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星。“
依然温柔的声音,实质却强硬不容拒绝。
“过来。”
三步之遥。
姜天星没挪,他这是生得哪门子的气?她亲眼瞧见,是她开车撞坏了莲莲的车子,怎么非但没有丝毫悔过,这还气上了?
“陈玉楼,你是不是应该给莲莲道个歉呢?”
“道歉?”男人像是听到了一个可笑之极的话,薄唇来回反复地细细咀嚼着这一个词。
他让她到他身边,她不肯。
她开口,就是让他道歉。
对她而言,他陈玉楼,不过就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而已。
如果心疼有指数可以衡量的话,那么陈玉楼瞬间就飙升至十亿伏特,无形之间有一只手狠狠地摄取住他的心脏,他疼得快要呼不上气。
他如此孤傲的一个人。
宁愿孤傲至发霉,也从不屑放低一点姿态。
可于姜天星,他不仅死缠,还死缠到了发疯。
被压抑在身体里的强迫症,占有欲化作一阵飘渺的雾气蒙上了陈玉楼的眼,他笑了,笑得凄冷而又惨白:“莲莲?”
“他只是你的一个朋友,你却唤他这么亲昵!”
“姜天星,我可是你的丈夫啊!”
失望犹如一具缠人的荆棘,蜿蜒着、悄无声息地占领了陈玉楼的心间。
“你叫我的,从来只有一句‘陈玉楼’。”
起初,更气人。
她那张诱人的红唇叫出‘陈先生’三个字时,他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所以呢?”姜天星懵了。
莲莲,她从小叫惯的一名,从来都没人告诉过她,她的叫法哪里有问题。
“不喜欢我叫你名字,你想要我叫什么?”
“陈先生?”
“陈董?!”
“......”
“唔——”
陈玉楼长臂一揽,顺势将姜天星捞入怀里,俯身,紧紧亲上了那张该死的惹恼他的唇。姜天星眼睫骤然跳动,鼻尖全是男人的气息,淡淡的,却来势汹汹,窜进她的感官。
唐梵莲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正欲上前,肖容不卑不亢地闪现挡了下来:“唐律师,夫妻俩的摩擦,我想应该还上升不到律师阶层。”
言下之意,人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你一个外人就崩瞎参和了!
唐梵莲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尘埃落定。他抬手拍了拍身上的高定西装,似笑非笑:“衣服脏了,我掸掸而已。”
到底顾忌着外人在场,陈玉楼浅尝辄止,很快放开了姜天星,大力拥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血骨里才罢休。姜天星脸颊绯红,双腿有些发软,身子软塌塌地倒在他身上,幸好理智尚存一线:“你、你放开我。”
他最近真的是越来越肆意了!
对她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真夫妻都没这么腻歪的!!
“玉楼。”
男人喑哑的声线冷不丁地在姜天星耳际响起,姜天星晃了晃神,又听到他道:“或者叫我‘玉’。”
就是不准连名带姓,疏远之际地叫他!
姜天星:......
搞了半天,他竟然因为她对她的叫法而恼羞成怒。姜天星感觉无比地汗颜,当即心底默默地念了几遍玉楼,又念了几遍玉,张了张嘴唇,竟发现自己还真是一个都叫不出口......
“那个,陈......”
陈玉楼的眼神杀立马杀了过来。
姜天星:“......玉楼?”
立竿见影。
男人浑身煞气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