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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花蕊夫人夏洛蒂(1 / 1)

“啊哟,啊哟……”夏盖仍在叫唤个不停,斜着眼睛看着黑衣人。

“我们也许不是敌人,陈先生。”黑衣人低头看了看小腹上的鞋印,缓慢地摘下了墨镜,瞟向我的目光里蕴含着极为古怪的意味。毫无疑问,他并没有全力进攻,以他那种级别的高手,在看到夏盖掌劈我的喉结反被震伤后,应该能窥探到我的某些破绽,而不是贸然擒拿我的肩膀。

“只要你不向希薇小姐下毒手,我们就不是敌人,反之也同样成立。”我冷淡地微笑着。

黑衣人目光闪动,在希薇脸上飞快地掠过,“哈”的干笑了一声,迅速摇头:“不不,根本不存在什么‘下毒手’的问题——你们好像都很累了,所以误以为我使用了催眠术之类的东西。放心,夏洛蒂夫人和夏盖先生都是非洲难得的大慈善家,怎么会放任我们属下人动粗?哈哈,陈先生大概是多疑了。希薇小姐,你说呢?”

他的眼睛虽然不是相术上最忌讳的“三角蛇眼”,但却狭长过份,犹如一根被中间斩开的竹筷,看上去更加怪异。

希薇没有回答,无声地牵了牵我的胳膊,示意我别再跟他们纠缠。

我礼貌地向黑衣人点点头:“那是我过虑了,再见。”

金字塔内部安装着无线监控设备,我们几个人的动手过程一定会如实地反映在监控画面里。此时,三个身着保安制服、手拎黑色橡胶警棍的粗壮男人快步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隔在我和黑衣人之间。

“喂,你们在干什么?要打架到外面去,再扰乱秩序的话,我们——”开口说话的应该是个保安小队长,语气相当粗暴。不过,当夏盖**着起身时,他的脸上忽然绽放了春花般的笑容,并且声音立刻降低了八成,身子也马上佝偻下来:“是夏盖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有需要效劳的地方吗?请尽管吩咐、尽管吩咐,呵呵呵呵……”

夏盖挥了挥手,龇牙咧嘴地冷笑着:“去,把那两个人带走,他们涉嫌偷偷拓印墓室壁画,并且还有刮取塔内微生物做为标本的企图。都把眼睛睁大点,要不是我和祭司在这里,就要出大事了。”

以他和夏洛蒂的财势,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无形的威慑力,毕竟这是一个人人贪图小利的金钱社会。

小队长转身,狐疑地看着我和希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还不快去?”夏盖在小队长屁股上重重地踢了一脚,险些把后者踹倒。

“你们两个,还不——”小队长无端挨了一脚,火气上撞,猛然怒吼起来,向自己的同伴狠狠地挥手下令。只是那句话还没喊完,幽暗的墓室里陡然起了一道银色的闪电,呈一个巨大的“之”字形从每一个人的眼前掠过。

闪电过后,会令所有人产生短暂的盲视,之前我的注意力放在夏盖身上,一瞬间猝不及防,眼前一黑,几秒钟之内什么都无法看到,只是在脑海里反复闪动着那道诡异的闪电。

“希薇。”我反手一抓,握住希薇柔软的胳膊,先偷偷地松了口气。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希薇低声回应着,但另一种颤慄的声音紧跟着出现,与她温柔的低语混杂在一起,“你在想什么?告诉我,告诉我……”声音就在我的耳边,我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说话时呵出的气息。

“是谁?”我凝神转头,那一刻,眼睛仍然什么都看不到。

“别管我是谁——给你‘黄金之海’好不好?那是每个人都觊觎的庞大宝藏,只要你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我要你的思想,不是全部,而仅仅是很微小的一点点,同意吗?用万分之一的思想换永世都花不完的财富,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的,对不对?”那个声音飘忽闪动着,使用的正是带着埃及土语口音的英语。

