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今晚月光模糊,而南海庄园却灯火通明,临海郡守将自己的替身安排在郡府,自己带着亲信与随从,来到南海庄园,主持晚上的聚会,今晚,所有狼族的人和近年来培养的亲信和随从们都到了庄上,当然还有那位多罗国王爷和石岩县令一众人。
临海郡守这几日心中一直不平静,而此刻更是心跳得厉害,一方面,他日夜期盼的将军的人还是没到来,那派出去的武士三狼也没有回音,另一方面自己安排让石岩县令追查的几个年轻人,也不见了踪迹,没有查出个头绪,所以他请求了多罗国王爷,取消了晚上的选美大会,直等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家就装载好财物,连夜从临海郡出发,直接往临安城而去。大家一路上只装作是商人,等到了临安城再作打算。
初更时分,大家都到齐了,为首的人聚集在南海庄园大厅,大家请多罗国王爷坐了主位,临海郡守说道:“各位兄弟,南海庄园的朋友们,今天的选美大会取消了,南海庄园这几年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发展迅速,财物充足,但也已经成了朝廷的眼中钉,而且许多江湖人士也想要通过与南海庄园作对来提高自己在江湖上的名声。那杀死少将军的人已经查到,他叫浮士德,眼下他也正在石溪县,恐怕也已经开始打南海庄园的主意。所以,这里已经不宜久留,我们接到京城大将军的密令,决定今晚就举庄搬往临安城朗多庄园。那朗多庄园庄大地广,全国闻名,我们搬过去,定然会迎来一个新的开始,所以今晚,庄上的所有人,都要一起出发赶路,到临安城去,我只强调一句话:今晚庄上的诸位,要么走,要么死,大家做好选择,我们这就出发。”
就在这时,大厅的大门被推开,南海庄园的管家慌忙来报,说是庄园周围发现大批官兵,南海庄园已经被军队包围了。大家一听这话,都慌张起来,那多罗国王爷也吃了一惊。临海郡守示意大家镇定,说道:“看来有人要对我们动手了,各位兄弟,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奋力一拼了,要知道,不管是什么军队,要和我们作对,他还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兄弟们,现在大家将自己的人都集中在前院,管家你吩咐人守好庄园的四个入口,其他师兄弟们,都和我到前面迎敌,我要让这伙人看看我们的实力。”
此时,临海将军的五千人马,已经将南海庄园团团围住,钦差大人下令先锋部队由方舟率领破门冲入南海庄园抓人,浮士德保护自己进门招降,临海将军坐镇中军,指挥所有兵马随机应战。
浮士德保护着钦差大臣,跟随方舟带领的先锋部队冲入庄园,那南海庄园的人马也冲杀过来,方舟一眼看到冲在最前面的临海郡守,知道他就是贼首,于是冲过去,与临海郡守交起手来,那临海郡守手持狼牙棒,显得格外凶狠,而方舟也是武功非凡,二人打斗数回合,不分高下。然而方舟身后的士兵却被庄园的武士们杀死的越来越多,浮士德正要冲上去帮助师兄战那临海郡守,也正好趁机报了自己的杀父杀母之仇,却被那钦差大人一把拉住,不让浮士德上前。
钦差大人拉着浮士德来到一个角落,指着那群武士身后,说道:“你看那里有一个人,拿着一张弓,只管向临海将军的士兵放箭,每一箭都直中胸口,已经有不少士兵死在他箭下,你可有办法收拾了他。”
浮士德定睛细看,那人虽然腿脚不便,却是箭法极准,他断定,这人就是石岩县令,也是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之一。浮士德从身后取出从南海巫师那里借来的“千机弓”,搭弓开箭,那箭绕过一队武士,直奔石岩县令胸口而去,那石岩县令正在开弓射杀其他士兵,根本没有觉察,被浮士德一箭射中胸口,只听到石岩县令一声惨叫,接着胸口发出几声爆裂的声音,那石岩县令便倒了下去,慢慢地显出了原形,原来它确实是一只成精的狈,大家被这爆裂声吓了一跳,连浮士德也惊看着自己手中的弓,没想到这“千机弓”有如此的威力。
