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王和秋寻骑快马,躲开追兵终于来到了北疆。
北疆的将士是琼王一手带出来的,作战勇猛,训练有素,朝廷官兵十个也不了抵一个。再加上琼王二次回北疆,又不断壮大队伍,其规模已经不容小视。
琼王深受将士们敬重,百姓爱戴。所以在这里四皇子想要攻打北疆并非易事。
琼王决定在北疆建立自己的根基,等待时机反击四皇子。
秋寻协助琼王招兵买马,加紧训练将士,最难熬晚上对小王爷和郡主又是担心又是思念。
春暖和赵公子带着小王爷和郡主来到了北方一个偏僻的村庄,路上,春暖怕龙凤姐弟太招眼,买了两身普通男孩子衣服,换下了姐弟俩的衣服,把小郡主打扮成了男孩子模样。
春暖的姐姐看到多年不见的妹妹高兴的不得了,把他们四人让进屋,对着赵公子是一口一个妹夫的叫着。把春暖羞的头都不敢抬,又不能解释。
春暖的姐夫是三个女儿的爹,看着春暖的一对漂亮的儿子是又喜欢又羡慕。
春暖用王妃给的银子在村里买了两间好一点的房子,她是怕小王爷和郡主受委屈。
赵公子在村里办了间私塾,还能凑合度日。白天他们假扮夫妻,晚上春暖守护在两个孩子身边,不敢有半点疏忽。
虽然是乡下,和琼王府比起来条件差太多,但是春暖精心呵护着两个孩子,生怕他们受一点委屈。
一年过去了,春暖也习惯了叫他们,吉儿,安儿。但是怎么也习惯不了应他们叫娘亲。
尤其是他们喊一声赵公子爹,再喊她一声娘,春暖的脸就红的不敢抬头。
赵公子反倒是很享受这样的日子,每天回来,春暖给她端上热汤热菜,嘘寒问暖的。有时候他真的以为这就是自己的家。
天开始冷了,春暖给两个孩子缝了棉衣,虽然没有琼王府的绫罗绸缎,也是里外三新,细针密线。
春暖把两个孩子,哄睡了,拿起她给赵公子逢的棉袍,走到了外间屋。
公子在窗前扶琴,春暖轻轻的走过去,把棉袍披在公子身上,“我们这里的冬天冷,公子会不习惯吧。”
赵公子感到背后一阵的温暖,他回过头来打量着春暖,这个看上去秀气,温和的女孩子,一双清澈的眼睛总是散发着让人感到温暖的光芒。
春暖被公子看的有些难为情,说道,“公子弹琴,我就不打扰了。”
赵公子一只手突然拉住了正要转身的春暖,然后缓缓的站起身,面多着春暖,温柔的说道,“春暖,我们成亲吧。”
春暖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到了,“公子,这,这怎么成呢?”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没用?”赵公子追问着,视线依旧停留在春暖的脸上。
“不,不是的公子,”春暖的舌头好像也僵硬起来,“公子是读书人,春暖不过是个府里的丫头,怎么能和公子相配。”
“你温柔,心地又好还仗义,是个好姑娘,”赵公子说道,“我也不过是家境贫寒的一个穷书生,只怕你嫌弃我。”
“不会,不会的,”春暖着急的想解释自己怎么会嫌弃先生,她敬重都来不及。
“那我们今晚就拜堂,”赵公子等了好久,今天终于有勇气说了出来,“以后我会教你认字,弹琴,你人又好,将来你一定是没人能比的好姑娘。”
夜深了。屋里点起了一对红红的蜡烛。
四皇子京城虽然称帝,但是因为先皇昏庸,朝中大臣早已人心不齐,朝廷将士也是涣散不堪,毫无斗志。
北疆已被琼王牢牢掌控,南疆大理国国王带领各小国不断挑起事端,引起骚动,又不能不防。
四皇子虽然也命朝中武将前去镇守,怎奈这些武将平日又都和琼王关系甚好,无心应战。
四皇子退下朝来,心乱如麻。
“皇上,你是一国之君,治国要治根,”已经做了皇后的四王妃安慰着皇上,“先皇帝优柔寡断,当初就是不下狠手,才助长了琼王那些人的势气。”
“那皇后的想法是?”皇上问道。
“铲除异己。”皇后狠狠的说道。
“不可以,”太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群宫女簇拥着走了进来。
“见过太后,”皇后赶紧给太后施礼。
“现在朝中本来就人心涣散,再若大批罢官免职,就会更加混乱,一发不可收拾。”
太后坐稳后看了一眼皇后,“小家碧玉,有何远虑。”
“太后,我也是为皇上的社稷着想。”
“哼,”太后最看不惯皇后总是自以为是的样子,“你身为皇后,就是看管好你的后宫,朝廷的事你能知道多少。”
皇后退下不敢再说话,
太后又嘱咐皇上道,“我儿刚刚称帝,根基还不稳固,一定要先稳定大局,收服人心才是。”
“太后,皇儿知道了。”皇上虽然知道先皇和太后一向以稳定人心为主,优柔寡断。但是太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本来各国边界就已经战火纷纷,若朝中混乱,岂不是内忧外患。
皇上没了主意,公公报,贺王到。
皇上登基后,因为大皇子对他也没有什么威胁,就封了他亲王,也算拉拢他。
“见过皇上,”贺王拜见皇上。
“王兄,你来见朕是有什么事吗?”皇上问道。
“唉,賀王面有难色,“王妃有一个兄弟,一直在一个知县做县令,早就求本王能在京城给他找个一管半职的。我只好来求皇上了。”
皇上一听这事也不难,再说亲自给他安排个官做日后也算是心腹了,就说道,“京城知府已经年迈,正奏折要求告老还乡,我准了他,就派王兄的内第任京成知府,你看如何?”