“祭司?是你吧?不必装神弄鬼的,这些催眠术里的小伎俩对我没什么作用。再纠缠下去,大家都要扯破面子动手了。”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希薇,我的反击早就发动了,一再隐忍,只是不愿把事情弄大。

盲视的时间已经持续了十秒钟,这是一件极为奇怪的事,通常情况下,瞳孔的适应过程仅仅需要三到五秒钟而已。

“陈先生,我什么都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你在跟谁说话?”希薇贴近我,语气惊惧而疑惑。

“好像是祭司的声音,别担心,有我在,没事的。”我摇了摇她的手臂,尽量放缓语气宽慰她。

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就在我的正前方,脚下也有什么在偷偷蠕动着,更有一阵唰唰啦啦的摩擦声接二连三地传入我的耳朵里。

“噼啪”一声,一连串璀璨的火星在我眼前迸射而起,视力也随即恢复,但眼前的光线相当黯淡,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夏盖、祭司和三个保安人员的轮廓。小队长的手还举在半空里,一直没有挥下来,卑躬屈膝的样子煞是好笑。

“看来,你对‘黄金之海’不感兴趣,好吧好吧,我们也许可以试着谈谈其它东西,比如你思想中目前存在的一部分强烈愿望——”一股疾风倏的从侧面冲过来,我下意识地举起左掌格挡,但那的确只是一阵风,转过头去,只看到更多凝固肃立的游客,每个人都仿佛突然陷入了时间的断层,保持着刹那间的定格表情。

“对,这就是一个时间的断层,你的思维相当敏锐,就像她一样。”那阵风绕着我的左掌一转,呼的一声向甬道前方冲去,牵引着我的目光望向夏洛蒂。

就在那时候,夏洛蒂也向这边转身,与我目光相接。她有一双沉静如水、晶亮如星的眼睛,只是对望了一眼,便有一股清凉无声地浸满了我的全身,稍带焦躁的心情顿时冷静下来。

她身边所有的人也是静止不动的,在幽深甬道的背景下,显得虚幻而畏怖。

“你是谁?”我惊觉自己有些失神了,马上收回思想,目光转向风的来处。

“这个问题重要吗?用一点点思想换取你渴求的东西,那仅仅是一个交易而已,别管我是谁——好了,我把冷馨给你,你把思想给我,就这么简单。”声音与风混合在一起,在半空中翻滚跳跃着,始终躲避着我的视线追逐。

我报以一声冷笑,回头看着希薇。一串火星在她脸前炸开,她微微地皱着眉,苍白的唇紧抿成一条线,睁大眼睛向前方凝视着,一只手保持着挎住我手臂的动作。

在这个近似于“时间断层”的空间里,只有我和夏洛蒂是能够自由行动的,其余人都被排除在外,与甬道石壁一起成了大背景的一部分。

那声音有些失望了,不安地追问:“你不要冷馨,那你要什么?”

我的眼角余光落在祭司身上,他也毫无例外地暂时变成了一具雕塑,可见与这个古怪的声音无关。

“你要什么?你要什么?只要提出来,我都能满足你——”

我不再理睬它,沉思着转身走向夏洛蒂,迎着她无声探询的目光。那声音一直追逐着我,忽而在前,忽而在后,但却始终无法阻挡我。

前进二十步之后,我已经与夏洛蒂并排站在石壁前,缓缓地举起双掌,按在石壁上。

王诗说过,冷馨曾在这里出现,而且能够清晰地与她交谈。不过,现在看起来,这面石壁与金字塔内部的任何墙面没有什么不同,完全由雕琢研磨过的巨石构成,找不到一丝图像的影子。

