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鬼的伤势恢复,颤抖着道:“一旦泄漏,我将在鬼的世界里再也无法生存下去,那滋味,比受酷刑还要残酷,我不敢说!”
“好,我倒是低估了你!”狠狠再抽一鞭子,打在鬼的背上。
衣服裂开,背部出现一道肿起的血痕,不等它自行愈合,我照着伤口,准确的再来一下,顿时伤口破裂出一道十几厘米的口子,鲜血直迸!
“还嘴硬吗?”
“不敢说,真不敢……”鬼趴在地下,痛的眼睛、眉毛都快缩成一团疙瘩了。
我上前一脚将其踢得翻了个身,伤口重重的碰到地下时,鬼蹦了起来!但随后又一头栽倒,连站都站不起来。
再打下去,怕会影响到鬼的元神,我不禁皱眉,就先换个问题,便道:“你可以先不说指使之人是谁,我且问你,山沟坟地是不是用来养鬼胎的?目的为何?”
鬼点了下头,颤抖着道:“目的也关乎交易秘密,不能说。”
“你喂徐涵吃的蜂鸟,是不是一种蛊毒禁术?”
鬼又点了点头,道:“这种蛊毒对她的身体不会有不良作用。只是为鬼胎提供养分的。”
“蛊毒名字叫什么?目的呢?”
鬼又摇头不敢说。
我便问道:“到底你住在哪里?”
鬼伸手指向西南面的地方,说道:“乱坟岗。”
插草卖身的时候,所找的鬼媒婆子都是那个乱坟岗里的,同出一地!两者之间既然有了勾连,那么问题现在明朗了一半。
我问道:“那座乱坟岗里的鬼媒婆子是不是最近的生意不错?”
“是,她们最近都在忙着给人和鬼撮合亲事。但至于是谁,不是我交易的,我不可能知道。”鬼答道。
“很好,你就这么回答,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我再问你,你可认得一个长得像瘦猴、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两名邪术师吗?”
鬼摇头道:“不认得,见也没见过。”
如此可以排除那两个人,范围便缩小了。
我继续问道:“你买徐涵的时候,有请媒婆吗?”
“没有,买她的时候,是插标卖首的奴隶价,娶回来也是为了当奴隶的。并且后来的婚礼上,还是她自己搅乱了仪式,所以我跟她虽然有夫妻之实,但无夫妻之名。
我就是抛弃她,杀了她,也不会有谁来找我问罪!毕竟她只是一个奴隶,而我做为奴隶主,有绝对的权利支配她的一切。
这是我们鬼的交易规则!倘若当初在插标卖首的时候,系上一根红绳,那就代表有婚约,则我就必须履行做为丈夫的责任,不可以把她当奴隶来对待。
就算退一万步讲,只要在结婚仪式上,她认真并且完整的说祷告词,仪式成立,那她也算是我的媳妇。
我说这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鬼用求饶的眼神看着我。
在一旁的徐涵大怒,冲上来给了鬼两脚,吼道:“就你这丑八怪,怎么的,还觉得我配不上你?你竟然从始至终就没把我当人看过,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夺过我手中的荆条,高高的扬起,却忽然停了下来,说道:“我是人,不是鬼也不是畜生,算了……”
鬼这是在推卸责任,我不禁气恼,道:“你还有理了?以邪术的方式来买卖人口,本就该遭天谴!”
又狠狠的抽了它几鞭子,鬼开始讨饶,说道:“这些我都知道错了,除了交易之人的资料不能说,别的我都说了,你放过我吧!”
“可惜,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交易之人的资料和目的。别的,都差不多跟废话一样。”我举着荆条又准备抽打。
鬼急忙跪下来,朝我磕头,哆嗦着说它愿意改过自新,不再为恶。
这个吝啬鬼,生前在世时,就为富不仁,做了许多坏事。他能够自然生病死亡,已经算是老天爷不长眼了。就以他这幅吝啬面相,坏德行透到骨子里,他肯改,那太阳都能从西边出来。
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便说道:“这样,我来问你,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这样你没有直接开口,就不算是泄漏资料吧?”
“好像算是……”鬼根本不敢肯定。
“幕后主谋,是不是缘分婚介所店长陈黎?”
鬼愣在原地,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看也不敢看我。我蹲下来,看着它的脸,此刻他的面色平静,身子除去被荆条抽打的伤口外,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惊惧颤抖感。
如果幕后之人是店长陈黎,那被我说中了,它应该会露出破绽,绝不会掩饰的如此好。
于是我便肯定店长不是主谋。
我接着问道:“幕后主谋是不是一个手指甲很长的人!”
鬼有一丝触动,仍旧低着头不看我也不点头或摇头。
“店长的手,是残废,还是手指甲很长?”我继续问道。
鬼仍旧不为所动。
“这一点好像不关乎交易资料吧。你如果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肯定点。但是你这么做,显然是欲盖弥彰!”我说道。
鬼这才有些惊恐,身子逐渐的颤抖起来,它抬头看了我一眼,受不了我凌厉的眼神,急忙又低下头。
这种问题,鬼都不敢回答,且它越来越惊惧,难道那幕后主谋十分强大?
店长的面相,不是此道高人,对于玄术和蛊毒、邪术这些可能只是耳濡目染之后的略懂,绝不精通。
“很好,是你告诉的我,店长的手是残废,并非那幕后主谋!”我阴恻恻的笑着说道。
鬼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抬起头来焦急的道:“我没说,我一句话都没开口,这事情不关我的事,你不要诬陷我!”
“就是你告诉我的,虽然你没有言语,可是你的惊恐之情出卖了你。
谢谢啊,我的问题问完了!虽然不知道那个手指甲很长的人是谁,但至少店长的嫌疑洗脱了。看来店长顶多算一个帮凶!”我笑着说道。
鬼一下瘫软的坐在地下,身上不断的冒冷汗。恶鬼必须用恶办法磨!
趁着它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猛地从挎包里掏出一枚蒲叶剑,刺向其脑袋,其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