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胖子的几个同伴，也从饭店里陆续的出来了。看见自己的同伴出来了，胖子更来了精神。又狠狠的给了少年一个嘴巴说：“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你挑泔水不看路啊？扁担碰我车了，泔水还撒我身上了。给我擦干净。”
许小波看了看胖子的鞋是有一点泔水，但不是很多。少年赶忙回身找着纸，可是根本没带纸。有看热闹的好心人，赶紧给少年一包纸巾，少年含泪接过去，赶紧弯腰拿纸给胖子擦着皮鞋。
胖子脚一抬，嚣张的说：“用胳膊擦。”
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少年赶紧弯腰伸出胳膊擦着。正擦着，忽然那个胖子一抬脚，一下把少年踹倒。少年向后摔去，刚好摔到马车边。马车一晃悠，泔水桶动了动，差点砸到少年身上。
看着少年躲桶的窘态，胖子和同伴哈哈大笑。有了同伴的无形的鼓励，胖子更来了精神。他几步上去，把泔水桶倒在少年头上。
围观的群众惊呼一声，只见少年从头到脚都浇上了，连汤带油的臭臭的泔水。
几人哈哈大笑，少年坐地上双手捂脸的呜呜的哭了起来。
许小波青筋暴起，双拳紧握，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议论纷纷的谴责着，这个戴着金链子的胖子。
看着少年的窘态，胖子和同伴哈哈大笑，但他好像还意犹未尽，一脚踢倒少年说：“车也刮花了，赔钱。”
少年哭着抬起头，看着胖子说：“对，对不起。我，我没钱。”
许小波忍着怒气，看着胖子指着的车后备箱的地方，根本没有大的刮蹭。这胖子就是刁难人。
胖子踩着少年说：“没钱？你说没钱就没钱啊？没钱行，钻裤裆，喊爷爷。兴许老子一高兴，就放了你。”
少年低着头，浑身发抖，却双唇紧闭，一个字也没说。胖子狠狠的给了少年一个嘴巴，又狠狠的踩着少年，让少年喊他爷爷。少年就是不喊。
胖子一生气，一脚踢倒少年，开始拳打脚踢。少年看着围观的群众，边躲边默默的哭着。
许小波气的浑身发抖，围观的群众也开始暗暗的骂着这些坏蛋。看着少年被拳打脚踢，就是一个字也不喊。许小波暗暗点点头。
胖子一个人打不解气，招呼着他的同伴们，他的同伴们也围过去，其中一个拿起泔水桶砸在了少年的身上，给少年打的一个哆嗦。
许小波看不下去了，愤怒的扒开人群。走到胖子身边，对着胖子的屁股就是一脚。胖子一个狗啃屎，向前一扑，倒在泔水桶里。
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传出叫好声。
胖子的同伴一看，都围了过来。许小波晃晃脖子，动了动肩膀。看着冲过来的人，左右开弓，两拳放倒俩。
那个胖子爬了起来，拿起扁担冲许小波冲来，许小波一个半蹲，一个扫堂腿就把胖子扫倒。胖子又跌倒在泔水堆里。浑身沾满泔水，狼狈至极。
围观的群众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还有两个胖子的同伴也跑了过来，一个踹向许小波，另一个冲着许小波就要来电炮。许小波先闪了一下头，再向后退了一步，躲过拳头和飞来的大肥脚。然后弯腰抄起胖子掉的扁担，照着这两人一顿狂砸。给这两人砸的嗷嗷叫，慌忙的跑了。
许小波又冲胖子和刚刚被他拳打的两人跑去，给这几个人砸的抱头鼠窜。跑的远远的。但他们没有走，站在远处骂着许小波。
看着躲在远处谩骂的几人，许小波举起泔水桶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砸向车。铁泔水桶立刻给车砸了个坑。余下的泔水洒了一车。许小波没有停手，举着泔水桶愤怒的把胖子的车砸个遍。整个车面全是坑。
胖子嗷了一声冲了过来，正好被许小波抓住。许小波抓住胖子的头撞向车门。哐哐哐，愣把车撞了一个大坑。
胖子吓的嗷嗷叫，那些同伴也都赶紧四散而去。看着胖子的额头被撞出了血。许小波把他扔到了地上说：“滚。”
胖子颤抖的直着许小波说：“你你”
许小波狠狠踢了胖子一脚骂道：“你个xx，滚。”
胖子赶紧连滚带爬的跑了。
许小波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情绪，弯腰对蜷缩在马车下的少年伸出了手。
少年向后缩了一下，看了看许小波，然后就慢慢的把手放进许小波的粗粝的掌心里。许小波拽起少年，然后说：“赶紧走吧。”
少年盯着许小波仔细的看了看说：“许小波？”
正擦着手的许小波抬眼看了看少年，觉得很眼熟。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刚开学的时候，晚上赶马车送他和余亮回学校的那个少年么。
许小波也很惊喜说：“是你？你叫？你叫什么来着？”
许小波一个劲的想，也没想起来。
“孙哲啊，我叫孙哲。余亮怎么样？我每次赶车到你们学校都往里看看，哪次都没碰见过你俩，你俩咋样啊？那次没挨老师批评吧？”
“没有没有，余亮留了窗户，我俩偷溜进去了，老师不知道。”
孙哲点点头说：“那还行。”
许小波看了看孙哲身后的马车说：“你来饭店挑泔水干啥啊？”
孙哲低头腼腆的笑了笑说：“家里养了几头猪，没粮食喂，我就偶尔出来挑挑泔水喂猪。”
许小波点点头说：“你没上班啊？”
孙哲脸一红说：“哪有班让我上啊，村里谁家办事缺个人手我就上，对付点吃喝呗。我也想打工，可没学历，没特长。嘴又不甜。干了几个零工，都被欺负跑了。也就不干了。”
许小波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警笛响起。
许小波拍拍孙哲的肩膀说：“你赶紧走。”孙哲摇摇头。
许小波推了孙哲一下说：“赶紧的，别墨迹。”
孙哲看了看许小波，牵着马一步三回头的刚要走。
这时，那个胖子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听着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兴奋的跑了过来，抓住许小波说：“别跑，谁也别想跑。”
许小波反手给了胖子一个嘴巴说：“老子根本就不想跑。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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