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吸引火力,你找机会潜行过去!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他一起!”
然而,不等两人有所动作,天空中突来传来一连串的音爆。
“嗖~嗖~嗵!”
来者英雄式落地,身披华丽的金色盔甲,手握宽仁长剑。
“父亲?”奇亚娜惊呼。
“嗯~”塔座侧头轻点,然后对着周围无数的异邦人怒喝道:“异邦人,现在是你们的授首时间!”
塔座手中的王剑颤动,天地间的火元素在这一刻开始剧烈涌动,一条巨大的火龙在王剑的挥舞下,很快就在空中凝聚成型。
“吼~”
不等火龙发威,大地便开始震动,向远处望去,无数身着力量衣装的魔法学徒正全力赶来,一大片绿色的衣装,像是一群过境的蝗虫一般。
后面的事情,孟黄粱已经无心去干涉了,他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将身上的衣服裹紧,收起那柄刀刃已经全是豁口的长刀,扭头对着奇亚娜说道。
“走吧!”
“嗯!”
穿过学徒们的队伍,那些整齐排列的以绪塔尔军队,都在此时默默得为两人让开一条宽敞的道路。
他们所投来的目光中,有忌惮、有害怕···但是更多的,还是对强者的尊重。
站凯歌硫丕死尸身前,奇亚娜的亲生父亲,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眼中尽是复杂,良久,他终究还是轻叹,摇摇头不再去考虑奇亚娜的事情。
王剑挥舞,在一众强者的拥簇下,以绪塔尔的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异邦人的聚集地——进攻!
——
时间如水。
距离上次战斗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但是在这三天内,孟黄粱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几乎一闭眼,都是那血淋淋的画面。
这使得他心力交瘁。
“奇亚娜,最近我的状态不是很好···你怎么样?”
饭桌上,孟黄粱将盘中的珍馐送入口中,却是味如嚼蜡。
奇亚娜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就那样吧~”
“唉~”
“不如我带你出去转转吧,放松一下心情,这样可能会让你感觉好受一些!”看着一脸疲倦的孟黄粱,奇亚娜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再想想当时他为自己挺身的那一幕,奇亚娜的心理更加不是滋味。
“其实,我更想找个医生看看!”
孟黄粱有些乏力,此时,他并不想费神出去闲逛。
“医生?”奇亚娜双手托腮,嘟着嘴说道:“他们只会治愈外伤···嗯,考虑到你救了我一命,这样,你心灵上的创伤就由我为你抚平吧!”
一番推脱,孟黄粱终究还是拗不过奇亚娜,两人稍稍收拾了一番,便在贝亚尔的陪同下带着猫爷一起走出了这座林中小屋。
路上,不时有热心的原住民,将跨篮里的美食奉上,并说一些感激的话语。
就这样走走停停,贝亚尔几乎都要拿不上来自那些村民源源不断的馈赠。
缇可拉斯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奇亚娜享受到了她应该得到的尊敬。
孟黄粱也渐渐被这路上的风景迷住了双眼,连着心中的烦躁也消失了大半。
“那边是哪儿?”奇孟黄粱指向世界尽头,最起码在以绪塔尔是这样称呼的:“我想去那边看看!”
一路走来尽是绿茵茵的风景,任是它多么美丽,孟黄粱也有些疲倦了。
“哦,那是世界尽头,没什么好看的!”奇亚娜顺着孟黄粱遥指的方向望去,随后便兴致缺缺的撇撇嘴。
“不过,很另类不是吗?”
“那好吧,既然你想去···那就出发吧!”
望山跑死马,他没想到这破地方能有这么远。
好歹,两人算是走到了这片荒芜的山头,外加在他头顶趴窝的那只该死的猫。
“这死猫越来越胖了!”
孟黄粱埋怨着。
不过很快他便被山头那独特的风景吸引住了。
“这是···屏障?”孟黄粱指着面前一道暗红色的墙面:“似乎···还有很强烈的元素波动?”
“呃···其实关于这道屏障,我也知之甚少!”奇亚娜盯着这道红色墙壁,陷入了沉思:“自打我记事起,它便已经存在了,在以绪塔尔,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即便是我的父亲!”
“哦,有什么办法可以越过它吗?”
孟黄粱眼前一闪,他感受到里面有种莫名的波动在吸引着他。
“据我所知,没有!”奇亚娜耸耸肩:“不过你可以试试,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尝试过很多次,但却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哦?”
闻言,孟黄粱提起了一丝丝兴趣。
难道说,这屏障之后难道有什么机遇专程在等着他吗?
