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我只是路过,路过而已
刘宠是幸运的,连他自己都这么想。中文≧ w≦w≤w≤.≤8﹤1≦z≦w≤.<你想啊,在争霸的前期,就有荀攸这样的级大谋臣俩帮助他,刘宠绝对是有虎躯一震霸气侧漏,四方贤能来投的这种光环的。
同时,这也是刘宠只带一万兵就出征的原因,老子在谋不在兵啊。董卓麾下,只要不是甲鱼(贾诩,念jiaxu)和李儒,刘宠有把握分分钟搞定。
突然,刘宠视野一片开阔,一望无际之间都是荒野。刘宠不由停了下来:“这里是什么地方,怎的如此人烟稀少?”
荀攸本来就是颍川人,仔细一看,不久就回头:“主公,这里是汝水上游,襄城县。”接着荀攸也抬头四处看了一眼,亦觉得心旷神怡,但是眉头一浓,说道:“主公,看来黄巾之祸过来,这颍川也是不如之前十之五六。这样的地方,正是土地肥沃,乡气浓重的地方,理应是鸡犬相闻,人曦商走的地方,可是现在,就样子荒废了,哎,可惜啊。”
刘宠却眼睛一亮,抬起手,大吼:“李典乐进,传令三军,今天,襄城过夜。”
荀攸一愣:“主公,这,天还早着呢。”突然间,荀攸看到了刘宠火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一望无际的河滩平原,眼中满是贪婪。荀攸大惊,然后心头一喜,主公看上颍川了。
是的,刘宠看上颍川了,而且,就从这襄城开始吧。
东倚伏牛山脉之,西接汝淮大平川,中原腹地。又走了两三里,刘宠越看越喜欢,或者说越想越得意。
“哈哈哈,好一个颍川大平原,这将是级大粮仓啊,公达,你看,单单是这襄城,就至少可得三十万亩良田。汝水,颖水在侧,只要修整水利使之不患水灾,这两水之间,可养活百万人啊,哈哈哈。公达,你要助我。”
刘宠忍不住大声笑出来,荀攸默默看了一眼刘宠,心想,刘宠说得对,颍川本来就有好几十万近百万人口,都是靠这片平川养活的。现在颍川减员那么严重,要是这里恢复生产,真的直接就能养活刘宠麾下所有人了。
古代打仗大部分打的是计谋和粮食,此时荀攸也不由眯着眼睛,开始想办法去了。
荀攸:“主公是想要颍川还是想要襄城平原?”
刘宠眼睛一眯,然后我不贪心的说道:“不急不急,我都不想要,只是想在这里安顿流民而已。”
突然,荀攸眼睛一睁,看着刘宠咽了一口口水,说道:“看来主公心中已经有打算了。”
刘宠嘻嘻一笑:“公达,别把我想的那么坏,又要这个又要那个的。现在这颍川太守李旻可是我们的盟友,我们岂能夺盟友之地,这是要被天下人骂死的。”
荀攸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在猜测刘宠的打算到底是什么,突然荀攸大喜的看着刘宠:“主公,是张咨张子仪?”
刘宠哈哈哈大笑,然后:“公达啊,你说我这个主公从宛城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我这个主薄,现在不正是机会去拜见一下,哈哈哈哈,可惜啊,李赞没有跟着来。”李赞是李膺后人,李膺就是襄城人。
荀攸点点头,却说道:“主公,就算是想要赖在这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据我所知,李旻那几千兵马现在就在襄城就食。我有一计,主公你看”荀攸就弯腰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画了起来。
刘宠心中腹诽,赖在这里?这荀攸是越来越受自己影响了,连说话都那么—那么—好听。
荀攸:“主公你看,你是襄城,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这是汝水,这是颖水,这是鲁阳,这是洛阳。主公有没有现什么?”
刘宠眯眼睛一看,然后惊笑起来:“公达是说梁东?”
