地捡起地上俩空酒瓶,沈璧君费力地腾出只手,搀扶着摇摇欲坠的陈玉楼。
这家伙,两瓶伏特加下肚,任大罗神仙也得醉留人间!
血蔷薇间,花随风动,两只妖孽穿梭其间,不知眩惑了谁家眉眼。
“好土!”
品格高洁、清华无双的陈董眯眼盯着医院偌大的红色招牌,犀利无比道。
沈璧君:“?!!”
陈玉楼一字一顿:“慈、爱、医、院。”
“土爆了。”
“!!!”
沈璧君炸毛,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竖起来的毛又焉了下去。
要不是输给了某个混蛋,他至于取个这么老气的名字嘛......
想起那张欠揍的脸,沈璧君狠狠甩了甩头,不再去触碰某个遥不可及的幻影。
“还有你,你也好丑。”蓦地,某大佬箭头一转,一脸嫌弃地看向沈璧君的脸。
阴阴柔柔的,全然没有一丝男性的阳刚与坚毅。
沈璧君额头青筋狠狠跳了跳。
无奈,迫于他目前小小工薪阶级身份,这口怨气只得咬牙忍了下去。
谁知,还没完全给自己建立好心理防线呢,头顶上又幽幽飘来陈玉楼似笑非笑、欠扁的声音。
“喂,你是女人吗?”
轰——
沈璧君很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建好一半的心理防线,分崩离析了!
他突然,好想把肩膀上的男人给扔出去啊!
真的、真的是太讨人厌的说!!!
“叮——”
眼尖地瞄到陈玉楼西装里震动的手机,沈璧君偷瞄了眼醉意朦胧、没有察觉的男人,倏忽邪恶勾唇。
陈玉楼,谁让你得罪我的!谁让你说我像女人的!
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一个女人,要是小心眼起来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