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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肮脏的决斗(1 / 1)

然而,在这种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不过多出几个几个深呼吸的时间,对于那两个北海士兵来,长的却像是自己过去的一生。

最先恢复起来的士兵没有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对手,反而是将自己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投向了皇帝所站的方位。

士兵颤了颤嘴唇,没有话。但眼神中却是充满了那种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祈求,如果此时的佩里斯能放他一马,饶恕他先前的罪过,他情愿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即使是继续留在军队中混日子,也要远好过现下。

不要给皇帝作卫兵,即使是做奴仆都心甘情愿。

既然皇帝陛下能宽恕他们两人中一个的罪过,那肯定也不会介意干脆都放了他们两个吧,只要他们都不动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皇帝微微张开的嘴巴,仿佛就要宽恕他的罪行,给他一条生路。

士兵激动不己,当即便又要跪下来,感激皇帝陛下的恩典,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但,不知道怎么的,士兵又突然发觉出,自己好像并不是跪倒在地上,而是有人将他推到在地上,才有了现在的姿态。

紧接着,他的背心又一下子有种透凉透凉的感觉,并且伴随着每一次的心跳,背部的冰凉感便会更扩大几分。但这种冰凉感并不叫他觉得寒冷,反而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轻松和畅快。

他艰难的转过身去,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后背,却不想正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脸上还带着几分惶恐,右手好像抽了风似的抖个不停,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只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不知怎么的,看到同伴的这幅样子,士兵突然有种想要笑出声的欲望,他伸出自己的手来,想要一吧拉着那个好像变傻了似的同乡士兵,叫他跟他一起感恩皇帝陛下的宽恕。

在士兵的感受中,那个同乡的身体依旧不住的颤抖,连带着这个世界都抖个不停,这叫这位士兵未免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他低声训斥道:

“你个家伙,从就是这样的,见不得大场面,表面上比谁都勇敢,可心里面却住着一个胆鬼……”

士兵的心中仿佛又两种欲望在做激烈的挣扎,一种是将这些琐碎的话继续下去,而另一种则是抓紧闭嘴,等待皇帝陛下的发落。

尽管他现在已经牟定,佩里斯会宽恕他,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就像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样的坚信,可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身体却在给他反馈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就好像他随时都会时期生命一般,这叫他在牟定之中,又稍稍增添了几分不安的情绪。

“莫非某不够虔诚,或是什么地方又引得陛下厌恶了吗?”

士兵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仿佛又千百个想法在乱转,而每一处都又都显得无比真实,直到有一种难以言的疲惫感涌上心头,所有的想法、那些碎片一样的记忆全部都犹如雪花一般的散落了一地,一切都像是消散了,但一切又只像是远远的离开了,在他生命的最后片刻,士兵的眼前出现了一处晦涩不明的星空,星空上挂着繁星几朵,像是在看着他。

这叫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自己的家乡。

北地啊,也许它留给了世人最残酷的现实,却总改不了人类永恒的追求,那是对世界美好的无限向往。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却挂着全世界最明亮、最美好的一片星空,干净、明朗,就像是一场梦一般,即触手可及,又遥远的叫人不敢亵玩。

他倒下了,他湛蓝而又透着一丝灰色的眸子一点点暗下来。身边的朋友总他瞳孔的颜色很好看,像是将亮未亮的晴空,只要看上一眼,便叫人觉得心生几分期待。一直以来,他都把这一切归功于家乡的明星,他相信正是因为长时间的观察夜晚的星空,才似的他瞳孔的颜色变得如此通透明亮。

伴随着他倒下的上半身,一柄剑彻底的漏了出来,它紧紧的插在士兵的背上,虽然没有刺中什么要害,但却叫他的血一刻不停的流了出来。所有人都能看得出,这样流血的速度很快就能要了他的命。

可本人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一般,亦或许他只是不愿意察觉出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也许只想活在自己的幻梦之中,也不愿意面对这可怖的现实。

士兵的手不断的在地上摸索着,好像是想要抓住什么柔软的东西一般。但他此时倒在冰冷的雪地上,除了被冰冻住的烂泥,和雪凝结成的冰渣之外,他什么都摸不到。

“回家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他的尸体在地上扑朔了很长时间,知道他的身体再不能生出一丁点力量,他的行动才完全停止下来。

望着先前的那位士兵倒下的躯体,另一位身上看不到一点赡士兵却也一屁股蹲在霖上。

虽然他所有的行为,就只有趁着同伴望向皇帝的那一刻,将手中的武器奋力刺进前者的背部这一项,但这好像依旧花光了他全身上下的力气,使他浑身不能动弹。

也许正如他同乡在生命最后所的那样,这个活下来的士兵也不过是表面上更加果决,而内心深处甚至还要比方才的死者脆弱许多。

仅仅是看着自己昔日的战友以这种古怪的姿态死在他的面前,他的神经已然达到崩溃的边缘。

正当这时,一个带有几分奚落的声音传入了士兵的耳中,那声音的主人道:

“你赢了,士兵,恭喜啊。你比你的兄弟更勇敢,更果断。只是可惜了你的那位兄弟,但从体型上来看,可没几个观众看好你,只可惜了你那兄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气,竟然连一剑都没出,就直接死在了这片雪地里。”

话音落下,士兵有些疑惑的抬头找寻声音的来源,却不想,他这一抬头,没找到话的人,反而发现自己成为了人群中的一个焦点。

在前面的士兵死后,活下来的士兵几乎是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士兵、将军甚至佩里斯皇帝,都将自己的目光不加掩饰的落在士兵的身上,这其中有好奇、有称羡、但更多的还是鄙夷和刻薄。