石壁上的寒意传入我的掌心,在我连续发力推动的情况下,这些亘古存在的石头岿然不动,也没有存在神秘机关的迹象。

“你在找什么?是它吗?”一个温柔的中文女声响起来,是相当标准的国语。同时,有一架银色的微型摄像机举到了我的眼前,轻轻晃了晃。

我回过头来,看到的是夏洛蒂微带忧郁的眼睛和额前蜷曲着的金色头发。

“我想你应该需要它,至少目前的情况下,你比任何人都想得到王诗小姐拍摄下的那段内容——”她微笑着,洁白整齐的牙齿在朦胧黑暗中闪了闪。

我毫不迟疑地伸手接过摄像机,冷静地一笑:“谢谢。”

那是一架半旧的索尼机器,镜头上方贴着王诗所在的那家旅行社的广告标签。我和希薇猜得没错,王诗果然隐瞒了一些重要情节,而把最能带来利益的部分给了最有钱的买家,也就是埃及首富夏洛蒂。

“陈先生,在打开摄像机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说。你该知道,我是一个商人,商人做任何一件事都有其目的,绝不做无利可图的无聊生意,请原谅——”她举起右手,修长的食指轻轻按住了摄像机的电源开关。

冷馨失踪后的这段时间里,我在每一晚的梦中都会看见她,但那些只是以前关于她的记忆。现在,只要按下开关便能再见到她,我心里忽然浮起一丝难以描绘的恐惧,或者只是一种直觉上的担心——“她还好吗?那些缠绕着她的丑陋躯体会不会伤害到她?”

“能答应我吗?”夏洛蒂轻叹着,移开指尖。

我点点头,摄像机换在左手里,不动声色地垂下右手,在衣服上拭去了掌心里的冷汗。

“陈先生,总统先生身边的要员们时常提及你的大名,都说只要你出马,世界上就没有完不成的使命。有件事一直困扰着我,思来想去,只有请你亲自过问,或许会有解决的办法,所以,我高价买下了王诗的摄像机——这一点,不会怪我吧?”她的两道纤细而黛黑的眉扬了扬,微微的歉意之外更多地显露出一个商人的精明。

这一点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原本以为她对大长廊的石壁感兴趣才与王诗达成交易的。

我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脸上却不动声色。

“我要请陈先生做的事急促之间说不清楚,而且你拿到摄像机后的心情……呵呵,我完全能了解,一个多情的男人总是令女人感动至深。既然陈先生的心情已经乱了,我就不必选择这个时候搅扰,三天之内会专程函邀到舍下来深谈,你看怎么样?”

夏洛蒂娓娓而谈,每一句话都合情入理,让我明白这不仅仅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更是一个心机深重、极富商业头脑的高级商人。

“一言为定。”我被她说中了心事,也明白她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借王诗的奇遇而布下的一个连环局。既然已经中计入局,姑且按照她的步调走下去好了。

夏洛蒂一笑,披在肩头的金色卷发活力十足地跃动着:“那么,陈先生请便吧。”

我的拇指按在摄像机的电源开关上,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沉重,接连做了三次深呼吸,才集中精神缓慢地揿了下去。“嘀”的一声,监视屏随即亮起来。

“冷馨——”我在急促晃动的画面上第一眼就捕捉到了冷馨的身影,她穿的黑色风衣几乎与背后的幽暗空间融为一体。画面抖动得很厉害,可以想见王诗当时非常惊慌,手忙脚乱之下,镜头好几次急促地向大长廊两侧扫描过去,必定是在寻找其他人的帮助。

从画面上看,视线所及之处空空荡荡,除了手握摄像机的王诗之外,没有一个人影。

“你是谁……你是……什么人?别过来……别过来……”王诗的大叫声颤抖得不成样子,如同被飓风撕裂的旗帜,但她终于努力地把镜头对准了冷馨的脸,并且调整焦距,缓慢拉近画面。

冷馨脸色平静,仍旧带着我所熟悉的淡定微笑:“我是冷馨,来自港岛的考古学家。小姐,你翻阅过最近的报纸吗?有没有关于我失踪的——”

