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人的背影，余亮心里万分激动，那句“我男人。”让余亮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和乔羽在一起，非常想。
于是，余亮慢慢的走着，远远跟了上去。
乔羽几人说说笑笑的出了校门，往右拐走了一会，然后过了马路，进了学校对个的第二个胡同。
余亮远远的跟着，这个胡同不通别的胡同。一直往前走，是个很长的院子，里面是一排大瓦房。有10多个窗户的样子。
余亮进了院子，乔羽她们不知道进哪屋了。这个院子一共三个门。左右中间各一个。
余亮壮着胆子进了靠右手边的门。一进门，里面跟小旅店一样。一个屋紧挨着一个屋。不过大部分都锁着门。有几个没锁门，门也紧关着。余亮心里一扑腾，接着再往前走。
再往前走是个门，门旁边有一排水池子，每个水池子上面都有一个水龙头。
余亮推开门，外面是个小方厅。一个做饭阿姨正在那忙活着。
方厅有两个门，左手边一个开着的门里是个卧室，卧室过道直通门外。
而方厅正前方还有个门。
余亮推开那个门。他很着急要找到乔羽。
做饭阿姨回头看了看他问：“吃啥？”
余亮一愣：“啊？”
做饭阿姨上下打量着余亮问：“哪寝的？眼生呢。”
余亮一蒙问道：“阿姨，这是哪啊？”
做饭阿姨把饭锅一放，转过身来问：“四中的学生？”
余亮点点头说：“嗯，高一的。”
做饭阿姨点点头说：“哦，这是校外寝室。个人盖的。不招高一的。只招高二高三想静心学习的。你过来那边是男寝。过了这个门是女寝。女寝不让进。不许串寝。今个周末，大部分都回家了。你是找人么？”
余亮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提起的心也放下了，赶忙说：“不找人，这就回。”
这时候，就听窗外传来乔羽几人的说笑声。听着声音，几人正往院外走。
余亮赶紧转身按来时的路线往外走。边走边说：“阿姨，回头给我留个寝，哪天再来找你。”
那个寝室阿姨没说话，笑了笑，转身做菜去了。
走出校外寝室。余亮出了院子，看见乔羽几人都要出胡同口了。他赶忙小跑几步。刚出胡同口。就看见乔羽几人进了金杯车。
余亮躲了起来，暗暗的记住了车牌号。
金杯车刚开动，余亮就跑出胡同，飞奔到学校斜对个的小卖店里，刚推开小卖店，余亮就气喘吁吁的，对着屋里一家人正在吃饭的，坐在中间的店主秦宇说：“宇哥，摩托借我用用。”
秦宇没问什么，随手抓起桌上的钥匙扔了过去。余亮抓住钥匙说了声：“谢了。”
就赶紧转身出了小卖店。
着急的打开小卖店门口的摩托车锁。余亮戴上衣服帽子，衣领一立。把手缩进袖子里，就用手指尖抓住摩托把手，突突突的开了出去。
油门轰起，里程表的表针急速晃动。余亮骑着摩托车飞速的向金杯车开的方向追去。
不一会，进了市区，余亮就远远的看见了开的不是很快的金杯车。他心里一踏实。慢慢的跟着。他的脸被这11月初傍晚的风吹的生疼。但他心里很暖和。
金杯车在市区里一个新开的歌厅前停下。余亮在远处轻轻的停下摩托。然后熄了火，把车锁了起来。
乔羽几人下了车，金杯车就开走了。几个女生叽叽喳喳的就进了歌厅。
余亮没进过歌厅。这玩意也就这两年才开起来。整个市区不超过5家。在余亮的印象里，只有那些不正经的女人才出入这种地方。见乔羽她们轻车熟路的样。余亮心里有些失落。他站在那犹豫了一会。还是进去了。
这个歌厅一共两层楼，进了一楼，余亮扫了一圈，没发现乔羽她们。一个女服务员走过来问着：“您好，请问几位？”
余亮想说找人，觉得不妥，想说1位，又觉得突兀。就顺嘴说：“2位。”
然后余亮就往楼上走。服务员也没拦。余亮就走上二楼。二楼和一楼装的一样。中间是个大厅，四周是一个隔断一个隔断的半包房。半包间就是两边有隔断，但桌中间是敞开的，直面大厅的1张方桌几张沙发椅。
余亮抬眼一望。乔羽几人正坐在他左手边的，一个四人台那低头吃着水果。余亮心里扑通扑通一跳。然后找个角落坐了起来。
服务员走了过来说：“您好，二楼有低消，一楼有散台可以随意消费。2个人的话建议去一楼。”
余亮拿出钱包问：“低消多少？”
服务员说300。余亮拿出500说：“看着上，别来打扰我。”
服务员笑了一下，拿起钱下楼了。
余亮坐在正对着乔羽她们那桌的，右手边最后边的那个桌。抬起头他就能看见坐在边上正对着他的乔羽。其余三人看不见。
余亮把软帘放下，露了个缝，这样，他就能放心的看了。
不一会，余亮桌上就摆满了小食和几瓶啤酒。吃着粗糙的果盘。余亮半躺在沙发软座上，头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看着乔羽那桌。
不一会，大厅里传来了音乐。大厅中央的小舞台上的灯光也闪了起来。小舞台上的那个超大英寸彩电也亮了。一个乐队上台，抬了开场秀。
这个厅不大，舞台又正好挨着余亮的桌旁不远。震的余亮直捂耳朵。什么破地。
开场秀之后，楼上开始上人，不一会这几个包间就坐满了。然后歌手开始唱歌。唱了几首之后。各个包间的人开始陆续上去唱歌。
先开唱的就是三个女生之中的那个睫毛怪。连场三首快歌。看着她的打扮和那投入的神态。余亮不禁笑了起来：真是土嗨。这乔羽这朋友真够怪的了。
又几个桌也唱了几首后。乔羽那桌的披肩发和贝雷帽也出场了。唱的都是抒情歌，什么《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之类。两人还对唱了春晚刚流行起来的《相约98》。
别说，唱的还真不错。
两人刚唱完，台下各个桌就响起了雷鸣的掌声和口哨声。
余亮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这几个妞这么招风，一会准得干仗。余亮看了看桌上有什么趁手的武器，看了一圈把酒瓶子拿到桌旁。然后又眯着眼睛听歌。
余亮有些期待乔羽唱什么。看着这三人那熟练拿手的样子。她们应该总来唱。她们唱的这么好。乔羽唱的应该也不错。
可各个桌都唱到了9点多了。乔羽那几个朋友都唱好几圈了。乔羽也没唱，始终吃着零食。
给余亮急的。
又唱了一会，大家都唱累了。然后整个厅的灯光大亮，大家欢呼起来。不一会，一阵炫彩灯光秀之后，整个二楼又被昏黄的灯光所笼罩，开始放着舞曲。
众人欢呼。然后主持人说：“交友开始，请大家开始邀请舞伴。”
呼啦呼啦的。很多桌的人都出动了，互相邀请着别桌不认识的人跳着双人交际舞。
余亮一口老酒喷了出来。这不是他父母没事去文化宫跳的中老年舞么。
我靠，什么年代了，还跳呢。
不过余亮也开始纠结，他想和乔羽跳舞。可他又不想露面。几分钟，乔羽那三个朋友就被邀请到了舞池。开始翩翩起舞。有人也邀请乔羽。但都被她微笑婉拒了。这让余亮心里很舒服，也不想出去了，这样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