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透过船舱的薄纱窗帘,轻洒在大汗淋漓的两人身上。
湿滑的汗水让两人毫无间隙地紧贴在一起,程梓浩抬起头,深不见底的眸中闪过一丝猜不透的寓意。他的中指落在顾惜君咬破皮的粉唇上小心地擦拭,目光柔和地打量脸色绯红的女人,轻声道:“为什么一直咬着嘴唇,难道我刚才的表现还不能让你失声尖叫吗?”
“程总,麻烦你从我身上挪开。”一番调侃,气得顾惜君咬牙切齿地反讥道:“一点感觉也没有。”
程梓浩脸色一沉,低声吼道:“够胆再说一遍?”
“明知故问!别忘了你的承诺。”顾惜君扭动身体推开程梓浩,酸软的双腿让她有些不适应。跳下床卷起被单包裹身体,她又忍不住朝着脸黑的男人讥笑说:“程梓浩,你不能给予我快乐,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过别担心,下次事前寻良方,说不定能让你僵硬点!”
“啪”的一声,枕头已经被摔倒顾惜君的脚边,程梓浩的脸色黑得随时要杀人似的。
她忍着双腿间的酸软落荒而逃的,很快消失在宽敞的房间里。
浴室里,顾惜君用尽力气擦拭自己的身体。无论涂了多少沐浴露,身上那种专属于程梓浩的男人气息,似乎挥之不去,占据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她苦恼地扔掉被用光的塑料瓶子,盯着玻璃倒影中满身痕迹的身体,情绪莫名其妙变得烦躁起来。
然而这晚,顾惜君却度过了登上游艇以来最安稳的一夜。她偷偷在房间里藏了几个法国面包,打算把自己反锁其中度过剩下来的两天。
由于白天的放纵,顾惜君累得有点不着北,吃了点面包填肚子很快就睡下了。这次她特意把房间的安全插销也锁上了,即使程梓浩手中有钥匙,也闯不进来。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夜深人静,正是熟睡之际。顾惜君被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正要发脾气,发现程梓浩正脾气暴躁地敲打房门,弄得“砰砰砰”直响。
“顾惜君,开门!”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敲门声最后变成了踢门的声音。“我命令你出来!”
顾惜君把被单卷成一团,翻了个身继续睡,丝毫没有被程梓浩的警告吓到。
持续的踢门声不断,被吵得随意全部的女人,脾气变得同样的暴躁。她终于忍不住急忙跳下床,贴在门后怒骂说:“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觉,你在这里踢门搞什么鬼?”
“开门!”程梓浩的语气愈发冰冷,心情似乎很糟糕,对比白天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门锁已经被他用钥匙打开了,露出了一条门缝,被铁链横卡其中,只能隐约看到对方半张脸孔。
顾惜君退到距离门缝一米以外的地方,一阵扑鼻的酒气迎面而来,警惕地问道:“你喝酒了?三更半夜到我的房间发酒疯干什么?回去洗洗睡吧。”
“这不是你的房间,是我的。这船上有所的东西,包括你,都是我的。”门外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早已语无伦次,踢门的力度也在不断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