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你到底是谁(1 / 1)

虽然自己说的是实话,可是毕竟没有东西在手,连浔觉得理亏,于是说完便低下了头。似乎有一些羞愧一般。

甚至她还说这一次是自己错了,她会立刻回去请小姐补上一份,等明晚再送来。

孟欣之物丢了正合自己的心意,谁会稀罕她的东西呢?闫煜并未接话,而依然用探究的眼光,看着连浔。他的目光深邃,似乎会直抵人的内心。

连浔每次瞧见,都不免慌张。她将头偏过一边,不敢和他对视,可依然感觉脸上的灼热感,她一咬牙只能如实说:“你有危险。”

这四个字一出,她明显感觉闫煜明显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似的,不久之后便听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既然已经说出口,连浔索性便告诉他。说他身边出了奸细,就是刚刚在他身边之人,可能随时会对他不利的。

这时候闫煜将身子让开了,没有再拦在她的面前,而是转身回到了书桌前。这一路似乎都在沉思,连浔悄悄地立在那儿,一声不吭,她等着闫煜质疑。

等着他问话。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漫长,过了许久,许久,闫煜这才开口:

“你是如何得知的?”

对这个问题连浔早有准备,她告诉闫煜神秘人已经两次出现在尚书府当中,恰巧被她瞧见,所以今日……她没有再说下去,花儿一般的娇羞,令闫煜有些心动,似乎似曾相识一般。

他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连浔进来,一见到王凡便惊慌失措,看来她的目的一直都是为自己而来。所谓替孟欣送东西都是一个幌子,他问连浔是否如此。

这么直接,让连浔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说天色已晚,她得回去了。

“你这么晚前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件事情?”闫煜用手指敲着桌面,微微抬起的眼眸,似有似无,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脸上。

连浔的心瞬间被填满了,就是这样一种被在意被珍视的感觉,表面上却又云淡风轻,这是闫煜惯常的。

他表面越是轻佻,其实内心是很重视,这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让连浔脚步凝滞,一时竟狠不下心离去。

呆呆怔怔地瞧着他,隔一会儿闫煜却笑说道:“你说的这些我早有察觉,王凡嘛,他很早之前就和孟承在一块了。”

他的话让连浔瞪大了眼睛。她实在想不通,既然知道王凡是一个奸细,为何还留在身边,而且如此亲密。见她疑惑的神情,闫煜好笑:

“就算我把他除去,到时候还会有新的一个,还需要费力将他找出来。与其如此,倒不如就留下他,反正已经知道他的底细,不是更好防备,对吗?”

这一些阴谋论连浔听不懂,也不愿意去懂,这都是和她生活离得相当远的。她只是想着保全自己,保全母亲而已,再想其她已经没有精力。

她干巴巴地笑说:“既然王爷已经知晓,奴婢算是白忙一场,现在奴婢得早些回去,晚了,小姐会起疑。”

在闫煜面前自己可不敢像萧白鸣那样一样来去自由,虽然话已经说出来,可是也需要闫煜首肯,才敢动身。她一直在那儿等着,但是闫煜一直没有开口。

闫煜依然不打算让她离开,这个丫鬟越来越有趣了,难怪令萧白鸣着迷,天天在自己耳边提醒她的名字,自己想不也难。

之前以为连浔的心思在萧白鸣身上,因为萧白鸣一直吹嘘自己如何有魅力,早晚会将连浔收入囊中,说连浔已经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已经被他的魅力所折服。

之前他差一点信了,因为连浔态度的转变,她对萧白鸣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也和对自己不一样。可如今见到连浔都不似萧白鸣所说。

她眼中的关心竟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使得他忍不住问道:“我们曾经见过吗?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么多?”

他的问话让连浔眼眶一热,坚持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委屈,其实她真的想找一个人依靠。尤其是听到那一句话:“我们曾经见过吗?”

