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我只是墨巫王的奴仆而已,什么祭司,根本没有任何意义!”黑袍人嘲讽的说着。
“是你从三年前开始,利用三十年前车祸的亡者之魂制作的饲魂阴偶,制作租车,然后到处吸噬掠夺生机灵气?”我虽然大胆建设,但是直觉距离真相并不遥远。
“三年?不对,我是从十年前就开始安排这件事情了,那些饲魂阴偶的效率太低,直到最近互联网业务发展起来,人们更加依赖网络的便捷,我的计划才得以大幅度推进!”黑袍人耐心的说着。
但是我总有觉得他是在拖延时间,不禁暗自提防,将兑灵壁不留痕迹的布置在身体周围。
“而你,是我最后一件猎物一切就等着你了,拥有阴谶法瞳的女人!”黑袍人冷哼着看着我,充满了觊觎。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能给你什么?你不过是巫族的祭司而已,巫墨琅已经死了,不可能再被复活!”我想起曾经在幻境中巫彩曦告诉我的一切,不禁试探的问着他。
“闭嘴!不准对墨巫王无礼!”黑袍人凶神恶煞的冲向我,手中竟然多了一柄白骨制成的法杖,距离我的眼睛只有二十公分的距离。
“现在的你,该偿还曾经的孽债,你杀死了那么多无辜生灵,该你得到报应了!”我蓦地以巽灵剑抵挡住他的攻击,那种压迫的力量,震得我几乎吐血。
“天真!你以为你的眼睛是从哪里来的?阴谶之瞳本来就是我们巫族的传承,凭什么被你这个人类掠夺继承,该还给我们了!”黑袍人叫嚣着,他开始念着某种诡谲的歌谣。
我刚要呵斥,谁知道双眼竟然仿佛蒙了一层砂砾一般,眼前的一切模糊起来。
我的眼睛!
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睛宛如被钢针刺入般疼痛起来,我蓦地弯下腰,整个人痛苦的蜷曲取来。
下一刻,一个关切的声音袭来,“霓霓,没事吧!?”
陆承凛!
我冲着声音的方向,但是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你是谁?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巫族的术法?啊啊啊……放开我!”黑袍人蓦地痛苦的嘶吼起来。
“霓霓,我们走,你的眼睛……”陆承凛的声音渐渐逼近,充满了关切。
“什么她的眼睛,她不过是巫族的传承之瞳的皮囊而已,她生来就该是我巫族的祭品!啊啊!放开我,痛死我了……”黑袍人歇斯底里的说着。
我感觉到陆承凛掌心的温度,心底百感交集,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我的手腕,是不是被你斩断过……”
“霓霓,你……”陆承凛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别骗我,看在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很开心的份上……”我低声说着,耳畔还是黑袍人的叫嚣。
“你是巫族的祭品,你生来只有死路一条,啊啊……”
“事情不像你知道的那样……”陆承凛略带一丝疲惫的说着,他的指尖抚摸着我的手腕。
我的眼前依旧是宛如砂砾般的模糊,这种时候,绝对不是理智的判断任何事情的时候,我当机立断的甩开他的手,本意只是想要我们都冷静一点。
“张师妹,你怎么了?快点离开这里!”忽然间,身体却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环抱着,我隐约记得对方是西南分部的部长,叫什么来着?
眼睛朝着陆承凛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看不到,身体被迫不断的向后挪移,我多么期待陆承凛这一次能够果断的抓住我的手,但是空荡荡的,他终究距离我越来越远。
“小心……这里要塌了!”
我的身体蓦地悬空,下一刻重重跌在地上,一阵剧烈的爆炸声袭来,我的耳朵却听得一清二楚,陆承凛隐隐的带着痛苦的叹息。
明明知道他有事情隐瞒着我,但是当我提及我的断腕之后,仿佛打开了我们两个人的魔谶。
我的身体越来越沉,而灵魂越来越轻,我分明看到蔚绛丞抱起我的身体,拼命沿着巫真村的道路奔跑着,可是我却仿佛被禁锢一般,根本无法离开。
下一刻,一阵金铁交织之声袭来,夜姨和之前的那个黑袍男人同样战成一团,对方的假面已经被夜姨掀开,哐啷一声,夜姨发出一阵凄惨的笑声。
“果然是你,你真的骗的我好惨!”
夜姨认识那个男人?我顿时觉得头脑一阵混乱,夜姨为了这个63号纠结了将近三十年无法超脱,否则以她的实力早就应该晋升,到头来巫族的罪魁祸首竟然和她是熟人?
等一下,当初夜姨说,她是和一个同族人一起去调查的。
“夜幂……没想到你竟然还在追查这件事情……”男人的声音带着沧桑。
“闭嘴!赫龙弦,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绝对不是我彩巫族的人!”夜姨的声音在不断颤抖,仿佛愤怒到了极点。
我试图移动着生魂,虽然不太习惯,但是好歹之前也曾经经历过。
“我是彩巫族,同时我也是墨巫族,我们都是巫族,为什么还要分成两派互相厮杀呢?大祭司是我的师傅,他是真正的圣者,你看看我们巫族过着怎样的生活,他们穷困潦倒,他们甚至连温饱都无法实现,而这片土地最早是由我们巫族的祖神大禹建立的,凭什么我们的后人要经历这些”
果然是赫龙弦,曾经也是西南分部的一员,夜姨的同族师兄。
怪不得当初夜姨在调查63事件的时候那般棘手,原来身边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在不断的湮灭着证据。
“大人,您,您怎么……”正在这时,一个瑟瑟缩缩的声音袭来,分明是梁白术,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你找到你的同伴了吗?”我深吸一口气。
“找到了,大人请跟我来!”梁白术战战兢兢的说着。
我还不太习惯灵魂的漂浮,跟着梁白术径自回到那片废墟,已经被之前的爆炸裂开了一个地下通道,无论是陆承凛,还是之前的黑袍人,全部无影无踪。
“在这下面,大人,我能感觉到,他们全在地下哀嚎……”梁白术哀求的看着我,他虽然只是司机,但是这么多年,让他和车上的其余怨魂几乎凝结成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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