荀攸点点头,自己这个主公,可不是军事白痴。
“没错,主公你看,进击洛阳,就要入大谷,现在的胡轸和华雄卡在阳人。我军不用去鲁阳与孙坚汇合,而是直接进据梁东,与鲁阳的孙坚相邀呼应,夹攻阳人。”
荀攸刚说一半,刘宠就大叫:“好,传令三军,全军止步,我们不去鲁阳了,哈哈哈,我们去梁东,不过嘛,要现在襄城修养两天才行,军师,你说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荀攸看着无耻笑的刘宠,彻底无语了。
刘宠:“传令大军,伐木建围,造房子。”
李典和乐进一听,大叫:“什么,主公,造房子?这?”
李典:“主公,大军临时修整扎营,不用这么劳造吧,不如我们直接去前面的襄城,相信李太守一定会给我们安排的。”
刘宠摇摇头,一脸高尚的神色:“我们军乃是义军,讨贼过境,岂能骚扰地方。这等劳民伤财之事,我军断不会做的。我们要自力更生,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去,度的,造房子,谁要是偷工减料,我就军法处置。”
刘宠在心中暗笑,不造房子,将来我的屯点兵住哪啊。
李旻来了,他不得不来,刘宠一万大军在这里又是扎营又是伐木的,弄得襄城议论纷纷的。而且,李旻他本身也不信任刘宠不是,这刘宠该不会是伐木造攻城器械吧,这是要攻打襄城?
“哈哈哈哈,陈王,酸枣会盟,我没有去,不得见陈王大战吕布之雄姿,可惜可惜了,哈哈哈,幸好,今日得以见到陈王,果然身段勇猛,胸怀大义。”
刘宠嘻嘻一笑:“好说好说,李太守能奉行大义,起兵讨董,也是人所敬仰啊。”
李旻:“这个,听闻陈王领军攻伐胡轸老贼,特意令人安排了一些猪羊酒肉,犒劳大军,东西就在外面。只是如今看到陈王又是伐木又是造房间的,这,不知道陈王这是要干什么?”
刘宠一听,脸色就做出痛心丢人的样子:“哎,李太守啊,说来丢人啊。我这些陈国兵,一个个养尊处优的,你说说,你说说,不就是行军打仗修整两天嘛,居然说什么不能风餐露宿,一定要住房子,你看看,哎呀,不像话,我拦都拦不住,丢人啊。”
旁边李典和乐进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是却不敢说话,只是心中不停的转转啊,主公到底在玩什么?
李旻:“陈王真的只是在这里修整两天?”
刘宠急忙拉着李旻,把和荀攸分析的军情,又说了一遍。刘宠:“所以啊李太守你看,只要我进军梁东,文台在鲁阳也可以随机而动,这样一来,胡轸就被动了。”
李旻抬头看着传神的刘宠,看他一副恨不得飞进洛阳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啊。但是,你说这又是造房子啊什么的,真是令人费解啊。
李旻一咬牙,妈的,那就等两天看看吧,老子也迟一点去鲁阳,这两天襄城,不,所有颍川的县城全部关门,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李旻刚走,荀攸就回来,同来的还有张咨。张咨从南阳回来之后,就回定陵又是安排这安排那的,正准备带族中子弟投奔陈国去,荀攸就来了。
“主公在上,张咨拜见主公。”
刘宠哈哈哈大笑,扶起张咨。在刘宠看来,张咨绝对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你看,一个月前还是堂堂南阳太守,转眼之间却对着别人下跪,而且眼睛中不带一丝异样。
张咨是商人,不应该有仇人。
于是三人坐下,又说了一遍。张咨心中感动,刘宠是把我当自己人了啊。
张咨急忙重重一顿:“主公请放心,我一定全力而为。在颍川,我张家还算是有点影响力的。我这就令人到周围各县,传布消息,不出三天,必有无数流民涌来。”
刘宠大叫:“好,张子仪,我现在命你为屯农校尉,就在这里,给我打造一个军屯校尉部。我立即命人回陈国,让国相全力支持你的工作。”
张咨:“是,主公,我愿意再为主公捐献牛五十头,耕具五百,粮食万石。”
刘宠一听,点点头,目前为止,这张咨可是为自己贡献了不少东西了啊,这或许就叫忠心,哪怕刘宠知道,在张咨看来,这是一种投资。
“开春在即,若是能在一个月之内招收流民两三千,也不会误了春耕,子仪,这件事情辛苦你了。”
于是,有了张咨的努力,原本对军队望而生畏,躲得远远的流民百姓,此时却小心翼翼的靠近这片平摊,在得到第一顿稀粥之后,才哭着跪拜,陈王万岁之类的。
三天,居然被张咨拢了四百多流民。陈国的士兵就苦了,尼玛的,辛辛苦苦的造了房子,还真以为是给自己住的,结果,还是风餐露宿,然后让这些流民住了进去。
“以后,这就是你们的新家,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听令于张屯农,在这里,用你们的双手,创造一个自己的美好家园。”
“我们是陈国兵,你们不要怕,这些房子,就是陈王为大家造的。流离失所,这是多么痛苦的领悟,陈王不会让大家再过苦日子了。”
“你们相信不相信陈王?”
