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行恕!今天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你变成了这样的人。”这阮珍珠穿的单薄,这血痕迹已经渗过她的衣服,淡淡的显现出来。她抬头见到这佩心进来,她的眸子里有着倔强与耻辱,这样的场面让佩心见到也了。这她半躺在地上,头发零乱,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虚弱,那样的不堪一击,佩心的眼里闪起了泪光,深深的叹出一口气来,从容道来,“你喝酒了吗?”
“我没喝,我清醒的很,这是谭府,不是容府,你就算是容府的主人,也做不了我谭府的主。”这谭行恕的口气是越来越大,这两天刚刚被提升了四品,就这样的耀武扬威起来,是否有点过了。
“倾与,扶你外祖母起来。”
“噢!”
“我姐姐呢?”佩心问谭行恕。
“她被这畜生打了,打的满脸是血,都只余下半条命,这我只是劝劝架,却不防他连我都打。”这阮珍珠半生神气,临了还在女婿这儿受着气,心里自然不通快。
“倾与,你去问问你大姨妈,她和他现在想怎么处下去?”
“洛强,你去把这府里所有的家丁,丫环叫来,就说我有话说。”这佩心吩咐了洛强,这洛强本就是佩心府里的人,这自然是听她的。看着儿子和洛强都去了,她把这大娘扶到这花坛边上坐着。
佩心已经坐在了一把由洛强取来的雕花朱漆的椅子上,她一脸的严肃,一挥手,这些个议论纷纷的众人都停了下来。
“大家给我听好了,这谭府的地是我容府的,这谭府的宅子是我容府的,这地契约上注明,容佩心随时有权收回。从现在此刻开始,我容佩心就收回了。那地契还在我这儿呢!你们都是我容府原来的丫环,家丁,这容府现已经修缮完毕,这你们都可以再回到容府去,这府里新进来的非容府原来的人,就请随便。洛强,把谭行恕给我赶出去。”佩心一声令下,这府内的大半都是容府的家奴。一拥而上,把他净身出户,只是只身随带着一些随身的东西。
“大娘,我这样做,你觉得是不是有不妥的地方?”佩心问阮珍珠,她想征求她的意见,就怕自己做了错事。
“佩心,你做的很对,这蓄生知道这锦玉怀孕了,就十分开心,生下来,还是早产的一个孩子,就这样被他重重的在榻上摔了一下,一直哭个不停,这你姐姐就是说了他几句,她就打了你姐姐,这样的打,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样的人,真是个祸祸。赶出去,最好。赶明天贴个告示,断了他与锦玉的婚约。只是这是皇上和皇太后赐的婚,这样还要去跟皇太后和皇上说一声才好。”阮珍珠有点担心起来,这怎么说,这婚约可是必守的。
“这谭行恕,这一定会去皇太后,皇上那儿的。大娘不用担心,一切有我。来人,扶老夫人到房里休息,去宫里一趟,打杨宪儿杨御医来替老夫人和锦玉夫人看伤。”
“佩心,这倚翠楼里的那个肚子,你一定要替你姐姐出口气。”这阮珍珠越说越来气,肚子那儿是起伏不断。
“大娘,我明白。你先好好医伤。这府里的事情,你就来做主。这谭府本来就是我们容家的,谭行恕这样的不识抬举,也没必要给他什么面子了。你消消气,只是姐姐那边,怕是最终都是一场夫妻,这她那儿是不是对他还有旧情。我们是不是要给他一次改错机会,必竟姐姐找一个夫君也是非常的不容易,再说,小侄女才出生没几天,就没了阿玛,也是可怜不是。”
“说是这样说,可这样的日子怎么过下去,有这样的人在她身边,对她的身体也不好。不如就此了了断才好。”
倚翠楼中,“这倚翠楼有伤风化,不知害了多少好家庭。”这佩心带了这葛木风来,把这倚翠楼直接封了门,那气势,并把那个有孕的女子带了回谭府,这女子长的倒是清秀,只是嘴巴不饶人,嘴里一直嚷嚷着,她是将军夫人,“你们这些人真不知好歹,知道我是谁,我是谁吗?我是四品将军夫人,将军马上要迎娶我了。我又怀了她的儿子。你们如果敢对我怎么样,将军会替我报仇的。”
“你累不累,歇会!”佩心劝道,“你是将军夫人,谭行恕的夫人。那这位将军夫人又能算什么?你倒是真会给自己找位置,将军夫人这样的品位,你也配。你看看你,自己,这肚子倒有了几月,这你怎么就知道是个儿子,万一是个女儿呢?谭行恕是怎么许的你。”
“他告诉,我只要给他生了儿子,他就把他的原配夫人休了,这谭府的所有一切就是我跟他的,铁算子给我算过,说我肚子里肯定是一个儿子,我也是苦人家的女儿,被卖到倚翠楼的,这倚翠楼里的妈妈让我练舞,这才认识了谭将军,他一直跟我说,他府里的那位夫人又老又丑,跟他一点也不配,要不是她家里有万贯家财,他也不会跟她好。他每次来,都会带给妈妈很多的金银珠宝,这些,这些,都是他给我的。”她说着从她的肚子上,手上,头发上,纷纷把那些首饰,钗环取了下来,放到地上。“这些,这些都给你们,你们放了我吧!”
这谭行恕进了宫,在皇上面前说,这容佩心把这皇上所赐的官印都给他一并扔了出来,他把前情后因淡淡的说了一遍,当然也不敢撒谎,这皇上听的倒是津津有味,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嘴边不时的往上扯,似乎认真的听着这个故事。一刻钟后,重重的拍了这御案上的折子,道,“你回去吧!这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我舅母性格一向大气,她对你自然是没的说,这必是你犯了什么错误,这印本就是死物,扔一下倒不无妨,你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朕去下罪我舅母,这样我倒是真的糊涂了。你这些年也攒了些银子了吧!她把你赶了出来,你就自个去置个宅子,小点,也没关系。住的舒服就好。这谭府里面的她如果不给,你就问你那个倚翠楼的小红要。”这些事皇帝本不想管,这谭行恕这些年只是守着宫门,尽责,倒也没有什么建树。
‘’这朕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皇上,这洛子豪和阮金虎的血卑职一直取不到呀?要不皇上替卑职想个办法?”
“什么都办不到,朕要你干什么?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