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柳仙儿的脑中突然展现出一幅凌乱而混杂的画面来,就像那无数人参加打斗的盛大场面一样,让人有一些应接不暇。
但是,也就是在那个紧急而危情的时候,柳仙儿突然打出的那一道灵异之术,果然让那些急于向狐氏之女猛下死手的家伙,亲身感受到了外来的死亡威胁。就在他们即将自认为可以收拾眼前的狐氏之女之际,一个突然从天而降的美艳女子,已经足以让他们那一众人吓得猛然收手,甚至神情呆板。
果然,她柳仙儿一出现地那绝命的现场,马上就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见那些围着昏倒在地狐氏之女的黄家人,一时听得那从天而降美艳的柳仙儿一声诀绝之说,马上就见得那些围攻的黄家之人就像遭受了雷电打击一样,奔跳着慌乱往四下里撤退下来,一时恨眼眈眈地盯着眼前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美艳的柳仙儿。
“哈,哈,你们看什么啊?还在傻愣着吗?”
“如果你们想活命于眼前的话,那你们就得乖乖听话于我。否则,只要你们之中任何的一个人稍有不谨,或者意乱情迷之下就会遭逢苦厄,连同你们的身上也会自己多长出几个透明的鲜活窘隆来。”
“识相的,你们就乖乖退落下去,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现在张着的每一双仇恨的眼睛!”
一时间,声落话止,当时整个喧动而又吵闹的场面立即就变得沉寂而鸦雀无声起来。
可是,那些突然退后的黄家之人,就像是生就了满脸狐疑的目光一样,竟然全然看上了当中美艳的柳仙儿。而他们眼中所露出的那些惊艳于众的颜色,竟然全像那半夜里开出的花朵,美丽又不失妖娆。
那时,等柳仙儿使出一通灵异之术震摄了那些退却而来的黄家人之后,她才一收自己冷艳的架势,马上返身回来,横眼瞧了柳绿珠和小白子荷已经死死护住的狐氏之女一眼,从又快速扭回头去,神情严肃地专注起那些还在跃跃欲试,想着往前冲上来的黄家之人来。
但是,等那些受了突然袭击而神情迷乱的黄家之人清醒过来后,他们才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美娇娘并非一个好惹的善类,与那受了伤而晕阙的狐氏之女相比,简直就是有过之而不及。他们这一众猛冲猛打的人,想要在这顷刻之间就能打败眼前这个美艳的女子,那是痴人说梦话一厢情愿而已。真要把眼前这个及时出现并阻止他们猎杀狐氏一家的女子打败,就凭他们看似还得横费一翻艰难的周扎。
果然是时间拖得越久,眼前的事实就越如他们心中所料想和疑虑的一样。眼前这个为救狐氏一家突然崩出
在他们面前的美艳女子,还真不是一个善类。看她那含蓄而沉稳的气氛,冷煞众人的柔媚眼光,
以及她那随时都能展现出的妖艳身段,仿佛随时随地都打出令他们卒不及防的杀着。
居于这一点,那些想冲而又忌惮着眼前之人,不敢一力往前冲的黄家之人,此时倒像是遇到一个很能捕猎的高手一样,总忌惮着自己再往前走一步就会毫不犹豫的成为别人的猎物了。所以尽管此时黄家这一边人多势众,喊杀之声喧天,但是落到最后,仍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冲上前来。他们那一众临阵怯逃的样子,一时就唯唯喏喏地呈现在了柳仙儿的眼前。再后来,就是出现了黄家之人那一阵土崩瓦解的样子,一一败退而去了。
而柳仙儿原本以为白天击败了黄家之人,晚上就可以开开心心和和乐乐的和狐氏之女团聚久叙一翻姐妹之情的,顺便也审时度势把她心中此来托付之事一一相告的。谁知这晚上突然闹出的隐匿暗影和警告之声,就像那恶魔狂鬼如影随形一样附注而来,突然又给还处在这样万般悲痛不能自拨之中的狐氏之女,又恶狠狠的来了当头一棒。
这让她柳仙儿情何以堪呢?作为自己义结金孪的姐妹,她总不能在人家伤口上再撤一把盐吧!虽然说她心中此时隐匿的事情,可能也不比狐氏之女眼前的遭遇寒惨了多少。但是,她柳仙儿总不能隔着自己的肚皮,和狐氏之女诉说出自己心中隐藏的祸事吧!毕竟,狐氏之女现在也正在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灭顶之灾,就算你好心好意偷偷跟她说了,只怕对于她心中所怀想的事情也于事无补。
然而,在这样月色清柔而有一点寒惨的夜里,这种锥心的疼痛就好比日潜夜伏的魔鬼,每时每刻都在煎熬着内心的疼痛和挣扎。一时想着说出来吧,柳仙儿又觉得情何以堪啊?若是不愿说将出来吧,那可怕的灾难能留给她的已经时日不多。若是她柳仙儿仍是找不到那一棵避雷木的话,那事儿拖得越久对她就越来越不利。甚至最后的结果,往往比她自己想像中的还要悲惨得多。