王诗的叫声突兀而高昂地脱口而出:“啊?冷馨?是开罗警方高额悬赏的那个人?真的是你?”她对与金钱有关的话题最感兴趣,所以由冷馨的名字直接联系到了警方的赏金,自然流利之极。

冷馨微笑着点头,王诗仍在既恐惧又兴奋的状态中大叫着:“你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警方的赏金……不,应该是说很多人都在找你,快过来,啊——”她急切地向冷馨冲过去,几步之内,便撞到了石壁,令录制下的画面猛然晃动着,大概是身子一个趔趄,险些将摄像机失手跌下去,随之发出一声尖叫。

我盯着画面上的冷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逐渐放下,因为她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情绪也很稳定,并没有遭到劫持威胁的迹象。

“咦?小心——”夏洛蒂猝然叫起来,一个人突然从黑暗中冲出来,扬着一柄小刀斜斩我的左肩。之前现场只有我和夏洛蒂是能够自由行动并且交谈的,这个人明明是肃立在一群迈步前进的游客人群中,与所有人一样沉默,丝毫不引人注意,没想到一切都是出自于伪装。

“黎天?”我嗅到了他刀锋上带着血腥气的寒意,避无可避,拔刀相迎,反切对方左肩。与这种武功与智慧同样高明绝顶的敌人交手,躲闪几乎是死亡的代名词,只要一开始退缩,就再没有反击的余地了。

两柄小刀在半空中交锋,发出锋刃相交时刺耳的金铁交鸣声,我受袭出刀在后,很明显地处于下风,大概五十回合内至少要轻伤挂彩。

“黎天,我知道是你,不必伪装了——”只要是跟我交过手的人,都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对方沉默无语,突然向后仰身滑步,小刀削向夏洛蒂的咽喉。我无暇思考,急速俯冲,抛开摄像机,双手握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刺向对方心脏。这是教科书上最常举例讲解的“围魏救赵”之计,但面对黎天这样的高手,只有“两败俱伤、玉石俱焚”的攻击方式才会奏效。

夏洛蒂是最无辜的旁观者,并且刚刚交出摄像机,也算是帮助过我,所以,我全力救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哈哈哈哈……”对方的身子从我刀尖下翻滚出去,高速陀螺一样旋转着,贴地捞住堪堪落下的摄像机。

“啪啪啪啪”,四颗子弹从他袖子里暗藏的枪械中射出,击中了我的刀身,迸出一连串火星。弹壳落地声未尽,他已经弹跳起来,背靠石壁站立,以一柄大口径速射手枪取代了方才杀机凛然的小刀。

“我是黎天,易容术是给别人看的,当然骗不过你——别动,陈先生,我知道你能避开子弹,但夏洛蒂夫人却没有这种本领。弹匣里还有十六颗子弹,大约在三秒钟内就能倾泻而出,把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射成蜂窝。就算你不在乎她,硬碰硬地冲上来抢,那么对不起了,我也练过外家硬功,三分之一秒之内捏碎摄像机,大家谁都看不到里面的内容。所以,你,还有你,请老老实实呆在原地,现在大局在我控制之中,不是吗?”

这次出现的黎天肤色黝黑,打扮成非洲本地向导的样子,身体结构也缩短了半尺,如果不是在性命相搏下暴露了武功,我也根本想不到是他。

“那些录影带对你没用的。”我叹息着收刀,有他这样的敌人是一件最糟糕的事,一旦落在下风,极难翻身。

黎天无声地摆了摆枪口,命令夏洛蒂走到我身边来。

“陈先生,我留有录影带的备份,别担心,就在庄园的书房里。”夏洛蒂从生死线上逃脱,表情仍然镇定如初,缓步走近我。

到现在为止,我仍然揣测不透黎天的意图。按照蔡小佛和司空摘星所说,黎天拥有了进入“黄金之海”的地图,也对那些绝世宝藏觊觎已久,但时至今日,他为什么还不着手取宝,反而一直与埃及的各方势力纠缠不休?