至此,孟黄粱先是小心翼翼的将单手贴在屏障上,感觉没有任何异样后,他又贴上了另一只手。
结果很显然,卵用都没有,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尝试着催动蓝回中的能量去侵蚀这道屏障,但是毫无意外,全部都被对方抵消了。
正当孟黄粱准备垂头放弃的时候,忽觉得体内那轮六色轮盘开始转动起来,一道蓝色的光彩将他的全身包裹的密不透风。
“这是?”
这股力量他再熟悉不过了:“空间符石?”
还不等他有所反应,那道触感坚硬的屏障突然像是消失了,孟黄粱脚下一滑,顿时就进入了屏障后面的世界。
孟黄粱:“·····”
奇亚娜:“·······”
猫爷:“喵?”
它是跟着孟黄粱一起进来的,谁让它没事趴在奴才的头顶做什么?
——
奥恩:“······”
墨菲特:“········”
奥恩:“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进得来吗?”
墨菲特:“呃···也许年久失修?”
“滚~正好,让我去宰了他!”奥恩抽出雷神···锻造之锤,一脸的愤慨之色,鼻孔中的烟灰像是装了油烟机一般疯狂的往外冒。
“别!”墨菲特赶紧拦住了这头没脑子的憨羊,顺势还收走了他的锤子:“这个人太特殊了,保不齐就是被基兰重点培养的新秀,如果我们这会杀了他,基兰借助大时钟的力量势必会察觉到的!”
“到时候,我们暴露了不说,连你的大哥都会因此失去走出轮回的希望!”
奥恩:“····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对了···一定是因为外面那个该死的传承者···早知道这样,一开始我们就应该把他处理掉的!”
“不要管那个传承者了,他已经快要死了!这样···我们先藏起来,不要让他发现了!”石头人已经将稳字贯穿到底,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猥琐的味道:“等到你大哥出世,在他的带领下,一切困难都将引刃而解!”
“呵呵,出世?我大哥特么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奥恩黑着脸回道,显然这个铁憨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石头人:“···我是!”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中有些令人牙酸的尴尬。
“他来了!”
“不要激动!”石头人瓮声说道,为了保险,他还特意将奥恩死死擒住。
“曹,轻点,你特么膈疼我了!”
奥恩一脸肉疼,他可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即便是弱神,那也是血肉之躯。
“曹,你特么声音能不能小一点?”
石头人也突然来了脾气,两人开始了温声细语的俏丽吗。
——
孟黄粱擦擦头上的汗水,埋怨道:“特么什么破地方,这么热的吗?”
“岩浆?”看清楚那些红色的岩流并不是他一开始以为的异域植被后,孟黄粱呼出一口气:“难怪了!”
“难道说,这里是一座活火山?”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嗨,也许是以绪塔尔的先辈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子民,才将这块地方隔离起来了罢?”
“就是太热了!”
孟黄粱脱去汗臭十足的长衫,将他丢在一旁光滑的石头上。
这一举动,却深深的刺激了暗处的某只羊。
“曹,那可是我用来锻造的平台···我的宝贝啊,竟然被他如此亵渎····曹,石头,老子忍不了了!”
石头:“再忍忍,等他走了就没事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见孟黄粱趴在一个暗红色的铁盘前,先是嗅了嗅,然后喝了两口之后还不解气,顺便冲了个凉。
见此,石头眉头抽抽,手上用力更大了!
顺便还捂住了奥恩的嘴。
“呜···呜~呜呜,老子···呜~的···呜呜~圣水~”
“给老子起开···老子的锤呢?”奥恩扒开墨菲特的石拳,满腔怒火都已经写在他的脸上了:“我特么今天非得垂死他!狗日的!
基兰一帮子,没特么一个是好东西!”
“那特么可是锻造实体神器必备的圣水啊···他···他居然用来擦洗下贱的身子?”
“呼~”
尽管嘴上骂叨的厉害,但是奥恩也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为了大哥能够回来,他长出一口气——老子忍!
石头也发现了这点,也就没再去钳制奥恩。
很快,略感凉爽的孟黄粱再度寻找起那抹吸引他的波动。
不过多时,绕过一片火山岩,他就看见了那个被囚禁在岩湖中央的老人。
灰色的头发上大片的焦黑之色,身上更是数不尽的伤疤,在岩浆的映射下,更显得刺眼。
“难道说是一位能指导飞跃式进步的功法老爷爷?”刚有这个想法,孟黄粱便自己摇头否决了:“怎么感觉···这人如此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