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乃是指施术者的体力、耐力、心力等综合因素。
接二连三的使用咒术,会使施术者身体的阴邪之气陡增,把元阳之气压制下去,就会减低气运、寿命!
所以不管任何咒术害人,都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的方式。
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愿意通过这种手段来报复敌人。
将柴禾架好点燃,被褥、衣服、床单等物扔进去焚烧的时候,内中冒出丝丝的带有阴邪之气的黑烟,通过观察黑烟的飘向,我说道:“这衣服中残留的黑烟乃是鬼所留下来的,可以反映出鬼的踪迹,烟朝西南方向飘,那么施术者定然躲在西南面。”
我立即在脑海中起卦,不过卦象却是无解,推测不出施术者具体隐藏的位置。
魅影说道:“舵主轻易不会离开咸阳总部基地,以前聚会的时候,也都是在咸阳,只有近期转战到凤翔了,才把聚会的地点定在入口的阵法中,舵主的身边有六个贴身保镖,武功很高,这待遇是八个舵主里面最高的。其余的舵主都只是两个保镖!
咸阳,以及入口处的阵法都在凤翔的东南面,看来下咒不是舵主亲力亲为。”
“哦?根据方位也可以排除舵主,看来今晚就算破解了咒术也找不出舵主的位置。
对了,你们知道舵主是哪一年出生吗?”我问道。
魅影摇头表示不知,只说道:“舵主的声音以及走路的姿态都显示还很年轻,八位舵主的排位是按照年龄大小排的,粉将舵主排第八,应该在二十岁到二十三岁之间。”
“如此年轻……那她当上舵主是在哪一年?传闻八仙门是个古老的江湖门派吧?”我觉得年龄对不上号。
魅影说道:“舵主的人选并非一成不变,乃是由佛爷选拔,现如今的佛爷也不是门派的创始人,乃是经历过许多代后,将门派发扬光大的能人。”
原来是这样,不过对于八仙门的具体来历,以及为什么要以八仙命名,都还没有了解。询问魅影,魅影对此一知半解,答道:“我只知道算门八将,可能是按照这说法来命名的吧。”
我觉得不对,如果是这原因,那应该叫八将门!
这内中跟八仙牵扯上了联系,就绝不单纯。
烧完衣物,魅影回到房间,帮忙照顾醉云,我留在院子中开始布置第二轮的解咒工具。
根据笔记中的记载,第二轮不会将毛发、指甲内中的信息用尽,所以这一轮根本不会有机会通过破解致使施术者遭到反噬。
那么工具也必然温和一些。
我在院子里铺一层香灰,摆一个神案,神案上的香炉中插一炷上等贡香,再用红绳围绕着院墙铺一圈,将豁口留在大门的方向,然后我手捏一头的红绳,蹲在门后面,双眼用心的观察着香的燃烧状态。
过了大约一刻钟,贡香燃烧加快,短短几秒钟就烧掉了半截,然而地下的香灰却没有呈现出鬼的脚印。
好狡猾的邪术师,竟然想到了用邪术擦除鬼的脚印。
鬼的脚印一擦掉,也就能把鬼的气息遮掩了,再高明的捉鬼师都感觉不到阴邪之气具体在哪一个方位。就是用八卦镜也照不出来。
除非开阴阳眼或者天眼,但是我身体受限,不能再用开眼术。
就算我此刻把红绳完全收缩,也不一定能把鬼捉住,因为鬼会朝上空飘,一旦红绳扑空,鬼再落下来的时候,可就要冲破里屋的门,去对付受害者了。
幸好我早做了准备,在院子的正中央供了香案。
虽然供了香案是给鬼准备了食物,鬼吸食了后会成长,更加难对付,但是这点咒术还难不倒我。
当下我从挎包里掏出一大叠铜钱冥纸,点燃后扔到火盆中,等其焚化成灰烬的时候,倒入肥皂水,搅拌一下,朝案桌上一洒。
只要香没有燃烧完毕,就表示鬼还在院子里,鬼很贪吃,不吃完不会走。
案桌上如果不呈现出,也必然是在附近!
把一整盆肥皂水混合冥纸灰烬洒光后,看到那个狡猾的鬼竟然躲在很远的角落里,这个鬼的等级很高,只比入魔的鬼低一个等级。
其身上的衣饰穿着是古人,像是唐装,乃唐代死了一千多年的老鬼。
八仙门倒是真舍得下血本!
遮掩其脚印以及身形的是利用了草木灰,草木灰就是焚烧一些农田里的柴草后燃尽的灰烬,这些草木中定然有槐叶、柳叶、桑叶等等一些阴气重的树叶。
这些树叶焚烧过后,虽然将阴气烧净,但是凡火烧光的残留物或多或少的都保留了事物的一些本质特性。
阴气重的树叶在焚烧过后没了阴气,可却变成了能够遮掩鬼气息的玄术工具。
将之涂抹在鬼的脚印上,鬼不论是在石灰、朱砂、硫磺、香灰等粉末上踩踏不会露出脚印,就是踏过玄术之火,草木灰也会有抵挡玄术之火的效果。
因灰烬有沉淀的作用,可以阻隔火。
而灰烬也是粉末状,跟石灰、香灰等粉末类似,灰烬其实也有阳亢之气,会跟这些粉末的辟邪效果产生辉映。
当鬼脚底抹了灰烬后,踩在香灰等粉末上,就好像是穿了溜冰鞋走在冰面上,冰面几乎不会被划下痕迹。
草木灰乃是酸性,想要破解,就要用碱性中和。
肥皂水乃是碱性,可以中和。同时焚烧一些冥钱,利用冥钱使鬼现出贪婪,鬼就会自觉的朝肥皂水靠近,来捡钱,那么就不怕肥皂水泼空了。
玄术起效果很快,一被泼中,鬼立即现形。而鬼还在贪婪的偷食贡香,我趁着这档口,将红绳收拢。
鬼察觉了,挣扎着想要反扑。我立即掏出一枚蒲叶剑,重重朝鬼的身躯一打,鬼顿时蔫了下来。
千年的老鬼,蒲叶剑一击不足以将其打的魂飞魄散,但也使其受了重伤。
我立即掏出一把坟头土往其头顶浇灌下去。
此鬼虽老,道行虽高,但却还挺老实,乖乖的走了。
它不反抗,倒也避免了我打散他而影响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