那临海郡守看到自己师弟中箭,急忙跑过去,抱起那狈精的尸体,喊道:“师弟,师弟,你醒醒。”却不见回音,他看师弟已死,眼放绿光,在角落里发现了浮士德和那位钦差,浮士德看郡守发了狂,一时也呆住了,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全身被恐惧笼罩。
临海郡守拿起石岩县令丢在地上的“百变弓”,搭弓上箭,一箭向浮士德射来,浮士德还未从刚才的的情形中回过神来,这支箭已经直奔他的胸口而去,等浮士德反应过来,心中连连叫苦,因为他明白,这“百变弓”射出的箭,自己躲不掉,这次恐怕自己要完了,自己大仇未报,却要丧命于此。
那钦差大臣也吓坏了,心想:浮士德现在还不能死啊,然而,他也阻止不了这支夺命箭,就在这支箭插向浮士德胸口的一刹那,浮士德颈上的紫金铃突然发出响声,这声音相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那箭似射在了铁墙之上,竟然折断掉落在地上。
临海郡守看此情形,还不甘心,快速搭弓,又是一支箭射过来,浮士德已经慢慢回过神来,这支箭却又被那紫金铃的声音挡了下去,浮士德明白,这紫金铃原来是保护自己的护身符,他用手摸了摸项上的紫金铃,更加想念父母亲当年对自己的疼爱,随即一种无明的怒火在脑中激荡,他拉开弓,凶狠地看着临海郡守,一箭射去。
那临海郡守连着两箭射向浮士德被挡,心中也是又疑惑又惊恐,此时还未反应过来,一支箭已经射入自己的胸口,又是几声爆裂,他的身体也渐渐失去了知觉,浮士德看临海郡守已被射死,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自己举弓冲出,引着士兵们冲杀过去,方舟也紧随其后,向反抗的武士们冲杀。
浮士德射杀了十几名武士,其中多人显出了狼形,那大庄主正想从后院逃走,也被浮士德赶上,从后心一箭射中,浮士德看看已经没有敢于反抗的人了,就收了脚步,回身来到前院。
而就在刚才,我们的这位钦差大臣,赶到那狈精身旁,取出一面镜子,照着那狈精的尸体,默默念道:“来吧,到我的镜子里来,让我给你的灵魂带来一份安宁。”他也这样收了其他狼精的魂魄,只有那临海郡守的魂魄,见钦差大人来收,不愿意跟他走,已经飘到了后院,这钦差大臣一路追过来,说道:“狼郡守,你为何不让我收了你,难道你还有地方可去吗?”
“我要去找我的师傅,他自有宝物可以救我,你到底是什么人,能看见我的魂魄,还敢追来?”
“哈哈,你的魂魄我要定了,你别管我是谁,我保证让你有机会重见天日,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只想说这老天太不公平了,要是我跟浮士德单打独斗,他肯定不是我的对手,可他偏偏有宝物护身,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郡守的魂魄抱怨道。
“可笑,你虽然是妖,修炼多年也算是有些本事,可见识却似凡人一般,只看到眼前的景况,却不去看看过去,你们都做过些什么,他有宝物护身,也是他的福分,你罪恶滔天,早就该死,何况你残杀浮士德的父母,他今天也是为父母报了仇了。”
“原来他就是十二年前那猎户的孩子,我真是太大意,留下了祸根,可你知不知道,他的父亲射杀我得孩儿,难道就没有错吗?我也是为子报仇,才杀了他的父母。我只恨自己不该留下这个活口,才引来了今日之祸。”
“这一切都由不得你,你要是觉得不公平,就尽情地怨吧,尽情地恨吧,让你的灵魂里充满咒怨,他日化作无比邪恶的力量,再去毁掉这个世界吧。”说着,举起魔镜,将这狼精的魂魄也收入镜中。
此时,前院的战斗已经结束,方舟看到许多士兵被杀,那些武士也死得惨烈,心中不免难过,不忍直视眼前的一切,只默默地在一旁叹息。
浮士德趁着其他人正在抓捕家丁之、搜索财物之时,将那狈精和狼郡守的尸体拉到一个角落,狠下心来,用剑割下两颗头颅,装进布袋。
那钦差巡按大人深入庄园,四处好像在搜寻什么,来到一间库房,看到库房里的财物已经被士兵们搬走,黑暗里柴草堆中有一个角落隐隐地发出绿光。王大人走过去,大声喝道:“出来。”
这绿光突然消失了,那大人又说道:“若还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了这仓库,将你烤成一只焦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