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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退约14(1 / 1)

“不错,一大早寿仁堂的人就送信来,说老太君不喜吵闹,决定今天去相国寺拜佛还愿,要住七天才会回来,我信了真。”王妃解释道。

怪不得,二太太被打时,王妃不以为然,还问殷离昊,手痛不痛。

在王府里,唯一能压制住王妃的就是老太君,如官场上,老太君就是王妃的顶头上司,顶头上司出远门了,而且还会几天不回来,王妃以为能控制住局面,所以才不以为然。

这样说,还说得过去。

“您没让人盯着寿仁堂么?若是消息有假怎么办?”叶昕眉问道。

王妃脸一红道:“真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没去相国寺,也没派人来支会一声,按常理,我是当家主母,老太君去拜山是大事,路上的事,还有寺里的住宿与吃喝都要提前打理,这些事,是早就做下了的,谁知道她又没去成。”

“老太君又岂是简单人。”叶昕眉由衷地叹道。

王妃眼神一冷道:“不错,很可能又是她用的手腕,我真是无能,竟然又中了计。”

如此看来,王妃与老太君也是斗智斗勇了很多年啊,王妃肯定胜少败多。

叶昕眉无奈地笑,其实只需派人盯着,老太太在不在府里,应对的法子就不一样。

王妃确实在疏忽了,如果这是战争,这种大意,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感觉老太君是不喜欢昊哥哥的。”叶昕眉道:“昊哥哥有心疾,不知还有什么病?不过,这一次,如此可怕又激烈,昊哥哥的心疾竟然没有发作,会不会因祸得福,让他的心疾不治而愈了呢?”这是叶昕眉最关心的。

“怎么会痊愈呢?只是他这一次没发作,我也感觉很奇怪,也许是心理原因吧。”王妃有点避重就轻地说道。

叶昕眉也有点明白,那么激烈的状况下,殷离昊的心疾竟然没有发作。

“还好王爷回来得及时。”叶昕眉道:“昊哥哥的堂兄为人不错,也及时救了昊哥哥,您是不知道,当时那相的情景下,我真怕昊哥哥会一直挣扎下去,受的伤会更深。”

王妃美眸中泛起湿意:“也是我无能,没能及时制止,孩子,我看着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主母,可实际上……”

实际上没有什么权力,那些个护卫仆人基本都只听老太君的,便是二太太在府里的威严,似乎也比王妃要高。

“你是不知道,王爷是个考子,平素对老太君的话言听计从,也从不反抗,我偶尔也会告诉他,昊儿在府里的遭遇,王爷总是不相信,这一次,算是亲眼所见了,所以王爷才会出离的愤怒,才会……”王妃拭了拭眼角的泪珠,又道。

王爷这一次确实当众没给老太君好脸,还出手打死了老太君跟前最得力的婆子,算是替妻儿讨了点公道,更是给府里的人一个下马威,估计从今天起,府里的人对王妃母子的态度会有所改变吧。

叶昕眉道:“也算是因祸得福吧,王妃您以后说的话,王爷肯定会多信几分,也会给您和昊哥哥多几层保护,昊哥哥在府里也能过得好一些。”

“是啊,但愿吧。”王妃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叶昕眉道:“太医正在给昊哥哥医治么?那么重的伤口,也不知何时能好,他肯定很痛,昊哥哥很怕痛的。”

“一般的太医又哪里能治得好天网的伤?”王妃黯然泪下。

“那可怎么办?王爷不是说,会治好的么?昊哥哥那满身的伤……”叶昕眉听得心口一窒,急切地问道。

王妃只叹气摇头,自责道:“都怪我,太粗心了,本以为,老太太不在府里,我就能掌控局势,没想到……”

叶昕眉忙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有些事情也不是您能预料得到的,又不是神仙,哪里晓得,我和贞姐姐第一次到府上来,二太太几个就把我们的身家都调查过一遍,并以此来抵毁……”

说到一半,她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自己来京也不过十多天,二太太就能娘亲多年前的事都能挖出来,并把关朕的魏太太也请了过来,这位二太太的能量还真不一般……

不由得想起在船上,指使张昆暗杀殷离昊的幕后主子,还有宋子樱的主子,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会不会是……与王府有关之人呢?