她忍住要夺眶而出的热泪,坚定地摇头:“不,王爷想多了,我只是无意中见到。所以才来通报。我是孟欣小姐身边的丫鬟,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

连浔说的也很清楚,也很坚定。

她不愿意再回想以前,不愿意再重复以前的生活,不愿意在和闫煜有更多的联系,只想着他能够平安,自己便放心啦。

甚至觉得这一次之后,最好能够永远不见他。不见面,便不会有伤害。

连浔的话显然闫煜听后并不满意。他在连浔面前来回踱步,边走边打量她,似乎在逼自己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来一般,可最后依然没有头绪,最后在她面前站定,随后说道:

“如果我们之前没有见过,为何我对你会有一种熟悉感?”他的话令连浔莫名其妙,按道理讲,自己之前和他从未有过接触,是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怎么可能会有熟悉的感觉?

“奴婢刚入京而已,不久之前一直呆在乡下,如何能够见到王爷。怕是王爷见到的并不是努奴婢。”

连浔的话语恳切,并不像是撒谎。这让闫煜觉得或许真是自己弄错了。之前派人去打听过连浔的来历,确实和她所说的一样。不久之前和她母亲刚刚入京,卖身在尚书府为奴婢。

可是每一次见到她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脑中总是有那种模糊的画面涌向心头。

而那个画面当中也有着一个和连浔一样模糊的女子的影子,以至于自己一见到她便向时便觉得像是在梦中一般。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一直被一个梦境困扰。那儿有一个女子,有呼救声,有水声,有蔓延而来的雾霭,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梦境?他从来都没能看清楚。这个梦困扰他好多年,几乎夜夜来拜访,只是自从上一次在梁王府当中,见过连浔之后,那个梦却平白地消失了。

每一个晚上,他都是一觉到天亮,再也不会被这个飘渺的空灵的梦吓醒。连浔到底是谁,难道她就是梦中的女子吗?

最为奇怪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梦虽然消失了,可是,自己只要一想起她。眼前像是会出现幻觉一般,好像她常年在自己身边生活,自己一抬头,并能够对上她的笑颜。

可是自己闭上眼睛,再睁开来一看,眼前空空荡荡,哪有人影。或许自己眼睛有毛病吧,所以,在见到萧白鸣之时,他便让他替自己瞧一瞧。

萧白鸣问自己的症状,他自然不能够实话实说,说眼睛好像能看见又好像看不见。当时萧白鸣扑哧一笑,又问到底是能看见还是不能看见?

那种感觉太过于奇怪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后只得笼统说像是能看见,但是再看之时她又消失了。萧白鸣双手一摊,随后无可奈何:

“这种情况就像是别人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心心念念的东西太久了一直得不到,所以就好像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其实这都是你虚幻的,是你眼睛在骗你,眼前根本就没有,这个是心病,我治不了。”

萧白鸣的话看似不正经,但是,却令他眼前豁然一亮。他试探地问:“这个是不是就是寻常人所说的执念?”

萧白鸣认真地想一想,才点头:“是的,说法不一样而已,执念是佛家的说法。怎么你一个王爷还有不知足,还有求而不得的东西吗?”

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道不明的事情,萧白鸣一问,他更是不知道,只得淡然说道:“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够事事如意,更何况是我。”

这个心病这个执念,一直陪着他。和他相安无事,一直共处。有时候,它们不出来之时,闫煜几乎已经忘记了。可是如今见到连浔,竟然一时之间又想了起来。

他想知道自己在意的触手可得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到底和连浔有何关系?

他问连浔。连浔眼中有一丝迷茫,看自己也像是难以理解一般,闫煜不管,

连浔给他的熟悉感太贴切,令他不自觉地想再次靠近连浔,想感受更多,想求证连浔到底是谁,他最后在连浔身边又喃喃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身上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连浔有一种眩晕。这闫煜身上惯常的味道。之前倚靠在他身上之时,满身都像是沾染上了这个香味一般,让自己有时候觉得只羡鸳鸯不羡仙。

他们原本是最亲近的,可是如今,虽然相距如此之近,一伸手便能够将他抱住,可又是如此之远,因为,贴近自己说的话却是问自己是谁?

连浔闭眼,贪婪地吸了一口气,那种熟悉的香气在鼻音萦绕,仿佛回到了之前的开心幸福的短暂的日子。睁开眼睛之后,依然是他依然是启王府的启王,而她是一个奴婢。

她轻轻地往后退了退,然后恭敬地说道:“我并没有其她的身份,请启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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