“备份?”黎天冷笑起来,忽然捏紧了嗓子,“夏盖、祭司,你们明天一早随我去大金字塔,看看‘大长廊’的石壁上究竟有什么。付出一点点钱买这架摄像机没什么了不起,只是不要叫这些第一手资料落在别人手里。”

他是在模仿一个女人说话,声音像极了夏洛蒂。

夏洛蒂脸色微变:“你……你偷听过我们的谈话?”她咬着唇抬高了下巴,努力保持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形像。

“对,我的确偷听过,但你们的整晚对话没有任何意义,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胡乱猜测。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这架摄像机了,但现在看来,石壁上什么都没有,或许我们大家都被耍了一次——”黎天单手按了摄像机的快速播放键,不到一分钟便将整卷录影带浏览完毕,随即失望地长叹了一声。

刚刚一直困扰着我的奇怪声音似乎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我、夏洛蒂和黎天三个,站在一大片泥塑木雕般的活人中,这种情形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要什么?”等黎天的自言自语结束,我和夏洛蒂几乎同时开口。

黎天耸了耸肩膀:“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我要的,就是数万年人类历史上每一位君临天下者想要的。”

那句话概括起来便是“钱、权”二字,其实“富甲天下、权倾朝野”可能是每一个野心家的毕生追求,只不过有些人的目标至死没有实现,而另外一些人实现了却没能永久地保有,并且随着改朝换代的滚滚洪流而速朽。

“黎天先生,我听说过你的一些事,但是很明显,我们毫无利益冲突,对不对?摄像机随你拿去好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吧?”夏洛蒂抹了抹有些凌乱的金发,双手停留在耳根后面,唇角慢慢地浮出了一缕微笑。

我陡然斜跨一步,挡在她和黎天之间,同时举高双手,免得黎天误会开枪。

夏洛蒂一愕,又气又恼地叫起来:“陈先生,你做什么?”她的耳后藏着某种针状的细小暗器,企图借整理头发的时机向黎天发动奇袭。不过,这是一个非常不明智的危险动作,我见识过黎天的身手,如果任她放出暗器的话,死的一定是她自己。

“大家不要冲动,当前最大的敌人是隐藏在我们身边的怪风,你们感觉到了吗?或者说,它发出的声音你们听到过吗?”我向甬道深处眺望着,要想在偌大的金字塔内部藏下一阵无形的风,简直太容易了。

黎天迅速点头:“我听过,陈鹰,你猜那是什么?”

夏洛蒂冷笑:“何必去猜,那是金字塔的守护之神。远古时的埃及人在神的督导下不停地建造金字塔,就是为了给守护神们一个幽居之所,这些言论,在埃及古籍中早有提及,像黎天先生那样的聪明人怎么会不知道?”

我向黎天侧面十五步外一指,低声告警:“它来了,无论它是守护神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它就在那里——”直觉告诉我,那阵怪风正悬停在甬道的一角,低低地蛰伏着,伺机而动。

夏洛蒂说的没错,在埃及人的大部分古代传说中都提到过“金字塔是守护神的家,负责把法老王的灵魂指引到天上去”这样的主题,所以才会诞生明月所在的“亡灵守护者”这支奇怪的势力。

黎天目光一转,眉头微蹙:“在哪里?”

每个人的直觉强弱都是天生的,我感受到的东西其他人无法察觉也是很正常的。当他精神转移、疏于防守时,我无声地向前滑动,右手抓住他的手枪,在枪版卡簧上一按,弹匣嚓的一声跌落下来,正好被我抄住。

刀光一闪,他的小刀又一次无声地掠过我的喉结,仅仅差之毫厘,但我的左勾拳却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他的小腹,将他打得仰跌出去。形势立刻逆转,黎天握枪在手的先决优势荡然无存,而我身边还多了夏洛蒂这样的好帮手。

“哈,完美的一击!”夏洛蒂鼓掌大笑,算是出了一口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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