可是“渡却”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异类灵物来说,那是她们修炼到最后得道成仙的终极阶段和目标了。如果是自己命好一点的,若是能渡过此却‘雷霆之火’后,那她就可以位列仙班,自由旷达了。若是命理不好的,没能渡过这修炼的最后一劫,那么她就有可能坠落魔道,从此真正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妖魔鬼怪了。不论她再怎么拼命修炼,终是一名令人憎恨而可恶的妖魔而已,真的再也修炼不成仙了。但是,在这两者之中还有一种令她们不愿直视的结果,那就是‘渡劫’不成被雷霆之
火化为乌有,连最初的妖也做不成了。
所以,此时此刻说柳仙儿是心急如燎惊为生死也不为过了。毕竟,怪就怪在她此时仍能不动声色的从容表现出来。对于她自己心中憔急万分的事情,在面对狐氏之女重又陷入万分担忧的时候,仍能表现出心静如水,不悲不喜。
但是,眼下之事对于柳仙儿来说似乎是不公平的。她自己将要渡劫的事情只能郁积在她自己的心中,并且不能像狐氏之女一样摆显于眼,大家都能看得到,甚至还区分得清清楚楚。还有一点最让她此时难以启齿的,就是跟着她一起带来的小女孩柳绿珠了。
柳绿珠确是她柳仙儿的亲生女儿,这一次带着她不远千里来投奔狐氏之女,自然是有事要与她相商的。但是令柳仙儿万般意想不到的,就是狐氏之女眼前所面临的困厄之情,真的让她有口难言,于心不忍。想想她柳仙儿带着柳绿珠此来的目的,原本之意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儿相托于狐氏之女,好身心自由地自己‘渡劫’去的,但是,世事难料,人纵有千算,还不如天自一算来得真实可怕。
然而,就狐氏一家眼前所面临的窘境,柳仙儿隐虽然也跟着狐氏之女一同与黄家之人打斗了差不多一整天,眼看胜利就在眼前自然展现了。谁千能想到在这样的荒郊之野,天上月色清柔的冷凉夜晚,正当狐柳两家一共四人喜气洋洋办着自己热闹之事的时候,偏偏在她们两个小陔急于结拜异姓姐妹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又不明不白的奔出一个什么暗夜黑影和凄厉的警告之声来。
这事儿就像是有人,在这个世上偏偏刻意去针对某一人家,做着见不得人和阳光的卑鄙之事一样,令人惋然憎恨和痛惜,但又不得不甘心以待,默默认可。而眼前所处之景,就像柳仙儿现在所面临的困境和艰难的诀择一样。要么是你自己快人快语的把郁积在心中的这一腔祸事说将出来,要么是你就当那揪心的事儿根本就不曾发生过一样,直接把它积压在心底,不向他人相与说,让它始终处于困顿而萌牙的状态。
可是,就在此时此刻着落在庭院之中的柳仙儿,到底是选择那一条光明的奔达之路呢?好像咱们斩时不得而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此时故作乐观无事的悠闲心态,是怎样带着自己的心伤坚持为狐氏一家献出排忧解难之法的。
此时,果然见得柳仙儿在见一得两个小孩渐行渐远之后,才回过头来对着仍然发呆在旁的狐氏之女说道。“妹妹啊,现在她们两上小屁孩都转回里屋了。你心里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你总得告诉我这个义结金孪的姐姐吧!如果你现在仍然郁积在心,那姐姐真
的是什么也帮不到你了。只怕是在这一次之后,姐姐再想相帮于你真的是希望落空而有心无力了。”
一时听得美艳的柳仙儿这样沉声一说,仿佛是她们二人就要经历十万火急的生死宽别一样,没缘由的僵化着,连一点宽慰的笑容都挤压不出来。那狐氏之女特别惊警地回过头来,莫名地瞪着美艳的柳仙儿涩涩地说道。“姐姐啊,妹妹真心感激你的无私帮助,同时也感激你所有帮助过我的苦厄。不过我现在听得你这一般催促的语气,好像总能感觉得到你有什么心事瞒着妹妹一样?还请姐姐如实相告,也好让我这个妹妹为你尽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
但是,不等狐氏之女的声音着落下来,马上就听得那美艳的柳仙儿装作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十分狡诘地笑道。“唉,妹妹真是多心了。你看姐姐这硬朗的身材,那值得你这么专注的关心,你还是先理顺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再来数数姐姐的不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