正满腹疑虑之时,王爷从屋里出来,满脸焦虑与担忧:“不行,得找三弟回来,伤情太重了,天网的细绒丝陷在肉里,太医根本不敢清理。”

王妃惊得站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天网怎么还会掉下细绒丝,不是说,是天蚕丝做的,无比坚韧么?”

“这就是天网的厉害之处,所缚之人,只要驯服,不再反抗和挣扎,天网就如同一般的普通网一样,一旦挣扎,就会越缚越紧,直至勒进皮肉,小昊不懂这些,挣扎得太久太过用力,网丝深入皮肉,加之承泽又不懂如何处理,取网时没用对法子,网丝上的丝绒就嵌进内里,很难清理。”王爷叹口气道。

“也就是说,如果取网时,方法用对,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王妃道。

“对,天网有两面性,一般是带丝钩的,顺着丝钩取出,丝绒一点都不会掉,逆着取出,丝绒就钩着皮肉脱落。”王爷道:“许多年没用过天网了,承泽年轻,不懂这些的。”

似乎怕王妃责怪殷承泽。

叶昕眉也觉得殷承泽是一片好意,那种情形下,他若是有心害殷离昊,大可以冷眼旁观就是,只要再过片刻,天网就可能会伤到殷离昊的骨格,最后可能会导致残疾,所以,王爷才认为,殷承泽是真心想救殷离昊,是无心之过。

“那赶紧的,请禧弟回来啊,昊儿的伤可耽搁不得啊。”王妃哭道。

王爷心疼地看着她:“你别急,别急,禧弟这几天不在城里,去了西山,上回兵器的事情还没有结案,正在处理呢,本王这就派人去请。”

“禧弟不是在宫里么?云霓公主她……”王妃诧异道。

“他那个性子,又怎么会一直留在宫里,就算太后娘娘逼他娶公主,他不得已而应下,也不可能一直守着云霓的。”王爷道。

王妃道:“若是在宫里倒是好了,近,这在西山……”

“不怕,我已经着人送信了,顶多几个时辰就到。”王爷安慰道。

叶昕眉的心里就象住进了一只暴躁的小兔子,乱撞乱跳着,殷成禧不在宫里,太后逼他娶云霓,他可能答应了,也可能没答应。

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呢?

他就要回王府了,只要自己还在王府多呆些时间,就能再见到他。

很久没见了,那天在街上匆匆一眼,他骑着高头大马,风姿卓绝,万众瞩目之下,有如天神,而她,只是小小的一个看客,万千仰慕者之的一个,他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不作稍瞬停留。

还以为,她是与众不同的,不然,又怎么会为她亲制熬汤做羹?

又怎么不顾自伤替她疗毒?

一切,都只是她的自作多情。

因为思念入骨,所以想见,盼念,又怕见了之后,他如待常人一样冷淡,孤高,连心里的最后一点念想也要被无情浇灭,所以怕见。

还是走吧,相见不如想念,在记忆里留下最珍贵,最纯美的念想,从此尘封起来,到老了时,再拿出来品味,至少,曾经,她也勇敢地爱过一个很强大,强大的男人。

可是,这么久没见,真的好想啊,哪怕只是看一眼他的背影,只是匆匆一暼,聊慰相思也好啊。

还有,要不要嫁给殷离昊,与裕亲王府的纠葛要不要继续下去,殷成禧才是关键人物和主宰,不嫁,也要做好先期和善后,不能因此而得罪了裕亲王府,更不能得罪了殷成禧,否则,前世的履辙又要重蹈。

等他来了,找个时间,悄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请他谅解她不家的苦衷,他会理解她的对吧。

或者,非要嫁的话,他得给她许诺,当她和殷离昊一辈子的保护者,否则,重生这一世,她怕又活不过二十岁。

正满脑子纠结官思,琉璃帘子甩动时,发出一串脆响,叶昕眉侧目,就见身站藏青色袍子的某人,披着阳光,身姿俊朗,龙行虎步地走了进来。

不是说,还要几个时辰么?

