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勾唇微微一笑,这才想起青鸾方才问他的话,他还没有回答。
“青鸾,天界一点儿也不好玩儿。”我还是更愿意与你待在一起。
“胡三,我让你帮我打听的事情,你打听了么”
青鸾整个身子,都与弱水息息相关,她可以知道弱水的大小事情,却没办法透过瘴气看到弱水之外的事情。
“问过。”白泽嘛,青鸾最为宠爱的那头神兽,正是因为这样,青鸾才会将他养在身边,还破例将他放出弱水。
有白泽的消息了青鸾一喜,脸显现出一抹笑容。
“胡三,白泽如何,父皇将他怎么了他如今,现在何处”
青鸾问的急切,胡三心泛苦,连嘴角牵起的笑容,都有些牵强。
果然,在青鸾眼,只有白泽最为重要。
“我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白泽在你做了河神以后,便被天帝抽离魂魄,不知道派往何处,天界大能,无人知晓。
青鸾,白泽对你,便这般重要么”他还重要,他来这么久,青鸾一直追问白泽的事情,难道他跟着她这么久,还不能抵过一个白泽
胡三越想,心头越是难受,他们狐族,的确是最为风流多情的种族,可是,一旦他们真正的动情,便是天崩地裂,也会永远护住那人。
他胡三,对青鸾,早便动情,他到弱水时,还只是一头九尾妖狐,不知是何缘由,被人打回原形。
若非青鸾怜惜,度以仙气养着,他根本连化形都做不到,更不要说恢复从前的记忆。
“青鸾,此次我回来,是奉天帝之命,前来查探弱水之,为何漂浮着数具天兵的尸体之事。”
弱水几乎可以说是青鸾的性命,青鸾说过,她与弱水并存,弱水危,则青鸾危。
起与素未谋面的神兽白泽吃味儿,在胡三眼,泽安是青鸾更为重要,即便他没有见过青鸾完好无损时的模样。
可是对于胡三而言,青鸾长得如何,并便重要重要的是,他对青鸾生出了情义,他想带青鸾离开。
“天兵的尸体怪,我怎么不知道有天兵进来过”
青鸾疑惑,她是弱水河神,只要是在弱水,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能够知道。
况且,弱水三千,鸿毛便浮,更不要说浮起一具天兵的尸体。
“胡三,你是亲眼见到弱水之,漂浮着天兵的尸体的么”
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儿的胡三,终于收起了脸妩媚的笑容,满眼的严肃,即便如此,胡三精致的小脸儿依然是神采奕奕,熠熠生辉。
“青鸾,你当真没有感觉到一点儿不对劲儿
我进来之前,已经进来了好几个天兵天将,不过油一盏茶的功夫,便见着他们的尸体漂浮在弱水之,如同普通泉水一般,顺流而出。”
胡三的话,让青鸾惊疑不定,她怎么一点异样都没有感觉到。
天帝与众天界大能站在弱水之颠吹着凉风,心焦不已。
这自荐的天兵进去这么久,还没有出来,索性水里并没有出现他的尸体。
天帝的心稍微宽慰了一点,太老君驾着浮云赶到弱水,才见到天帝诸人的身影,远远的便拉开的嗓门叫喊起来。
“诸位爱卿,那祥云之叫喊的人,可是太老君”
天帝皱着眉头,手指着越来越近的祥云,如此问道。
千里眼与顺风耳两兄弟出列,一人侧耳倾听,一人瞪大两眼,望向天帝手指的方向。
“天帝,还真是太老君。”千里眼暗自点头,神情恭敬的回禀。
“天帝,老君说,凡人界出了了不得的大魔头,天帝若是还便降下天罚,只众魔头要酿成大祸。”
顺风耳紧接着,将自己听到的说给天帝听。
天帝暗自沉吟不语,众位天界大能惊疑不定相互对视一眼。
凡人界不是一向顺风顺水的么怎么在这个点出事儿了呢太巧了吧
“天帝,不如让微臣前往南天门看看吧”雷公请命。
雷公电母原本是主管天罚,降下九重惊天雷,专打下界为非作歹,刚刚出生的魔头鬼怪的。
天帝没说话,这事儿,还要等太老君过来,将事情抖落清楚再说。
此时此刻,下界大梁朝皇宫,一个莹白光泽的光圈笼罩,方圆百里处于一片废墟,半空,血雾弥漫,玄奘与魔尊重楼斗的正恨,底下柳青元与元儿打得难分难解。
元儿已经彻底露出本来面目,只是柳青元却看不清楚她的真相。
看着全身笼罩在一团乌黑浊气卷土重来的元儿,柳青元微微一笑,脚尖轻点,便往后的宫殿里飞去。
这元儿想来一定是被她激怒了,不然怎么会脱离身子,现出原形来呢
这种时候,自然要让齐子君那个睁眼瞎好好看看,看看他一心一意相信的元儿,到底长什么样儿的。
齐子君奔进殿里,便见到长欢苍白着小脸儿,全身冰凉,气息全无的睡在地。
“长欢,长欢,你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父皇,欢儿”
搂着长欢冷冰冰的小身子,齐子君突然生出些悔悟,这些日子,当真是他做错了。
他先前,到底是了什么邪,怎么将那么听元儿的话,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将长欢置之不理
齐子君抱着长欢冰冷的身子,兀自反省,突然“轰隆”一声,齐子君便见着一个红艳艳的身影从宫外飞进宫殿里头,狠狠的摔在地,身血雾萦绕。
“元儿”齐子君下意识呢喃一声。
柳青元一时不慎,被发狂的元儿狂轰而来的黑雾撞个正着,顺势便摔进了殿,还来不及起身,元儿泛着黑气的身影紧随其后,挥手又是一个越靠近柳青元,便越发大的黑气拳头袭来,柳青元心哀嚎一声,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真是不做死便不会死,柳青元硬生生受了元儿这一拳,汹涌着吐出两口血红色血水来,心无后悔。
明明知道元儿身子里藏了一个魔物,她之前便应该将元儿斩与手下的。
现在好了,元儿不堪受她凌虐,发狂现出原形,她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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