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英雄一瘸一拐的离开了何清欢住处。
他被狠狠修理了一顿。
虽然老头儿用的理由是实战训练,但破烂的衣衫和身上的淤青告诉他,肯定跟那丛被他毁掉的青竹有关。
小气啊!一点德高望重的样子都没有,什么圣人,就是个老贼。
心里骂骂咧咧,他脸上洋溢着的浓浓喜悦和兴奋,却怎么都淡不下去。
隔着三四丈的距离,他一刀砍断了几十棵竹子,还在院墙砖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刀痕。
也就是说,他以“中间商”的身份,通过弑神增幅,将天地灵气左手倒右手,发挥出了相当于武者四品之上的水平,虽然威力还有所欠缺,但足以以假乱真。
而且,何清欢还说,假以时日,随着他对灵气操控的熟练度增加,要发挥出等同于七品、八品、甚至宗师的实力也易如反掌。
到了那时,他这个天生超凡才算实至名归,可以正式的向天人境大门迈进了。
有这个好消息打底,挨顿揍好像并不算什么。
吹着口哨哼着歌,英雄回到自己的小院,一进门就听见屋里有人在哭,仔细分辨,竟然是家巧,慌得他赶忙冲进卧房。
晨光微熹,青纱帐幔,两位美少女并坐罗床,一个嘤嘤哭泣,另一个则拥着她温声哄劝。
她们都衣衫半解,被单滑落腰间,纵然隔着纱帐朦朦胧胧,英雄依旧能看见她们有着怎样耀目的雪白。
“呀!”
苏晏晏发出一声惊叫,用被单将自己裹住,俏脸酡红,眸子骨碌碌转个不停,娇艳欲滴。
切!平平无奇,老子都不稀得看。
英雄故作不屑的撇了撇嘴,刚要开口,小家巧就冲出帐幔,扑进他的怀里。
“少爷,家巧对不起你……家巧的身子不……不干净了……”
英雄大吃一惊。
什么情况?笨蛋女神真的是个男人,趁老子不注意,把小家巧给吃了?
一看他的眼神,苏晏晏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哭笑不得道:“臭丫头瞎说什么?姑奶奶就是抱了抱你,怎么就不干净啦?”
“你脱了我衣服,还摸了……摸了……”
家巧本来还是大声控诉,但说到一半,声音就低了下去,小脸儿也埋进了英雄怀中。
摸了你哪儿,倒是说出来啊!急死人了。
英雄松了口气,但提起的心脏却没有回落,反而剧烈跳动起来,兴奋的不行。
美少女百合场面啊!千载难逢,喜闻乐见,我咋就没早点回来呢?
他很想问的详细一点,但了解小家巧的性子,丫头这会儿正伤心呢,要再让她羞耻度爆棚,一不小心就可能留下心理阴影,就此“坏掉”也说不定。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玩玩儿痴女play不心疼,家巧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还是身心阳光,健健康康的比较好。
“好了好了,不哭了。”用极大的毅力将家巧敞开的衣襟掩好,英雄抱着她坐下,“晏晏跟你一样都是女孩子,一起抱抱睡很正常嘛!”
“可是……家巧的身子是少爷的呀,怎么可以让外人碰?”
“哈哈,这话我爱听。”英雄笑着擦拭家巧的眼泪,“不过,还是那句话,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是没关系的,只要这里面没有别的男人,少爷都不介意。
你要是心里实在不忿,可以回去找她报仇,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少爷会帮你的。”
说着说着,英雄吸了吸鼻子,他怕被脑补出的画面刺激出鼻血。
家巧立马不哭了,回头瞅着床上的苏晏晏,眼睛里光芒闪烁,跃跃欲试。
“喂!死英雄,你别乱来啊!”
苏晏晏有点害怕。她倒不介意家巧报仇,但是英雄帮忙什么的,就太过分了。
“老娘……老娘可是会生气的。”
家巧瘪了瘪小嘴儿,郁闷道:“少爷,咱们两个加一起,也打不过她。”
这丫头每天都偷偷吃可爱多吗?萌死老子了!
“没关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不行就改天。少爷向你保证,总有一天会让你一雪今日之耻的。”
“嗯!”家巧终于笑了起来,用力的抱着他,撒娇般的说:“少爷,你是这世间最好的少爷!”
纱帐内,苏晏晏俏脸红的像刚煮熟的大虾。
总有一天?难道他……他真想让我和家巧一起在床上……唔……大坏蛋!臭银贼!不要脸!
英雄不知道笨蛋女神已经忍不住脑补了很多画面,他只知道,才十五岁的家巧真的已经长成大姑娘了,那令许多女人羡慕嫉妒恨的身子,仅披着一件单薄里衣,在怀里扭来扭去……
嗓子好干,想喝水。
他手臂不自觉的用上了力,家巧似乎听出了他剧烈心跳的含义,小脸更红,娇躯微微颤抖起来。
期待?那是肯定的;害怕?有一点点。
总之……反正……不管少爷想做什么,家巧都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表哥!表哥!嫂子她不见……”
一道惶急的声音瞬间冲散了房间里的暧昧气氛。
“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蒋蕊儿急匆匆跑进来,见家巧衣衫不整的坐在表哥怀里,吓得赶忙转过身去。
英雄无语摇头,放开家巧,起身过去,在表妹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训道:“以后再敢不敲门,老子就把你小时候干过的糗事刊印成书,学宫学子人手一份!”
骂完他就出去了。
身上的衣服虽然宽松,但弯着腰也怪难受的。
蒋蕊儿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回过身,瞧见苏晏晏从纱帐中探出头,再看红脸低头手足无措的小家巧,目瞪口呆。
三……三个人吗?表哥好厉害!
与此同时,一名拄着长拐的老者走进了何清欢居所的院门,他身后跟着个身穿执事服饰的青年,正是墨屠。
何清欢就背着手站在院子中央,见老者想要施礼,连忙伸手扶住。
“墨大,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百十年的交情了,还执着这些俗礼做什么?”
名叫墨大的老者弯不下腰,便坚持颔首一礼,正色道:“您是主上唯一的弟子,主上去后,老奴的主人就是您,礼绝不可废!”
“那你每个月罚扣老子薪俸的时候,怎么就不念着老子是你主人啊?”
“主是主,钱是钱,不可混淆。学宫能有今天,主上耗费了太多心血,老奴不能眼看着它毁在你的手上。”
墨大一板一眼,铁面无私,气的何清欢山羊胡抖动个不停,却拿他无可奈何。
“请问主人,”墨大又开口道,“是否已经确定,那英雄便是主上所预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