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漪凝一边叫嚣着,一边双臂用力将安景曜的脖颈拉低,下一秒红唇就主动覆上,惊得安景曜瞬间四肢瘫软,很不争气的直接软在她身上。
这是一种应该怎么样形容的感觉呢?
就像一个行走在沙漠上饥渴的人,突然喝到了清甜的泉水。
就像一个贪恋甜食的人,突然吃到思念多年的慕斯蛋糕。
就像一个期待了多年好友礼物的人,收到了彼此心意相通最希望得到的东西一般!
总之微妙又令人激动的接触,当真让人明白什么叫做情到浓时,不得不违抗所有的理智,而一再的沉沦。
之前安景曜所有的坚持和不满,这一刻都化成烟消云散,不知不觉开始沉沦,脑子也变得有些空白。
如果天时地利人和,想来这件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们俩都面红耳赤想要继续的时候,他们的大门突然就被人踹开。
“不许动!检查。”一个高亢的声音带着威严破门而入,惊得榻上两人立时分开,就好像被人抓奸一般。
呃……他们俩现在这种状态,用这个词形容似乎也没什么不对劲啊!
安景曜后知后觉被自己冲昏头脑而暗自悔恨,更加没想到顾漪凝居然说到做到,根本就想玩真格的!
而顾漪凝则是直接面露不满,她和安景曜男未婚女未嫁,好端端的进行着,为啥突然就会有人闯进来呢?她明明记得进来的时候,已经悄悄把门闩落下来了啊!
不过二人再看闯进来的几个人,似乎就都明白了,瞬间的领悟又变成郁闷,皆是蹙眉异口同声的问道:“李捕头啊!我们为啥就这么有缘呢?怎么每次住在福星客栈,都能遇到你?当真是这福星客栈有问题?还是没给您老送年礼,您老故意跑这里来捣乱的?”
踹门这种粗俗又耗费体力的事,自然不可能是李捕头亲自去做,此刻他慢悠悠的晃进来,还没等看清里面的人,就听到如此齐刷刷的埋怨声,抬头看到安景曜和顾漪凝,原本想反驳的话却是一顿,而后直接改口笑道:
“呦!咋又是你们这对小鸳鸯呢?咱们这可真是有缘分了!不过看你俩这个样子,刚才到底在做什么啊?嘿嘿!”
这明知故问的话,逗得俊颜还余韵未消的安景曜,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反观顾漪凝则是抬手抹了抹湿润的嘴角,一脸正色的打岔:“李捕头踹了我们的门,不会就是为了猜猜我们在干什么吧?所以你不如直接说,看看我们这些良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李捕头和一众捕快见到这男女倒置版的场景,忍不住都笑起来,之前还愁眉不展的阴影,倒是因为他们的出现而缓和许多。
李捕头做为一个过来人,主动走过去拍了拍安景曜的肩膀,虽然因为身高有些吃力,不过那搞笑的动作却是莫名的喜感:“安小爷,这都是正常的啊!没必要老做着一脸的假正经。我们来这福星客栈虽然才几次,不过比这种事更刺激的我们都遇见过,大家都是过来人,互相理解,全当没看见就是了!所以只要这件事处理完,你们继续忙活你们的,我们肯定不再打扰。这一次,你就先见谅呗!”
安景曜被李捕头的话气得直咬牙,脸色更是羞红的几乎都可以摊鸡蛋,回手就是一拳去招呼。
李捕头早都知道他会发火,所以早前就有准备,直接弯腰躲了过去。
顾漪凝见状只好走过去打圆场:“好了!有什么事赶紧说,谁还不是个大忙人呢?”
李捕头哈哈笑:“姑娘啊!李某敬你是条汉子,咱们坐下说。”
顾漪凝挑挑眉懒得纠正,便和李捕头坐到桌前,还抬手给他倒了一杯凉掉的茶水。
李捕头自然不可能去喝的,只是终于正色说道:“还不是最近发生的私盐案闹腾的嘛!从我们抓到第一个盐贩子开始到如今,都已经过去将近两个月,我都没有再得到任何一点有用的消息。本来还想从牢里那个家伙嘴里掏出点什么,可是无论怎么严刑拷打,那家伙都是不肯开口的。”
“就是在昨天晚上,牢里的兄弟被人下了药,再醒来的时候那人就被人杀了!这事罗大人怪罪下来,兄弟们那都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所以我这就带人连夜来查,结果那血脚印一路到了福星客栈的后院,我们只能把这里包围了呀!”
顾漪凝闻言转了转眼睛,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李捕头问:“从大牢到福星客栈有多远?就算整个鞋子都被血水湿透,也不可能到了客栈这里,仍旧还能看出脚印吧!”
李捕头点头:“我也是觉得奇怪,所以才只是命人将客栈包围起来,挨间搜查来看。就算这是对方设置的一个圈套,那圈套内也必定会有原因。直到看到二位,我算是明白他们大费周章是为何了!”
上一次私盐贩子被抓,就是因为顾漪凝的指点,后来顾漪凝还因此被人偷袭,所以不仅顾漪凝现在知道自己要小心,就连之前想要利用她抓到幕后之人的李捕头,这会儿也知道自己上当被人当枪使了。
所以李捕头进门在看到他们的时候,那是一点犹豫都没有,甚至把这么重大的案情都如实相告,可见李捕头确实是个很厉害很聪明的捕头。
顾漪凝见他很清楚事实,便没有多说什么,转了转眼睛想了很久,慢慢的说道:“若不是今天李捕头来了,我想我还不太能肯定,昨天晚上送夜宵的人是谁。如今看来……我就是想躲事,怕也是不能再低调了!”
安景曜在李捕头说案情的时候,就在竖着耳朵仔细的听,就在顾漪凝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他立刻就来了精神,蹭地一下蹦到桌前坐下,仔细看着顾漪凝的俏脸,异口同声的道:“昨天晚上那个小个男人,绝对就是私盐贩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