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姐姐,妹妹,我出宫来,皇太后可是把我们召到了她的宫里,好好的吩咐了我们,我们可要一心照顾好这皇上,皇上来这江南不光是惦记着这江南的水务,还惦记着这江南名媛凌若鱼,她可是这名满天下的美人,才艺双全,又是琴棋书画,骑射,样样精通,连武术都是一等一的人,这样的女子,今岁也不过一十七八,这样的年幻,身份,还有她的家世,却是会稽王的独女,是那前朝王族的遗孤,这倒是名门出身。这样的人才,是你我这样的后妃却不能比的。”可妃一向自恃甚高,这样的话说出来,让这嘉妃似乎感觉到了她自己的弱点,这可妃一再提起她的身世来,这是否是在说她低人一等的身世,她对这身世十分的介怀,但又不甘示弱道,“可妃妹妹,这皇上是天下的皇上,这天下女子只要皇上喜欢,都可揽入怀中,再说这皇上正当年少,这样的美人,你我身为妃子都对她倾慕的很,这再说只是一个女子而已,连个名份都没有,又何必那样的介怀,这人家样样都通,唉!这后宫里的那个妃子可也都是有技艺旁身的,这我的舞曲可是一绝,也是皇帝最爱,现在想来,这后宫中的佳人,都是一浪盖过一浪。这像她这样的女子一般都是高傲自持的,怎么会愿意进宫,少了这自由之身,多不自在。这皇上怕也是只是贪恋她的一时美态,就等皇上那日厌烦了就好。”
“那倒就好。对了,嘉妃妹妹,这皇上等下就下了舟了,去那儿,可没让我跟着,只让她近身的小太监们跟着,连侍卫也只带了队伍的几个,皇上有让你跟着嘛!”这可妃明知这皇上只吩咐了这近身的小太监和几个侍卫随从,并没有让这嘉妃跟着,故意的逗趣她来道。
“这皇上倒是没让我跟着,我们俩也好,我们俩就在这船上好好的,吃吃,喝喝。也可以趁着皇上不注意,偷偷的下船去买些好吃的,好玩的。这可是江南的腹地,杭州,妹妹又没有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这杭州的丝绸可是一绝,还有那西湖醋鱼,东坡肘子可都是这西湖的名菜。呵呵,你想想,我们卖些丝绸回去,再回宫带回去送给各宫的姐妹们,她们是不是要羡慕死我们俩呢!这平日里,也就我俩最爱抬扛,这我们俩虽说如今不是皇帝最宠,但也是经常能得见皇帝的人不是。这次丝绸的银子就有我全出,但名目却是我俩同买,再送与这宫里的姐妹们,这妹妹可要领姐姐这人情,以后多与我两厢来往。可好?!”
“姐姐,如此大方,这当然是好。姐姐,那你说,那凌若鱼对我们皇上是不是有情,前年皇上就带了太后游这会稽,与这凌若鱼相识,就怕他们怕早就有了来往。”
“妹妹,有什么可以担心的,这些可都是皇后娘娘该操心的事,妹妹还是好好的,想着接近皇上,早点生了一儿半女的,以后可以有个依靠,可不要想那些冷宫里的妃子,死了倒好,没死的还是那样的不是疯颠就是傻的可怜。知道的她们是前朝的妃嫔,不知道还以为她们就是这宫里的疯子。姐姐可是替妹妹操心呢!”
“多谢姐姐提点。姐姐,我去看看,这皇上怕是走的也差不多了,我们打听好他回来的时间,抓紧时间上岸去购置一些东西。”
这可妃偷偷的瞥见这紧跟着皇帝的小太监们都更衣纷纷的上了岸,只在岸上等着皇帝的离岸,随侍的侍卫们也都井然有序的站在岸边,又慢慢的离开,这皇帝眼见着也打扮成了普通的汉人模样,穿着一般得体,就离了岸。这可妃笑道,“姐姐,我们也去换身稍微低调点的服饰,不然这穿成这样的富贵,怕是会被劫了去的。”
“有什么关系,让侍卫们化成普通人紧跟着就是,不然买了东西,也没有替我们搬不是。是不是,走,我去拿些银子。反正我们出来,这皇上的紧随总管,那儿有。我们随便着拿,跟那紧随总管说句话便是。”这皇上离岸未远,这嘉妃和可妃就紧跟着离了船,慢慢的上了岸。这一上岸走不远,就到了清河坊,这坊里的店铺零立,人也是比比皆是,这样的场面倒是嘉妃以前就见过,这可妃在京城也是玉带街所长大,自是也不大见小怪,但却是新鲜的很,这忙让随侍的人跟着街市上的人打听,“这街上最有名的丝绸坊是哪家?”
“蒋名轩的皓纱可是出了名的,薄如蝉翼。去那家准没错?”这打听出来的结果这这样,可这宫里有什么是这两位娘娘没见过的,样样做为贡品的绫、罗、绸、缎、纱、绢、绡、纺、绨、绉、葛、呢、绒、锦、绣。样样都是见过,这两位娘娘也只是图一时的新鲜,见了这皓纱却见到的都是一些,虽为上品,但图样却多以花草为饰的,比起宫里由洛府绣的样式却为不少见。也不希罕,却让人买了一大车,这银子眼见着就花了光光,早知道拿些银票出来,又忘记的光光。往这楼外楼中来坐会,喝点茶,就准备回去,却听到了这她们都不愿意听的新闻,“听说皇上这次又出京了,又准备到这会稽夫人那里去,这凌若鱼可是得了皇恩,去年刚封的会稽夫人,现在因替皇上生了个小阿哥,现今都封了会稽王了。这孩子都有五岁了,是不是要接过宫里去了。”
“不会,这会稽夫人,可不愿进宫,怕是她一来爱这自由,不喜过宫,二来怕这宫里的是非太多,不好应付。又素喜这会稽山水,不喜与君王为伴。”
”这皇上去年才与这凌若鱼结识,这凌若鱼才一十七八岁,怎么就有了个五岁的儿子,是不是可笑,妹妹,请勿动气,这怕就是误传。冷静,冷静。”这嘉倒是冷静,看到这可妃那捏着的杯子都摇晃起来,那黄澄澄的黄酒都散了一桌子不由的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