怎么就回来了?

心,猛地往胸口窜,象是要蹦出嗓子眼一样,下意识地,叶昕眉站起来,向来人迎去。

殷成禧似乎也没想到,她会在王府,清朗的目光带着一丝意外,在她的脸上稍留片刻,便急急地走向王爷:“,昊儿怎么样了?”

“禧弟,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王妃喜出望外,也向前急走几步,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住叔子,喜极而泣。

王爷看了王妃一眼道:“我就说禧弟很快就会回来吧,你别再担心,难过了,有禧弟在,小昊不会有事的。”

王妃哽咽着点头:“是啊,禧弟的医术,全天下无人能比,连昕姐儿身上的鹤顶红之毒,都是他清除的呢。”

王爷一脸震惊:“什么?你说鹤顶红之毒也是禧弟解的?”

“没这回事,不是鹤顶红,只是一般的毒药,当初在船上,故意说是鹤顶红,不过也是加深那张家公子和宋家的罪过,进去看昊儿吧,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殷成禧道。

“我说也是,鹤顶红见血封喉,中毒之人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活,还说禧弟这医术真是出神入化了呢,原来是虎人的。”王妃嫣然一笑,她原就极美,又温柔闲雅,这一笑,如盛放的牡丹,美得醉人。

殷成禧却无暇赏美,掀了帘子就进了里屋。

看着那熟悉的,笔挺的身影消失在帘后,叶昕眉心里五味杂陈。

不是鹤顶红!

也就是说,他不会因为替她解毒而留下后遗症,更不会损伤身体!这是好事,她为此而欣慰高兴,至少心里不再有负疚。

不是鹤顶红,只是一般的毒药!

也就是说,当初解毒并不太难,对他不会有危险。

可如果真是鹤顶红呢?他还会不会救自己?

女人就是这样,即矛盾又敏感。

叶昕眉都不知道自己是高兴多于失望,还是失望多于高兴。

不过,不过如何,他安然无恙,她心就安。

心心念念的人见着了,多日之后再见,他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目光清冷,面无表情,注意力全在殷离昊身上。

再一次验证,以往他对她的好,一切都只是托了殷离昊的福。

这桩婚事会不会成,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的,还有父母长辈为自己作主。

而且,看得出,王府的老太君是不想让她进裕亲王府的门的。

这也好,至少和前世不了样,叶昕眉希望与殷离昊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哪怕是一辈子的兄妹,待他一辈子好,但嫁给他,从一开始,就非她心底所愿。

只是退而求其次的无奈之举,也是感恩与救赌之举。

如果王府非要让她嫁给殷离昊,她也可以勉强为之,不就是一辈子么?只要不是那个最爱的人,跟谁过,怎么过,都一样,她不强求,何况殷离昊还是她熟悉的,了解的,所以,不抗拒,只是不喜欢裕亲王府罢了。

如果叶家长辈看清裕亲王府的复杂与阴暗,为她的幸福着想,非要反对这门亲事,叶昕眉也不会抗争,不管如何,长辈们是为自己着想,为自己好,能不嫁进裕亲王府这样的复杂的人家,于她一生来说,也要过得轻松一点。

好吧,总结一句,叶昕眉现在对于嫁与不嫁的感觉就是,听天由命。

人也见过了,正与她先前所担心的那人,果然他对她是冷漠的,疏离的。

所以,心里酸涩也好,难受也好,都是自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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