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皮带声在空中咻咻展示出它的威力.
记不清楚黎暮寒到底打在她背上多少下.打在空气中又有多少下.不过能看出來的是即使陌朵朵现在处于昏‘迷’状态.但黎暮寒皮带在空中划过一下.不伤及她的身体她也会不自主缩紧一下.犹如惊弓之鸟.她被黎暮寒的新惩罚吓得不轻.
“一共十五下.”黎暮寒双手拉了拉皮带.然后把皮带扔在了‘床’上.陌朵朵身边.“前面十下打你是让你记住别再犯错和惹怒我.这是警告.至于后面那五下.我是教你重新认识一下你自己.我说过.别以为你嫁到我们家就是乌鸦变凤凰.还早着呢.”
以前是为了阻挡外界八卦娶你回家当挡箭牌.更重要的还是想要黎烟语幸福.只有陌朵朵你从左离身边离开了烟语才能得到属于她自己的幸福.沒想到.陌朵朵你和你前男朋友都是如此心狠手辣.直接‘逼’得我妹妹住进医院不说还故意害死她.现在.黎烟语死了.你也不能好过.陌朵朵只能是活在为黎烟语内疚.受罪的生活之中.
“不想我再继续使用皮带.那就立马爬起來帮我‘裤’子穿好皮带.”依旧.沒有任何情感语气.
穿好之后.又要离开.
原來.急匆匆地赶回家一趟目的只是为了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就算她是黎暮寒明媒正娶的老婆.她也休想指望享受到半点少‘奶’‘奶’的待遇.
下人都不如.
强迫自己清醒.陌朵朵手指关节艰难的尝试弯曲.
不行……沒有力气.
力气.使不上來.可又不想再次受到皮带的惩罚.陌朵朵使劲咬着自己嘴‘唇’希望能借此换來一丝清醒.
眼泪在翻身的途中滚落.
“起不來……怎么办.”她哭.
哭她起不來.哭她心中痛处.哭她怎么可以轻易向黎暮寒低头又哭她的害怕与无能为力.
黎暮寒无动于衷.眼睛看向陌朵朵身旁的皮带.“你是想让我自己拿起來吗.”
摇头.
伴随着眼泪.
“那就动作快点.我沒等人磨磨蹭蹭起‘床’后再犹豫到底要不要决定做的习惯.既然你选择了帮我穿好皮带.那速度提上來.不然后果我也不知道会是怎样.”黎暮寒话中透着威胁.
半趴在‘床’.双手颤颤巍巍的拿好皮带.
就在陌朵朵正准备把皮带穿过黎暮寒‘裤’子的‘裤’畔时.他握住她的手.吓得她不轻.
“会穿吗.”
点头.
“以后不许用点头和摇头回答我.告诉我.会穿吗.”
“会.”
恶魔的手段淋漓尽致.完胜.
帮黎暮寒穿好皮带之后.他起身关‘门’.走得洒脱.
一个人躺在‘床’上.又开始沒了力气.后背的伤势不敢去碰.怕疼是一个原因.真的沒力气再举起手也算一个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不想再让大脑陷入之前被‘抽’打时的紧张.
静静的.來不及去拉扯被单遮盖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陌朵朵早已熟睡.
梦中.有爸爸模糊的身影.
又一次梦见爸爸.梦中是五年前的场景.
其实呢.能够梦见爸爸真的是一件很开心幸福的事情.但每每梦见爸爸的场景都恰巧选择在了五年前的那个白天.美梦成了噩梦.
如果不是那天爸爸执意想给她过个与别的小朋友一样的生日.吃上香甜美味的‘奶’油蛋糕.带上用硬纸做的生日皇冠.爸爸也不会白天骑着车去买蛋糕后來被一辆飞驰而來的小轿车当场撞死在车祸现场.
血溅到摩托车上.为已经旧得看不出颜‘色’的摩托车渲染几分新‘色’.
梦中陌朵朵呓语.
不要.
那天过后.她再也不敢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吃蛋糕.十五岁的生日.想想也令她后怕.她就像是个不吉利的人.总给自己身边的人带來‘灾难’.
夜.泛着深蓝‘色’的光.透过玻璃看外景.安静得窒息.
陌朵朵蜷缩着身子.将自己抱得紧紧地.试图在寻找些什么.
是什么呢.
她要找的.她要抚慰的.只有那颗不安的心.
扭头呆呆的盯着‘床’头柜上放好的电话.这是黎暮寒唯一允许她能使用的电话.上面只备注了黎暮寒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如果陌朵朵给其他人打过去.黎暮寒很轻易的就能查询到对方是谁.所以这也是陌朵朵一直不敢用这部电话的原因.
这电话的使用对象.仅限黎暮寒一人.
想爬起來拿自己手机打电话.却又不知道还能给谁打.似乎除了左离和安远.她找不到别的可以联系的人.安远不会接她的电话.左离电话一直就沒打通过.打了也是白打.算了.当陌朵朵准备坐在‘床’上等待着第二天黎明时.手机在衣柜发出轻微嘟嘟震动声音.
是短信.
谁的.
找出手机.短信上面写着一句很短的话:明天下午.学校后山见.
陌生的号码.是陌朵朵所不熟悉的号码.但是她隐约觉得发这条短信的人会是左离.虽然上面沒有写发件人是谁.但……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一定是左离.
他还在.还在A市;他沒有消失.也从不曾离开过她.
双手握紧手机抱在‘胸’前.格外开心.好久都沒有感到如此兴奋.过了一会儿.陌朵朵的兴奋停止.她想起沒有黎暮寒的吩咐自己不能离开黎家半步.该要怎么办.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安远手机号码.
这次.安远意外接听了.而且接得很快.几乎是整夜沒睡觉拿着手机在等待着陌朵朵给他打过來的电话.
“少‘奶’‘奶’.怎么还沒睡.”安远问.
本來陌朵朵刚想问这话的.结果被安远抢先问了.她在电话这边想了想.反过來问起安远.“你不是也沒睡.”
安远在电话那头笑笑.“失眠.睡不着.”
接触时间也不算太短.但很少会听到安远对自己笑.陌朵朵后來在电话中也对着他笑了笑.
“快到一点钟.总裁今天还沒回家吗.”
“嗯.”陌朵朵回应.然后又补充道.“他回來了一趟.然后又走了.”
完整的是.他回家‘教育’自己一番.觉得‘教育’得差不多的时候又不见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