刘宠新建的一支大嗓门、“妖言惑众”的小吏,以信徒的方式,穿梭于各大百姓之间,鼓吹,力捧,总之一句话,陈王是大家的救世主。
“哎呀,不错不错。”刘宠站在高处,看着下头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笑出来。
荀攸也是一笑,然后:“主公,李旻又来了。”
刘宠:“哦,来得好,哎呀,这颍川这么多流民,这个太守总不能没有一点表示吧。”
荀攸一愣,尼玛啊,你还想让人家帮你啊。
于是刘宠哈哈哈大笑又看到了李旻,却见李旻好像几天不睡觉那样,其实就是几天没睡觉。这几天,刘宠的大军还有刘宠的举动,可是压在李旻身上的一块石头。就在今天,李旻不得不请示孙坚去了。
李旻:“陈王啊,你这是闹哪样啊。”李旻就要哭了。
“没什么啊,李太守,你这是什么情况?哦对了,李太守,这两天我军在此驻扎,偶遇原南阳太守张子仪先生,张先生是个好人啊,回到家乡之后,看到流民满地,于是决定开庄收纳,安顿流民,以平静地方。李太守啊,我真羡慕你,你辖地内有如此大义之人,真是福气啊。”
荀攸和李旻两个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刘宠,心道,你丫的还不要脸啊。
于是结果,李旻不仅没有赶走陈王,还搞得最后自己要是不帮帮忙,就显得自己这个太守无能不爱民。
李旻:“陈王,这,这---”
刘宠哈哈哈一笑,很大气的,很仗义的就像为李旻出谋划策一样:“李太守啊,依我看,你就把这片河滩,全部划给张子仪先生,让他用来安置流民算了,到时候传出去,还是李太守的名声,多好啊。”
李旻眼睛一眯,心中算是明白了,这刘宠是要在自己这里钉钉子啊,哼。李旻扭头冷哼,事到如今,我也不用装糊涂了。
“陈王,你什么打算你我都清楚。但是,陈王别忘了,这里是颍川,现在,我受孙文台刺史节制,这件事情,陈王还是想想怎么跟他解释吧,哼。”
李旻走了,不欢而散。
刘宠抬头眯着眼睛,冷冷的望着李旻背影。
“传令,命骆俊,火派兵三千,到这里来,交给张咨。哼,我就钉在这里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动。”
三千人,新兵,而且在别人的地盘,说起来要拔掉并不多困难,但是,只要一动,就意味着与刘宠开战,这估计不是好事。而且,刘宠现在并没有占你城池,也就是说没有占你地盘。也不抢略你百姓,甚至不问你要东西。
刘宠笑了笑,李旻,拿自己没辙。等讨董之后,哼,刘宠冷冷的想,你活不到那时候的。我一定弄死你,一定。
刘宠看着李旻,然后回头看了一眼荀攸,没有对荀攸说自己的想法,有些事情,还是不让这个出身正规世家的大儒知道的好。