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月北影知道,月北翼养的野兽成群成群的,而且还不止这一种心里阴影面积那得多大。
“君主。”
骤风进来。
邪君将那保证书往他面前一放道:“这字写的跟狗爬一样。”
骤风也诧异:“不是说暗中有一个自称他干爹的人一直在暗中帮助他吗?”
“毕竟被人看着,就算帮助也只能暗中匆匆。”
骤风想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那,今日的科考?”
邪君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脸去考试。”
骤风不说话,先不论他的学问,单单这个字就不可能过关。
片刻过后邪君道:“去给院长打声招呼。”
骤风听到这话就明白,这是要对月北影特殊照顾了。
于是道:“属下遵命。”
月北影坐在去北城西郊的马车上,许久才缓过来。
只是身后一直听着有人在喊:“孙子,孙子,你是不是觉得外祖穷所以不想认外祖?”
月北影心里正烦躁呢就听马车外面的惊雷道:“殿下,外面有个老头说是您的外祖。”
月北影这才想起来,似乎有这么一号人。
于是掀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就见一辆牛车上,老头坐在漏风的车板上追赶着自己。
惊雷内心已经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老楼主这是闹哪出?
“停车。”
见前面的马车停了,老楼主这才高兴的从牛车上跳下来。
匆匆走过来,直接爬上月北影的马车,惊雷看着也不拦。
月北影看着穿着破烂的老头子进来,眉头就紧紧皱着。
马车再次行驶。
月北影皱着眉头冷声道:“老头冒充本殿的家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老楼主装可怜一副没人管的模样:“孩子你可不能跟你那没良心的哥哥一样,自己发达了就不管外公了啊!”
月北影:“……你有什么凭证?”
老楼主就知道他会这样问,于是立刻道:“你哥啊!”
“你说他能证明你的身份?”
“不信你回去问他,如果老头子我不是那么尊贵的地方怎么进的去?”
月北影无语,不过想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
只是月北翼那众人,表面冷心冷血可骨子里重情重义,怎么可能不养自己的外公。
他微眯着双眸看着老楼主,立刻猜测出来他这幅叫花子模样是装出来的。
“孙子,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也是不想认外祖吧!”
月北影好看的凤眸微挑:“养。”
老楼主嗨嗨笑了,这小子也没有那么坏。
月北影不再看这老头碍眼的装扮,看在母亲的份上也不能对他太差了。
一路上老楼主问东问西的,月北影一律用沉默来回答。
直到马车行驶到北城西郊,这才停下。
此刻,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进入摘星楼。
科考的项目不同,所以学子都进入了自己所选择的对应楼层。
摘星楼本来就是对外开放的,除了顶楼不准人上去,其他地方可以随意观看。
就是因为如此,给北城西郊招揽了不少的游客。
以前这里只是城外不起眼的地方,可是现在这里简直比皇城内还要繁华。
月北影匆匆进去,老头也紧紧跟着进去。
排队的众人看到月北影身边跟了一个叫花子,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只有月北影并没有嫌弃,也没有搭理,感觉不大。
看着众学子匆匆进去,老楼主瞬间眼睛一亮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半夏,那个自己只见过一面的孙媳妇。
可这丫头太过出众,模样又太过惊艳,所以只是看一眼就让人难以忘记。
此刻半夏身边站着潘彩莲还有一些达官贵人的大家闺秀,就连子晴郡主也在。
潘彩莲现在看到半夏多都带着讥讽,道:“女人还是要自己有本事,男人大多靠不住。”
她身边的闺秀们听到这话,一个个都捂着嘴偷笑。
半夏大婚第三天太子殿下就娶了同为太子妃的潘彩莲,彻底打破了半夏的独宠。
如此,半夏在整个皇城里就成了一个最大的笑话。
本来那些对她羡慕嫉妒的闺秀们,现在除了笑话就是幸灾乐祸再没有羡慕。
半夏并没有搭理她们,另一个女人开口道:“这句话说的好,嫁的好不得宠也不好过。”
子晴郡主忍无可忍:“闭嘴,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嚼舌根别忘了这里是哪,要是闹开了谁都没脸。”
潘彩莲向来善于伪装,她一副才女的价值道:“我们只是在说女子当自强,并没有说其他子晴郡主是不是想多了?”
“你……”子晴郡主气的不行。
就在这时,一个如同叫花子一般的老头儿走了过来。
他看向半夏就道:“丫头,你也来考试?”
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脸的疑惑,一个君主夫人整个天机楼都是她的,她考什么试?
半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盯着老楼主看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是谁。
她很惊讶,老楼主这是从乞丐窝里跑出来吗?
“外祖,您这是?”
“嘿嘿,秘密不许说。”
半夏明白,可是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
潘彩莲看着这叫花子老头十分不悦,可是也只是眉头皱了皱并没有表现出来。
女学子这边,很多人都向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
老楼主皱眉:“是不是给你丢人了?”
半夏摇头:“没有,只是外祖您怎么来了。”
老楼主指了指站在男学子那边的月北影,道:“看着他一点。”
半夏点点头:“嗯,看着点好他就是个滚球。”
老楼主哈哈一笑:“没事,外祖帮你教训他。”
潘彩莲听着两人的话,这才听出一些什么。
半夏的母亲是侯府的童养媳,没人知道她母亲的娘家是何人?
现在看着这叫花子一般的老头,半夏竟然叫外祖瞬间就明白过来。
潘彩莲问:“夏太子妃,这叫花子是你的外祖父?”
半夏丝毫没打算否认,点头道:“是。”
一个闺秀当时就捂着嘴惊叫:“半夏,原来你母亲是叫花子的女儿。”
潘彩莲当时就觉得心里平衡多了,没有说话可是那股优越感立刻明显的表露出来。
原来半夏的血液是如此的低贱,她根本就没有资格跟自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