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启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可是一个家里有一个地方的灯却还亮着,杨启知道,那是实验室。
最近一年,收养他的老人每天每夜都在忙着他的实验,无论怎么劝,老人还是不肯休息。
杨启站在门口,看着实验室,渐渐的出了神,他想到了一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迷茫;想到了自己刚知道这个世界名字叫做瓦罗兰时的兴奋;更想到了自己因无法凝聚符文漩涡时的痛苦。
林克爷爷,你知道吗?我已经成功凝聚符文漩涡并成为了一名三级符文师。我一定要让你为我感到骄傲!
再次看了一眼实验室的方向,杨启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倒头便睡,他已经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林克,你确定你的实验可行吗?”黑暗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对于科学来说,不尝试怎么知道行不行?”一个白发的老头像是没有在意身边诡异的声音,继续着自己的操作。
“你知道我们是谁?你别忽悠我们,到时我怕你和你收养的那个小子一起人间蒸发!”黑暗里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在威胁我?”一瞬间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笼罩了实验室的一个角落。
黑暗里闷哼一声,显然是受伤了。“我知道你们组织很强大,但是就凭你也敢威胁我!”白发老头对着黑暗的角落说道。“滚吧,别在这里脏了我的眼睛。”
“是”黑暗角落的生灵强忍着伤,应声告退。
噗!一口血从一个黑衣人口中喷出,黑衣人的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恐惧,“没想到,我竟然连他的精神威压都挡不住。他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行,我得去找暗问清楚这个人的底细。”黑衣人强忍着疼痛朝着远处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继续工作了一会,老人对着杨启的房间望了一眼。摇了摇头,继续着自己未完成的工作。“这小子竟然成功了,难道他会像贾克斯一样成为一个传奇吗?”
“那么,就试试吧。”老人低语了一声,“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糟糕了!符文之战难道又要开启了吗?可惜啊!我也很想看看呢!”
说完后,老人罕见的没有继续工作,而是走出了实验室,坐在庭院的座椅上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我记得很久以前,这天上是有一颗很大的星星的。”老人喃喃自语,“它怎么消失了呢?它怎么消失了呢!”
“林克爷爷,你一个人在哪里嘀咕什么呢?”远处出来了一个声音,一个白衣男子走了出来,只见他脸色红润,黑发黑瞳,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庭院之中。
“哦,是小启啊!怎么还没睡?”老人看见来人是杨启,便开口问道。
“爷爷,不知怎么回事,我这一睡觉心里就发慌。仿佛有什么东西我要失去一般。”杨启对着老人说道。借助星光,他看到了老人的白发更多了。
“哦,可能是错觉吧。”老人安慰了一下杨启,然后让他去实验室把一把剑取来。
看着杨启的背影,老人不由的想到:小家伙,你也生出感应了吗?看来我的日子果然是不多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老人望着星空,可星空似乎也不能给他答案。
“是这把吗?爷爷!”杨启拿着一把剑走到了林克的身边。
林克望着杨启手中的剑,眼神里流露出了复杂的感情。这眼神中有惋惜,有痛恨,也有着一丝解脱。
“这把剑不错,好好拿着吧,记得炼化,好好的温养。”说完后,林克挥挥手意示杨启离开,整个人就在庭院中睡了。
等到杨启走远后,老人又睁开了眼,双眼迷离的看着头顶上的星空。
“你到底去哪了呢?美丽的月亮!”
传说在瓦罗兰本来有着太阳和月亮两颗卫星,而在大陆最高的山峰上:巨神峰。其中有着两个种族,一个名叫烈阳族,另一个叫做明月族。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种族慢慢的在巨神峰形成了一个部落。
但是,有一天,月亮却没有再次出现在瓦罗兰的夜空,明月族的族人全都出发,去寻找月亮消失的原因。
但很奇怪,在寻找月亮消失的谜底中几乎所有的明月族人都惨遭横死。接着关于月亮的信息在瓦罗兰大陆上慢慢的消失了,而月亮仿佛也消失在了瓦罗兰大陆上百姓的记忆之中。
“月亮啊!你到底去哪里了。戴安娜你会是明月族的希望吗?”一声叹息从老人的嘴里传出。
老人突然想到了以前夜幕降临的时候,月亮升起来了。“她像是望着我们,对着我们笑。她那圆圆的脸庞有些嫣红,也许是暗暗的粉红,像一个红红的灯笼挂在天边。月亮懒懒的往上升的时候,就像是背着一个大包袱,慢慢地向上爬,一纵一纵的,看起来很累。费了好大的劲,月亮才冲出了地平线,挂在了半空中。这时,她脱去了红装,换上了金黄色的纱巾,用白玉般的笑脸来迎接我们这些云云众生。可是我们再看看她的面庞,就又感到是蓝月亮,绿月亮,蓝微微,绿莹莹,也许月亮姑娘是个变脸大王,美得令人惊奇。?”老人喃喃自语着,声音也逐渐的越来越小。“但它怎么消失了呢?”
“…………”
杨启带着不解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看着手中的剑,露出了苦笑。这那是什么好剑啊!整个剑身都腐朽了,剑刃也是钝的,不过出于对老人的信任,他还是决定听老人的话,因为他相信老人不会害他!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杨启就精神抖擞的朝着进步学院走去。他要去看看,潘何几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爷爷,我走了,你注意休息啊!”朝着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工作的老人喊了一句,杨启离开了这个温馨的家。
“好勒,路上休息安全!小启。”老人摇了摇头,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