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乡侯呐呐道:“话是这么说,可到底素心也是她的继母,又是姨妈,总不能看着她受苦而不管吧,娘,您这是在教昕姐儿记仇,教她不孝。”
齐老太太气得快吐血,一拍桌子道:“实话告诉你,今天天皇老子来求情也没用,你若不想害得整个叶家与宁伯侯府成为仇家,就给我闭嘴,现在就写休书去,否则,我便上奏朝庭,割了你这个不孝不义之人的爵位。”
锦乡侯这才吓住,眼神还是责备的睃了叶昕眉一眼。
关嬷嬷很快就备了笔墨,锦乡侯在齐老太太严厉的逼视下不得不起身,手一握笔又放下,哀求道:“娘,还是不休吧,就让她去家庙好了,在家庙里清心养性,儿子会好好教训她的。”
齐老太太啐他一口,正要说话,碧玉来报道:“老太太,侯爷,李嬷嬷说有要事要禀报。”
这个时候来,无非就是求情。
齐老太太一挥手:“赶她走,我没心情见她。”
碧玉听了依言照办,不多时就听见李嬷嬷在外头大喊大叫:“老太太,侯爷,大喜啊,大喜啊,太太有了,太太有了。”
锦乡侯立即扔了笔,激动万分地冲出去:“你说什么?什么有了?”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太太有喜了。”
齐老太太整个人都僵住,有点发愣。
前世时,小王氏就是在叶齐眉婚事初定时,传出有孕的,所以,侯爷和齐老太太的心思全放在这个即将到来的孙子身上,越发冷落自己。
不过,让锦乡侯和齐老太太失望的是,这个孩子生下来还是个女孩儿。
所以,小王氏才对自己更加阴狠,就是为了将叶家的家财都夺过去,好留给她的小女儿。
这个孩子对于小王氏来说,来得太是时候了。
真是够狗血的。
“关嬷嬷,请大夫来,我要亲自去一趟。”齐老太太明显不相信,哪有这么巧的。
锦乡侯也是被小王氏骗多了,满腹怀疑:“娘,儿子跟您一起去。”
叶昕眉可不想去,她还惦记着毛球呢。
“昕姐儿,你也来。”齐老太太却道。
叶昕眉只好跟着一同去了宝轩堂。
小王氏躺在床上,头上系了一块抹额,脸色苍白,床边放了一个痰盂,一副才呕吐过的样子,周大夫正在给她开方子。
一见侯爷,小王氏眼睛一亮,整个人象活过来了一样,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老太太,侯爷……”
眼泪巴答巴答的开始呜呜哭。
锦乡侯到底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别动,别乱动,小心孩子。”
说着上前扶她住她,小王氏也知道自己今天闯了大祸,出尽了丑,小意地睃着齐老太太。
“周大夫。”齐老太太冷冷地唤了一声。
周太夫早就躬身立在一旁,听了忙过来行礼。
“你在叶家也有几十年了吧。”齐老太太道。
“回老太太的话,有二十五年了。”
“那你可要实话实说,不可隐瞒。”齐老太太厉声道。
周大夫立即跪下:“老太太,太太确实怀有身孕,一个月有余,胎儿不稳,有出红的迹象,得好生调养保胎才是。”
齐老太太并不作声,叶昕眉见周大夫神情镇定自若,不象在说谎,便扯了扯齐老太太的衣角:“奶奶,周大夫的医德人品都是极好的,年纪也大了,您让他起来吧。”
齐老太太诧异地看了叶昕眉一眼,这次的机会一失,就再难将小王氏休弃,这种时期,若是换作叶齐眉,该会好好利用,紧抓不放吧,看她的意思竟然相信周大夫没有说谎。
叶昕眉也知道这是最将小王氏扳倒的最好机会,可是,小王氏确实有孕,不能因为主子之间的矛盾连累了周大夫,伤了无辜之人的心。
“起来吧,辛苦了,周大夫。”齐老太太道。
周大夫感激地看了叶昕眉一眼,起身立在一旁。
“侯爷,妾身不好,妾身又犯下大错,你惩罚妾身吧。”小王氏紧拉住侯爷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侯爷怕她哭多了会影响胎气,忙道:“不说这些,不说这些,身子要紧,身子要紧。”
就算叶定韬是他自个的亲生,侯府的子嗣也很单薄,小王氏胎算是中年得子,很难得,侯爷大喜之下,冲淡了对小王氏的怒气。
可不能就这样便宜了小王氏,让她拿肚里的孩子当免死金牌,就算不休,也不能让她轻易就过了这一关。
叶昕眉温顺地立在齐老太太身后,心思飞转,小王氏时不时的瞟来一眼,目光怨毒中,带着一抹得意与狠色。
她肯定以为,是自己串通了殷成禧来砸的场子,以小王氏的心性,只要给她喘息的机会,又会起妖蛾子。
“咦,妹妹呢?怎么不见妹妹?也不知她伤成什么样了?周大夫可过去看过了?”叶昕眉关心地问道。
锦乡侯赞许地看她一眼,两个女儿,一个大胆妄为,低俗热力,阴狠手辣,而另一个,善良宽厚,稳重贤淑,这一比,真是高下立现,锦乡侯心里升起一丝感激与愧疚,昕姐儿真是大度又温和,要是齐姐儿也和她一样,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多丑事来?
“死了才好呢,周大夫,不许去看她,也不许给她开药。”一提叶齐眉,齐老太太就火冒三丈,所有的事,都是那妮子自个闹出来的,年纪不大,心思却大到想上天,武成王也敢肖想,也不称称自个的斤两,是她能配得上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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