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在找你,要让他们进来?”
看顾南风红着眼睛看着自己,苏溢萧松开了手,含住一大口水,吻住他的嘴将水中的水渡过去,等他一把推开自己,瞧着他瞪着眼睛恨极了自己的模样,突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哎,和尚原来也有七情六欲嘛,恨我吗?哈哈你不是要渡我吗,渡我啊。”
“我渡不了你。”
终于冷静了下来,顾南风咬着牙开口,推开苏溢萧却险些从床榻滚到地上,还好苏溢萧抓住了他,又将他扯回了自己怀里,抱着他躺下。
一手支着头长了个哈欠,苏溢萧一手搭在他的胸部时不时轻轻的拍着,顾南风伸手过来拍了几次,也没有拍到赌气自己爬着往床下走,却被苏溢萧的腿压住动弹不得。
懒洋洋的睁开眼,苏溢萧略微不耐烦的开口,
“睡觉。”
不知道是自己累急了,还是苏溢萧又给自己下了什么迷药,顾南风很快睡着了,第二被僧饶惊呼声吵醒的时候,苏溢萧已经不在了。
看着自己被穿整齐的衣服,还有绷带将自己脖子上缠好,顾南风眼神黯淡了几分。
“哎,和尚,你你成看这些东西有意思吗?”
原本以为苏溢萧离开了,然而她总是在自己专心礼佛的时候突然出现,将他的佛经或木鱼丢到一边去,偶尔拿着一只受伤聊大白胖兔子,或者拎着一条垂死的鱼。
然后笑嘻嘻的跟自己要个奖赏,看着自己把他们放走,再回来用自己的身体补偿她的“损失”。
她是个疯子,顾南风很清楚她根本就只想看,自己被羞辱的模样,他吃过苏溢萧混入她菜中的肉,睡着时被苏溢萧握着手杀过生。
他忘不了自己醒来后,苏溢萧那个邪恶的笑容,她握着自己的手,不住的抚摸那只兔子被切开的伤口,自己满手都是血,洗不净的血。
“你放了它又杀了它,真是漂亮的伤口。”
有那么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终于要被苏溢萧折磨死了。
可他每一次自杀都能被苏溢萧救回来,想要杀苏溢萧却又发现自己的武功和她相距太远,根本伤不到她半分。
他上过吊,绝过食,撞过墙,割过腕,所有能死的法子,他几乎都试过,可苏溢萧在他身边的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生命有这么坚强,连死都这么的难。
每一次都很有耐性的等着他养好身体,然后再狠狠地蹂躏他欺辱他,苏溢萧的笑容比这世界上最凶猛的野兽,更能让顾南风感觉到恐惧。
只要她一笑,便会接上那句最为讽刺的话,
“渡我啊,你怎么能放弃我呢,你看我多可怜啊?”
偶尔苏溢萧也会很温柔,只要有外人在,她一定会第一时间将自己整理整齐,然后好像她从来都没存在过一般,明明无所不在的缠着自己,却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她的存在。
在外人面前,苏溢萧从来不会让他失了面子。
顾南风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做了那么多好事,却没有人来救他,没有任何人,无法求助,无法解脱,似乎永远也无法停止。
而最可怕的是,他感觉得到,自己失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