“那就多谢皇上了。”贺王一听大喜,皇上这次出手还真大方,一下给连升好几级啊,回去王妃一定高兴死了
“朕刚刚坐稳江山,王兄对朝廷有什么想法不妨说来听听啊。”
贺王心里明白,现在朝中人心不稳,皇上也是想拉拢人心,所以王妃才让他趁这个时候去找皇帝给自己的兄弟要官。
正好皇上问起就顺着往下说道,“皇上,要想坐稳江山,人心最重要。朝中每个大臣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对于那些犹豫不定的要拉拢,对皇上忠心不二的要重用,对那些对朝廷不满的一定要找借口铲除干净,一个不留。”
皇上心想,大王兄看似头脑简单,其实也是深藏不露,说的这些也正和我的意思。
“皇上在朝要多听大臣们的奏本,和他们多商议,让他们觉得皇上很器重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为皇上效忠。”贺王继续说道。
皇上听的有道理,连连点头。
“只是北疆那里让朕担忧啊。”皇上一提到北疆就头大。
“皇上,我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贺王因为皇上准了他内第的官,心里高兴,话也多了。
“王兄但说无妨,本王不怪。”皇上也是很想听听。
“皇上,琼王在北疆根基很深,再加上南疆大理国皇后是他的岳母,一旦动兵我们也是四面楚歌。”贺王说到这里看了看皇上的脸色。继续说道,“其实琼王一直也并无谋反之心,只是那二王妃是个不吃亏的主,事事要占个上风,紫蝶一直在琼王府,也没看出他们有什么谋权窜位的意图。”
“你的意思是?”皇上打住了贺王的话,贺王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说的太明白会显得他自己多疑,没有肚量。
贺王看似简单其实不傻,他立刻转变了话题,“皇上现在应该先稳住琼王,若能赦他无罪,招他回京,他一定会感激皇上,等日后再慢慢削弱他的兵权,没有了兵权,琼王就是再有本事也是徒劳。”
“琼王若是不肯回京,不是显得本王很没面子,会让大臣们觉得是我害怕琼王,在求他。”
“皇上,”贺王笑道,“皇上是念兄弟之情,大臣们谁敢非议,倘若琼王不肯回京,那他定是有谋反之意,想自立为王,那时候文武大臣也就无话可说。就算是大理国皇帝也不能去帮一个篡权谋位的小人,毁掉自己的威望。”
皇上心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这是把琼王架起来了。不过这件事也不是那么简单。还要从长计议。
“王兄说的有道理,待本王再仔细想想。”
贺王知道这些话说出来不是危险就是机遇,皇帝听进去了他以后就是皇帝的红人,听不进去也只能恼他一下。皇上已经把一个皇子逼走,再对他怎样,皇上也怕非议。
皇上回后宫和母后商量。太后觉得可行,是个不错的缓兵之计。
只是把那皇后恨的咬牙切齿,她一直暗中派人拿着小王爷和郡主的龙凤双胎画像到处追查,尤其在杭州一带,她恨透了秋寻。她自认为秋寻跟她没法比,但是琼王对他宠爱有加,就连对自己痴情的表哥都因为秋寻不听自己的话。而自己身为皇后,皇上也只是用到她了才跟她说句话。
女人的嫉妒就像是魔鬼能把人的灵魂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