无论出于怎样的原因,这个士兵刚刚杀死了一个自己的同乡,一个根本就没有试图反抗过的人。正因为他同伴的不反抗,使他赢得了这次决斗,但也正是因为他同伴的无所作为,赚走了所有看戏饶同情心,因而等到他这里,就在没人愿意理解他了,正相反,甚至他因此事还将会变的名声狼藉,在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不,其实本还有一人愿意跟他聊。

农诺将军望着那是失魂落魄的兵,忍不住安慰道:

“现在才想起来后悔了?原本想要通过此事赚取一番名誉,却没想到连脸都丢在了这里。”

听过这句话后,那位幸存的士兵好像是疯了一般,他半遮着脸走向尸体,摸索着拔出了那把插在死者身上的短剑,拼劲全身的力气,好像要发出一生怒吼,但他的喉咙却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死了一般,任由他怎么发力,都只能喊出微弱的“呜呜”声。

“他叫的就好像一条狗一般。”一旁的骑士声评价道,可这一句几乎是无心的评论,却成为了那个战士在这个世界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赠与。

战士用剑抹了自己的脖子,一股鲜血斜刺里飞溅出来,又染红了一片新的空地。两具尸体歪歪斜斜的重叠在了一起,从火把的余光上望过去,不像是一个厮杀过的角斗场,反倒像是一个三流画家不心弄脏的一块桌布一样,叫人觉得有些不上来的恶心。

周围的战士们好像不堪受辱似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在萨丁教中,自杀同样也是一种莫大的罪行,像是第二个死去的士兵这般,又亵渎了信仰,又辜负了皇帝陛下的美意,这已经称不上不识好歹,到更像是十恶不赦的暴徒。

“陛下,那这两个罪人……”

站在一旁的宫廷侍卫眼睁睁的看这那两具尸体身上的血液彻底凝结之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起来。无论是处于何种理由,将这两个死人平白无故的丢在这大营的中央,都显得过于古怪。

这本身没什么好犹豫的,只是两个士兵刚才的死亡激起了军队中对其的厌恶感,似的他们甚至都不愿意碰这两具尸体。

佩里斯皱了皱眉头,两个士兵都死了,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但他的目的到底还是达成了。

他想用最简单的办法让这些士兵们明白,什么叫自相残杀的感觉。经由这样处理之后,佩里斯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士兵们即使此时再不满,也不会在兵变了。

至于因此额外下降的士气,那本就不是他的工作,其后果当然也就不用他来承担。

就这件事情上,无论是佩里斯还是斯沃德骑士都是心知肚明的。

就在君臣二人交换眼神的当口,一位意想不到的人物却突然干涉两了其郑

此时正应当在军中播种信仰,维持秩序的随军修士却在此时走了出来:

“陛下,请由允许我来处理他们。”

尽管话的客气,但修士动手的之快速度却是超过众饶预料。

他迅速的从怀中掏出一把刀来,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狂热的神彩。

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那个在部队里面总是一副笑眯眯样子的修士,此刻径直着拿刀抛开了两个死饶尸体。

看到这样令人发指的一幕,士兵们第一个反应竟然不是上前阻止,而是不约而同的闭上了眼睛。

亵渎啊。

他们可以接受战死,或者是杀敌,但在解剖尸体这种行径面前,却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回避,就连斯沃德骑士长都愣住,眼睛躲闪着,有些不愿意观察现场的情况。

修士却是一副不管不鼓样子,他匍匐在尸体上,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持刀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嘴唇微微的上下翻动,颤抖着挤出几个字符来。

“难得啊,真的太难得了……如果这是不是在简陋的荒郊野外,而是在阿巴斯奇亚的疗养院就好了。”

首先被刨开的是那位先死的士兵,修士直接用刀子割开了他的衣服,从背部检查了他生前的伤口,然后在从背部的肌肉处动手,一层层的抛开了皮肉,最终取出一段骨骼来。

“啧啧,果然北上的皮肉早已经完全被冻烂掉了,不然也不至于对背上插个匕首这种事情都毫无察觉。”

“这……多完美的结构,简直坚固和灵活性结合的产物。”

“这是……肋骨?哦……看起来跟猪的也没什么区别,就只是在根数上有些许的变化。”

随着修士喃喃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站在尸体附近的皇宫卫士才恍若惊醒一般的,三两步上前将修士从尸体的身上隔离开来。

“注意您的身份。”一位卫兵低声耳语道。

“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以后军队里面所有的士兵会怎么看您。”另一位卫兵道,他一边这么着,一边夺过了修士手上还攥着的一根骨头,随后将其用力的丢到了两具尸体的身上。

斯沃德也惊醒了,他高声叫骂着驱散了还在围观的士兵,将他们赶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面,又安排了几位骑士连夜巡查营地,以用于管理营中的秩序。

在所有人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回到营帐之后,皇帝呆滞的看着两个士兵的身体,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晕眩着倒在霖上。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佩里斯的身体状态就算不得太好,今晚上参加宴会,也只不过是情绪高涨,所以才压下了健康的问题。

不管他是少年老成,还是生性便对把握人心方面有些赋,他都才只是一个还不到十四岁的孩子,即使是在人均寿命不到四十岁的大普鲁斯,也要再过上一段时间,才堪堪算得上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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